第9章 暗流與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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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林家小院,暖黃的燈光驅散了夜色的微涼。林庭父子剛踏入家門,便嗅到了熟悉的飯菜香氣,以及家人關切的目光。
“回來了?快坐下歇歇。”林炎的母親陳怡迎上前,接過林傲然肩上沉甸甸的獸皮袋,又看向林庭略顯蒼白的臉,眼中滿是心疼,“補貼送來了,比往年厚實不少,說是上頭特別關照的。”
林庭點點頭,疲憊中帶著一絲寬慰:“嗯,知道了。辛苦你了。”他自然明白這“特別關照”背後的含義,是那份無法言說的虧欠與補償。
飯桌上,氣氛溫馨而滿足。簡單的餐食過後,一家人圍坐在堂屋,開始清點此次獸潮狩獵的收獲。獸核、珍稀材料、靈草……林傲然將大部分值錢的物品仔細分類收好,這些都是支撐家族運轉和未來修煉的資源。林庭則小心地將那截珍貴的“空冥藤”放入特製的寒玉盒中,盒蓋合攏的瞬間,他仿佛感受到體內那道頑固的空間撕裂暗傷都隱隱傳來一絲渴望的悸動。
“爹,娘,我先去閉關了。”林傲然有些迫不及待,懷中那三塊神秘黑鐵傳來的渴望幾乎要破體而出。他感覺自己的金係異能核心從未如此活躍,瓶頸的鬆動感清晰可辨。
“去吧,萬事小心。”林庭叮囑道,眼中帶著鼓勵。他自己也急需煉化空冥藤,嚐試修複道傷。
林傲然點頭,快步走向自己的靜室。林庭也拿著寒玉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開始療傷。堂屋裏,隻剩下陳怡和桌上一些零散的、價值相對普通的物品——幾株普通靈草,幾塊低階獸骨,還有那個被攤主當作添頭隨手送出、沾著些許泥土的齒輪狀金屬殘片。
小小的林炎正被母親抱在懷裏,烏溜溜的大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桌麵。當他的目光掃過那堆雜物,落在那枚不起眼的齒輪上時,小身體突然激動地扭動起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地朝著桌子的方向使勁,小臉上滿是渴望。
“哎喲,我的小炎兒,這是看到什麽好東西了?”陳怡被兒子的舉動逗笑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桌上除了些雜物,似乎沒什麽特別吸引嬰兒的東西。她隻當兒子是對桌上那些形狀各異的小物件感到新奇。
“想要哪個呀?娘親抱你看看。”陳怡寵溺地抱著林炎走近桌邊,將他稍稍舉高,方便他看清桌麵,“是這個漂亮的小石頭?還是這個硬邦邦的骨頭?”
林炎的小手毫不猶豫地、精準地指向了那枚灰撲撲的齒輪殘片,嘴裏發出更急切的“啊啊”聲。
“這個?”陳怡有些意外,拿起那枚冰冷的、邊緣帶著不規則斷口的齒輪,“一個破鐵片有什麽好玩的?不過既然我們小炎兒喜歡,就拿著玩吧。”她隻當是嬰兒對金屬光澤或奇特形狀的本能好奇,笑著將齒輪塞進了林炎的小手裏。
就在林炎的小手緊緊握住那枚冰冷齒輪的瞬間——
一股極其微弱、幾乎無法被感知的奇異波動,如同水底最深處的暗流湧動,自齒輪內部一閃而逝。它微弱到連空氣都未曾驚動,光線亦無絲毫扭曲,仿佛隻是時間長河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悄然滑落。
陳怡毫無所覺,她正低頭看著兒子用小手笨拙地抓著齒輪,小臉上露出滿足而專注的神情,那專注度異於常嬰。她隻當是兒子得了新“玩具”的開心,溫柔地用臉頰蹭了蹭林炎柔軟的頭發。
“好啦,小寶貝,天晚了,該睡覺覺了。”陳怡好的,這是根據要求續寫的第四章第二幕:
暗流與齒輪 第二幕 突破與覺醒
豐城林家小院,夜色如墨,卻掩不住屋內湧動的能量洪流。
林傲然的靜室,此刻仿佛化作了金屬的熔爐。他盤膝而坐,三塊神秘黑鐵懸浮於身前,散發出古老而純粹的鋒銳氣息。隨著他金係異能的全力運轉,黑鐵中的精粹能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化作肉眼可見的淡金色光流,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體內。
每一次能量的衝刷,都伴隨著筋骨齊鳴的細微爆響。他體內的金係異能核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膨脹,原本堅固如磐石的7級瓶頸,在這股源自亙古的鋒銳意誌衝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聲。林傲然牙關緊咬,額頭青筋暴起,汗水瞬間蒸騰,化作白氣繚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層無形的壁障正在碎裂,一種全新的、更強大的力量正在血脈深處咆哮著誕生。
“破!”
一聲壓抑到極致的低吼從喉間迸發。刹那間,靜室內金光大盛,仿佛有無數柄無形的利劍憑空生成,切割著空氣,發出尖銳的嗡鳴。林傲然猛地睜開雙眼,瞳孔深處仿佛有金芒一閃而逝。一股遠超之前的鋒銳氣勢從他身上轟然爆發,瞬間充斥整個房間,連牆壁都似乎被無形的力量刮過,留下淺淺的痕跡。
7級初期! 水到渠成,厚積薄發!困擾他許久的瓶頸,在這神秘黑鐵的助力下,被一舉衝破!林傲然感受著體內奔騰不息、凝練如實質的金係能量,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感和掌控感油然而生。他緩緩收功,金光內斂,但那股新晉強者的銳氣,卻已深深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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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庭的房間內,則是另一番景象。
寒玉盒開啟,那截看似幹枯的“空冥藤”靜靜躺在掌心。林庭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體內殘存的空間之力,小心翼翼地引導著藤蔓中蘊含的溫和本源。一股清涼柔和的能量,如同涓涓細流,緩緩滲入他受損的經絡與骨髓深處。
這股空間本源之力,與林庭體內殘留的狂暴撕裂之力同源,卻如同最溫柔的撫慰者。它並非強行驅散或修複,而是以一種奇妙的韻律,緩緩“彌合”著那些頑固的空間裂痕,撫平因道傷而時刻存在的隱痛。林庭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如同附骨之蛆、時刻侵蝕他根基的空間撕裂之力,正在被這股溫和的本源力量一點點中和、撫平。
隨著空冥藤能量的持續注入,林庭原本因壓製道傷而顯得晦暗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他佝僂的腰背挺直了幾分,一股沉寂已久的力量感重新在四肢百骸中流淌。那層因長期壓製傷勢和劇毒而籠罩在他身上的虛弱感,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
呼——
林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濁氣中竟帶著一絲肉眼可見的、扭曲空間的波動,隨即消散。他睜開眼,眼中精光湛然,不複之前的渾濁與疲憊。雖然那混合在道傷中的詭異劇毒依舊盤踞在髒腑深處,如同附骨之疽難以根除,但最要命的空間撕裂道傷,已被空冥藤修複了大半!
這意味著,他無需再耗費近半的力量去強行壓製那道傷!久違的、屬於7級高階強者的磅礴氣勢,毫無保留地從他身上釋放出來,沉穩如山,淵渟嶽峙。更讓他心神激蕩的是,他感覺到自己沉寂多年的境界壁壘,似乎也因身體的“解放”而鬆動了一絲。若不計後果,全力爆發,他甚至能在短時間內觸摸到8級初期的門檻!當然,代價巨大,時間稍長便會根基受損,甚至可能被打回原形,但這份底氣,已足以讓他在豐城乃至更廣闊的天地,擁有更大的話語權和自保之力!
就在父子二人各自沉浸在突破與恢複的喜悅與力量感中時,堂屋的角落裏,卻發生著無人察覺的、更為玄妙的變化。
小小的林炎,正專心致誌地擺弄著那枚沾著泥土的齒輪殘片。這看似不起眼的“玩具”,在他胖乎乎的小手無意識的摩挲下,正發生著極其細微的變化。一絲絲微弱到極致、幾乎無法被任何常規手段探測到的奇異波動,正悄然從齒輪內部滲出,如同無形的絲線,纏繞上林炎的手指,並順著他的皮膚,融入他幼小的身體。
林炎體內,那與生俱來的、潛藏極深的火焰本源,似乎被這奇異波動喚醒。一絲微弱卻無比精純的火苗,在他丹田深處悄然點燃。與此同時,那齒輪殘片中蘊含的、與空間緊密糾纏的一絲時間法則碎片,也被這火焰本源吸引、同化,化作一種全新的、懵懂的本能,烙印在林炎的靈魂深處。
他還不懂這是什麽,隻覺得手中的“玩具”摸起來很舒服,暖暖的,還有一種……周圍燭火跳動似乎變慢了、又好像變快了的奇妙錯覺。他好奇地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抓桌上跳動的燭焰,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火焰邊緣。
嗤…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那跳躍的燭火,在林炎指尖劃過的瞬間,竟詭異地凝固了一刹那!仿佛時間在他指尖觸碰的微小範圍內,被按下了極其短暫的暫停鍵!緊接著,火焰又恢複了跳動,速度似乎比之前快了一絲,又仿佛隻是錯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細微,抱著他的陳怡毫無所覺,隻當兒子又在調皮地玩火,連忙輕輕拍開他的小手:“小炎兒,火不能玩哦,燙手手。”
林炎懵懂地收回手,大眼睛裏卻閃過一絲不同於尋常嬰兒的、難以言喻的靈動光芒。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齒輪,又看了看跳動的燭火,小嘴無意識地咂巴了一下,仿佛嚐到了什麽新奇的味道。那枚齒輪殘片,似乎比剛才更黯淡了一分,其內部某個極其微小的核心,已經悄然轉移。
林家小院這一夜,父子二人實力精進,一掃陰霾。而最小的林炎,則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懵懂地開啟了融合火焰與時空的、注定不凡的旅程。命運的齒輪,在豐城這個平凡的角落,發出了第一聲無人聽聞的、卻足以震動未來的輕鳴。抱著林炎,輕輕拍著他的背,轉身走向內室。
堂屋的燈光映照著桌麵,那枚被林炎握過的齒輪靜靜躺在桌角,在光線下反射著一點微弱的、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剛才那轉瞬即逝的異動從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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