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計劃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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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的午後,陽光慵懶地灑在青石板路上。林家小院的門扉被輕輕叩響,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仿佛直接敲在人心上。
陳怡放下手中的針線,有些疑惑地看向丈夫林傲然。這個時間點,鮮少有訪客。林傲然微微皺眉,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身著素色長衫的老者,須發皆白,麵容清臒,眼神卻異常明亮,仿佛蘊藏著洞悉世事的智慧。他身後並無隨從,氣息平和內斂,乍一看與尋常富家翁無異。
“請問……”林傲然剛開口,老者便溫和一笑,目光越過他,徑直落在聞聲從堂屋走出的林庭身上。
“林老弟,多年不見,別來無恙?”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
林庭看清來人,瞳孔微縮,隨即臉上露出真切的驚喜,快步上前:“老……老哥?!真的是您?快請進!傲然,怡兒,快,快請貴客進來!”
林傲然和陳怡心中俱是一震。能讓父親如此稱呼,且明顯帶著敬意的“老哥”,其身份絕非尋常!他們連忙側身,恭敬地將老者迎入院內。
老者步入小院,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卻在掠過林庭時,不易察覺地停頓了一下。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更深的笑意。
“林老弟,”老者落座後,看著親自奉茶的林庭,語氣帶著關切,“當年聽聞你在‘怒濤海淵’任務中遭受重創,被那空間撕裂之力與異域劇毒所傷,我心甚憂。這些年,你隱姓埋名於此,受苦了。”
林庭擺擺手,笑容爽朗:“老哥言重了。那傷雖險惡,但天無絕人之路。這些年,有傲然、怡兒,還有我那乖孫兒承歡膝下,日子倒也清淨安樂。比起當年在京都的刀光劍影,這裏反倒是福地。”
“哦?”老者敏銳地捕捉到林庭話語中的關鍵,“看來是有了轉機?”他的目光再次仔細打量林庭,這一次,不再掩飾那份探查的意味。一股極其隱晦、卻仿佛能滲透靈魂的感知力,如同春風拂過水麵,悄然籠罩林庭。
林庭坦然一笑,並未抗拒。他心念微動,體內沉寂多年的土係異能核心沉穩流轉,雖遠未恢複巔峰,但那屬於強者的厚重感與掌控力,以及那份因壓製創傷而被迫收斂的鋒芒,此刻清晰地傳遞出來。同時,一股屬於7級金係異能者的鋒銳氣息,也從林傲然身上自然流露。
老者眼中精光爆閃,臉上的訝異再也掩飾不住:“這……土係之力竟如此凝練厚重?!還有傲然小子,竟也突破到了7級?好!好!好!”他連道三聲好,驚喜之情溢於言表,“林老弟,你瞞得我好苦!前些日子豐城黑市傳出消息,說有人大手筆拍走了那株罕見的‘空冥藤’,我還在想是哪位空間係的老友需要,原來竟是老弟你本人!哈哈哈,妙極!妙極!”
他撫掌大笑,看向林庭的目光充滿了欣慰和讚賞:“看來老弟吉人自有天相,不僅舊傷有望緩解,實力也在穩步回歸。如此甚好!甚好!”注:空冥藤蘊含空間本源之力,對修複空間撕裂創傷有奇效,林庭購買它是為了療傷,而非自身擁有空間異能)
笑罷,老者神色一正,舊事重提:“林老弟,當年之邀,如今依然有效。京都‘敬老院’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那裏的環境、資源,遠非豐城可比,對你的恢複,對傲然、甚至對小炎兒的未來,都大有裨益。如何?可願隨我回去?”
林庭聞言,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卻緩緩搖了搖頭。他看向正在院角安靜擺弄木雕玩具的林炎,又看看身旁神色關切的兒子兒媳,眼中流淌著濃濃的溫情。
“老哥厚愛,林庭心領了。”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隻是這些年,我已習慣了這裏的煙火氣。看著傲然成家立業,看著炎兒一天天長大,這份天倫之樂,千金不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守在一起,比什麽都強。京都雖好,卻非我如今所求。”
老者看著林庭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滿足與堅定,心中了然。他並未強求,隻是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人各有誌,老弟既已決定,老哥自當尊重。平安喜樂,亦是大道。”
林庭見老者理解,心中感激,隨即話鋒一轉,正色道:“不過,老哥,今日請您前來,確有一事相托。”他示意林傲然取來一個看似普通、實則內刻空間符文的玉匣。
“這是?”老者目光落在玉匣上。
“這是我這些年,憑借舊日門路和偶爾深入秘境所得,積攢下的一些家底。”林庭將玉匣推向老者,語氣鄭重,“本源之火,非同小可。炎兒的天賦一旦泄露,恐招來宵小覬覦。豐城終究是太小了,根基太淺。為長遠計,我想舉家遷往京都。”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老哥您在京都人脈深廣,消息靈通。我想拜托您,用這些積蓄,在京都尋一處位置相對僻靜、防禦陣法完善、最好是靠近‘敬老院’勢力範圍的宅院買下。不需要太大,夠我們一家居住即可,但安全性和私密性一定要好。此事,還望老哥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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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接過玉匣,並未打開查看,隻是掂量了一下,便收入袖中。他深深看了林庭一眼,明白這位老友並非貪圖安逸,而是要為孫子打造一個更安全的成長環境。本源之火,尤其是可成長性的本源之火,其價值足以讓許多高階異能者瘋狂。這種天賦的擁有者,越階戰鬥並非傳說8級打9級並不罕見),一個成長起來的本源之火掌控者,未來足以成為一方巨擘,但也必然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本源之火……可成長性……”老者低聲重複,眼中也掠過一絲凝重,“林老弟,你養了個好孫子啊。此等天賦,福禍相依。你的顧慮是對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京都龍蛇混雜,但也唯有京都,才有足夠的底蘊和秩序,能更好地庇護這等天才成長。宅院之事,我會親自安排,務必尋一處穩妥所在。”
正事談妥,氣氛輕鬆下來。兩人品著陳怡新沏的香茗,聊起了舊日往事。話題漸漸從個人際遇,轉向了當前的天下大勢。
“老哥,”林庭放下茶杯,神色略顯嚴肅,“這些年我雖偏居一隅,但也並非全然閉塞。如今外麵……似乎並不太平?”
老者臉上的輕鬆之色也收斂了幾分,輕輕歎了口氣:“是啊,樹欲靜而風不止。主權自然牢牢掌握在國家手中,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下麵一些地方,貪腐、利益輸送、山頭主義,甚至勾結境外勢力的情況,並非沒有。尤其是隨著一些古老秘境不斷被發掘,新資源、新力量體係湧現,更是加劇了各方勢力的爭奪。”
他手指蘸了點茶水,在石桌上簡單勾勒:“幾大傳統世家,如北境慕容、南疆南宮、西漠拓跋,底蘊深厚,各有盤踞。新興的財閥集團,憑借龐大的資源和科技異能結合,勢頭凶猛。異能者公會看似鬆散,實則影響力巨大。還有那些隱世的宗門、教派,以及……一些行事詭秘、目的不明的組織,都在暗中角力。”
“國家機器依舊是最強大的力量,掌控著核心資源和秩序框架。”老者強調道,“但下麵的暗流,從未停止湧動。資源點、人才、關鍵技術、乃至一些涉及上古傳承的秘寶,都是各方爭奪的焦點。豐城看似平靜,不過是風暴邊緣罷了。京都,才是真正的漩渦中心。”
林庭默默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這些信息印證了他的一些猜測,也讓他對即將遷往京都的決定,感到了更深的緊迫感和必要性。漩渦中心固然危險,但也意味著更多的機遇和更強的保護傘。為了炎兒的未來,這一步,必須走。
夕陽的餘暉將小院染成一片暖金色。老者起身告辭,身影在巷口一閃,便如同融入空氣般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林庭站在院門口,望著老者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他攤開手掌,一縷精純厚重的土黃色光芒在掌心凝聚,周圍的塵埃微粒仿佛受到無形牽引,緩緩環繞旋轉,最終凝聚成一顆小小的、堅硬如鐵的土球。他輕輕一握,土球化作細沙從指縫流下。
“京都……”他低聲自語,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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