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羽涅閉上眼睛，同意了卜天壽的這個修改意見。
    現在的世界不複往日的光景，看到黴國人不用卑躬屈膝地喊洋大人了。
    用了千百年的係統老規矩也得跟著變一變了。
    內核都被迫改變，還差一個再加一段vcr？
    “唉，你倒是比我還上心”
    穩住心態沒有崩的羽涅，陰冷冷地回了卜天壽一句。
    “那是自然，誰不知道我卜天壽一諾千金，約定好的條約和承諾一向是遵守到底”
    卜天壽好似沒有聽懂羽涅話中的陰陽怪氣，反而一臉真誠地向羽涅“表忠心”
    “啊哈…是的呢，我們都知道”
    羽涅無語地笑了幾聲，他不裝了，直接用我們來回答問題。
    一諾千金？真當他們五個沒有看過他之前製定的不平等條約。
    以為“魔聖”撕破盟約的行為隻是一時衝動，而不是被蠱惑嗎？
    現在的羽涅開始懷疑他們看到的卜天壽所有的記憶並非是真實的。
    或許一切都是他裝給他們看的。
    但他趕緊排除了這個可能性，要是真的如此，對他們五個而言未免太過絕望。
    身為係統之靈，即便是假裝的係統之靈，被宿主算計的小心翼翼，傳出去，他們五個就會是係統界的地板磚。
    命運指引鏡的製作者，看到他們如此悲催，沒準會後悔製作出了他們。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加油”
    卜天壽歪了一下頭，同樣給羽涅留下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不給對方回擊的時間，離開了精神之海，獨留再次破戒羽涅破口大罵。
    …
    “又發生什麽情況？”
    看到羽涅有氣無力地從命運指引鏡外飄進來，南星好奇地問道。
    他就剛被羽涅扔進沉睡間內，就收到他的緊急傳話，他們四個上下檢查好幾遍，這才聚在進出口處等待羽涅歸來。
    “卜天壽知道了我們的存在，而且知道了我們是兩男一女”
    羽涅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整個人在桌子上縮成一團。
    他現在腦海中想的事情太多了，大腦cpu已經燒壞了。
    “嗯？他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嗎。這有什麽值得擔心的”
    羽涅的話讓南星更是琢磨不準他講什麽。
    這不就是一句廢話嗎？
    早在借用卜天壽的力量讓楊戩的法相降臨的時候，他們幾個不就被抓住現形。
    用得著現在才著急忙慌地去舊事重提。
    “之前的事情中，他知道命運指引鏡裏麵的命運指引係統中有一個生靈”
    “但現在，他知道了係統裏麵有我們。那麽，他很有可能懷疑我們是裝成的係統，進而加深對我們的侵入速度”
    紫宛明白了羽涅擔憂的點是什麽，而且他剛才話中說卜天壽知道了他們是兩男一女。
    雖然他沒有完全講對，但五人中隻有她才是女性。
    暴露的女人不就是她嗎？
    可她確定自己未曾出去過啊，隻有羽涅跟他單線聯係。
    這種情況下是怎麽推出的她，紫宛回想著一切可能暴露的點。
    雖然她平時因話語權不多，養成了懶散的習慣，但腦袋比南星強了太多太多。
    “可這有什麽區別，無論怎麽講，不都是跟之前一樣嗎？”
    南星被這兩人繞暈了，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嗎？
    怎麽講，卜天壽都不會停止攻略命運指引鏡的步伐。
    在他看來不如直接攤牌，他們這邊出各種功法，卜天壽那邊直接用他們想要呢東西做交換。
    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不是嗎？
    “他對我們出的題進行了詞頻分析，得出了這個結果”
    羽涅顯出原形，用尾巴托住眼角，不想讓挫敗感產生的眼淚掉下來。
    這麽多年來，他們偽裝係統時提出的問題都是五人輪流製定，但從未有人想過這部分的內容。
    同時，這也是他們五個從來沒有關注過的點。
    但就這麽一個小細節，就讓卜天壽對他們信息接受更進一步。
    他不甘心呐，不甘心。
    明明他自以為在卜天壽麵上表演的“獨角戲”已經夠盡善盡美。
    “羽涅，別這樣。我們並不是沒有一搏之力，就算這次的發現能夠讓卜天壽確定一些東西，我們計劃還是得執行的，你不能放棄”
    陵遊人年輕，同樣轉過了彎。
    要是卜天壽認為命運指引係統中隻有一個係統化身，也就是羽涅。
    那麽卜天壽就會把他當做一個係統來對待，就算他修改了問題後，係統沒有懲罰的這一點會引起他的警戒。
    但可以用係統的自我成長和學習搪塞過去，這樣可以誤導卜天壽，讓他以為這是一個跟他一起成長的係統。
    而在他發現羽涅並不是一個人後，那整個事情就會從源頭發生改變。
    卜天壽會確定他們並非係統，從而在很多的環節上開始有意識地防禦他們。
    如，在他們通過命運指引鏡發布問題的時候，他可能會追溯源頭；從裏麵往外傳輸寶術的時候，他可能會先梳理一遍裏麵的內容，查裏麵有沒有對他有害的部分…
    最壞的結果有兩個。
    一、最直接的就是卜天壽停止命運指引，隨便找一個島嶼，開始靜下心找命運指引鏡的突破口，直到找到他們。
    二、卜天壽麵上裝作繼續命運指引，實際上，暗地裏對他們每一次的命運指引進行探查，直到查進命運指引鏡的內部。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他們要麵對的危險性會遠超之前。
    想到這些陵遊就不寒而栗，這可不是他一時興起的捕風捉影，而是根據卜天壽的記憶做出的合理推斷。
    “羽涅，不用太過自責，這是難免的，就算沒有這件事情，卜天壽也不會放過每一次對我們探查，隻能說這件事情隻是加了變數而已”
    杜若拍了拍羽涅的爪子，讓他不要再聯想。
    每一次使用往外傳授寶術的時候，他都是用命運指引鏡裏的本源力量，掩蓋裏麵他們夾帶的私貨。
    就安全性而言，他有絕對的信心。
    “讓我靜一靜”
    羽涅不想再說別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的背後絕對沒有眼前幾人擔憂的那麽簡單。
    他要再想一想，想到不再被卜天壽突然將一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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