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八卦心爆棚：“那第一個是？”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程析提到這個，神色微暖，“虞家大小姐，虞歲。”
    豈止是認識，就是她本人！
    不過，她有說過在乎程析之類的話嗎？
    甜言蜜語說過一籮筐，不記得具體說過什麽了，程析說她說過，那就是說過吧。
    “聽說過，你們是什麽關係？”
    “我喜歡她，”程析抬手摸了摸眼睛，“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嫌棄我是瞎子的人。”
    虞歲欲言又止。
    其實她那時候的想法是，有這麽一張臉在前，別說是瞎子，就算是瘸子也不礙事！
    “隻可惜我再也見不到她了，”他臉上閃過悲痛，“我昨天去虞家，就是想找一找她，可惜她……”
    後麵的話，程析沒有說出來，無神的雙眼“看”著虞歲，喃喃道：“好希望她現在就出現在我麵前，我有些話，想親口告訴她。”
    這話勾起了虞歲的好奇心，不過她現在又不是“虞歲”，隻好忍住不問。
    程析在程家內部的地位僅次於程老，微型攝像頭被他交給程睿處理。
    程睿並不真的在意程析的安全問題，但他需要程析幫他維持天才藥劑師的人設。
    “竟然有這樣的事！小析，你放心，堂哥一定把那個人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程睿說得義憤填膺，爾後，他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小析，你是怎麽發現這些攝像頭的？難道你的眼睛要好了？”
    如果是這樣，可不妙啊！
    程析搖了搖頭，道：“憑感覺，我感覺有人在暗中監視我，憑著感覺，找到了這些。”
    “不知道我的房間裏還有沒有其他的，還請堂哥讓人幫我搜尋一下。”
    程睿恍然大悟，忙不迭道：“好，我這就讓人去搜，一定一顆也不落下。”
    程析點了點頭，站在門口處，等待他們搜尋結果。
    虞歲扒著口袋邊緣往外看，程睿指揮著人搜了各個角落，什麽地方都沒有放過，儼然對程析很上心。
    這麽一找，還真找出了幾個，是程析特地留下來的。
    找到之後，程睿徹底放心下來。
    看來程析真的是憑感覺找到的，而不是視力要恢複了。
    程睿去處理這件事，程析則帶虞歲進屋，這下安全了，虞歲才從他口袋裏跳出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虞歲罵了兩句過過嘴癮，跳到程析手上，指揮他往床邊走。
    “很晚了，你快點休息，天殺的程睿真不當人，九點才讓你回來！”
    回來之後，又出了微型攝像頭這一檔子事，稍微一耽擱，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
    “沒關係，”程析哭笑不得，“我早睡一會兒，晚睡一會兒都沒關係的，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還有報告需要完成……”
    虞歲打斷他：“不許寫，明天再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熬夜會加劇的！”
    “馬上睡覺，要不我就不客氣了！”
    程析無奈，摸索著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虞歲見他的肩頭露著，雙手費勁地拽著被角，給他蓋上。
    “好了，你睡覺吧，我也要休息了。”
    虞歲打了個哈欠，蓋上肚臍眼，沾枕頭就睡，黑暗中，程析忽然睜開眼睛。
    他的手輕輕拍了拍虞歲，無聲道：“歲歲，好久不見。”
    程睿的效率是真高，為了不妨礙程析的心情，第二天就把罪魁禍首抓來了，虞歲瞅了一眼，發現就是安置微型攝像頭的那個人。
    那人是程家的旁係子弟，沒什麽存在感，在程析房間裏安裝那種東西，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可程睿卻說是那個人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看不慣程析，想拍一些程析的醜照。
    按照家規處理之後，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程析還沒表態，虞歲倒是氣得不行，一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他們仗著程析看不見，隨便把他糊弄過去就行。
    表麵上都這樣，背地裏，程析不知道受多少欺負呢！
    程析一點也不生氣，脾氣軟和地跟麵團一樣，他還勸虞歲別生氣。
    虞歲看著無悲無喜的程析，幽幽歎了口氣。
    算了，等她徹底能從紙人變回人後，再想辦法幫幫他吧。
    程析的生活枯燥無味，兩點一線，除了實驗室就是臥室，虞歲沒有在他房間裏找到鑰匙。
    “又是在儲物空間裏？我找個什麽借口，把他的光腦要過來啊？”
    虞歲很苦惱，程析給她準備了光腦，她就不能用之前的理由，把光腦弄到手了。
    苦思冥想想不到辦法，虞歲跳下桌子，想去外麵逛逛。
    程析的房間外麵有傭人守著，方便照顧他，虞歲趁他們不注意溜了出去，在程家瞎逛。
    程家在出現程睿這個“天才藥劑師”之前，一直走下坡路，見到虞家人，都要恭敬幾分。
    不過現在倒是恢複了大家族的繁榮，程家人出門在外，都是被外人羨慕的存在。
    虞歲溜溜達達，也不知道哪裏有意思，就隨便逛，不過多時就走累了，打算回去。
    她一轉身，程老和程睿迎麵而來。
    “我去！”
    虞歲趕緊躲進最近的花叢裏，想等他倆走了再離開，可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引起了虞歲的注意。
    “爺爺，程析最近有些不對勁……”
    他的話沒說完，顯然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程老指了指書房，一老一少往那邊走去。
    虞歲思考了一下，趁程睿經過花叢時，扒住他的褲腳跟著過去。
    他今天穿了一身紅色西裝，虞歲貼在上麵，倒是不怎麽顯眼。
    進到書房後，程睿把門關上，神色有些凝重：“爺爺，我最近觀察程析有點不對勁，他以前一門心思都在研究上，恨不得一整天都待在實驗室裏，最近卻懈怠了……”
    “隻做完每日該做的工作，他就喊累，然後回房間待著。”
    “您說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心思，不想給咱們程家研究藥劑了？還是說不想把功勞讓給我了？”
    程睿很是擔憂。
    程老沉思片刻：“你別管這事，改天我親自問問小析，如果他不願意了，那就隨他的意吧。”
    虞歲聽著，覺得這老爺子還挺好的。
    程睿急了：“爺爺！”
    程老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著什麽急，我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