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鎧甲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
    “那個，多謝閣下救了我，還有若寧。”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但畢竟幫了自己，凱莎這感謝還是非常真心的。
    “沒必要，我也隻是利用你而已，你死了對我沒好處。”魔神鎧甲直言不諱，祂根本不屑說謊，也不需要再弱者麵前隱藏自己的目的，反正祂對凱莎也沒有惡意，甚至兩者之間是雙贏的局麵，沒必要隱瞞什麽。
    利用？！
    凱莎嬌軀一顫，身上冷汗直流，有些忐忑地問道：“閣下要我做什麽？”
    “沒必要如此緊張，對你來說不是壞事。”
    “我需要快速恢複能量，所以這段時間要待在你的身體裏，同時你變得越強，我恢複的速度就越快，所以我會幫助你成長。”
    聞言，凱莎愣住了。
    還有這麽個恢複能量的方法？
    “我是超越你認知的存在，我的能量自然也不是你認知中的能量，恢複跟你想象的恢複自然不一樣。”暗神一眼就看出了凱莎的想法，對於自己的召喚者，祂比以往多了幾分耐心，願意多解釋一下。
    雖然還有些不理解，但凱莎還是下意識的點點頭。魔神鎧甲的出現的確是太超越她的認知了，有一些不能理解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凱莎現在還沒有接觸到太多的神河體係，還沒有變成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對於一些新奇的東西接受力還是比較強的。
    暗神說話間，自帶一股信服力，讓凱莎不自覺的相信了，也不再多問。
    雖然身體裏住了個奇怪的家夥，但祂沒有惡意，甚至明晃晃地說出自己在利用她，足以證明這個人非常的驕傲，也非常的光明磊落，絕對不會說謊，更不會出爾反爾。
    等等！
    凱莎突然臉頰微紅，雖然魔神鎧甲的聲音是雌雄莫辨的，但是卻帶著一股極強的威嚴，配合本身是重鎧的魔神鎧甲的形象，還是下意識的讓人把其當成男性。
    她一個幾百歲的小天使身體裏住了一個大男人，這……
    “我是一副有生命的鎧甲，連性別都沒有，你在害羞什麽？”暗神一眼就看出了凱莎的想法，淡淡地說道。
    “啊！”聞言，凱莎下意識的捂住變得更紅的臉，一時不敢看魔神鎧甲。
    這個時代已經有自動機器人了，再加上魔神鎧甲表麵的金屬光澤，凱莎下意識的把祂當成機械生命體了，所以接受的倒也快。
    “那……既然你要幫助我成長，那你可不可以……”凱莎下意識地想讓對方幫助女天使。
    “幫你拯救女天使。”暗神自然知道她想要什麽，“然後等到我離開後，你們又變成別人的奴隸。”
    “為什麽會變成奴隸？”凱莎不解。
    “宇宙中永遠都是弱肉強食的，從來都不乏充滿惡意的存在。弱小者注定被淘汰，自身不能變得強大，就不可能生存下去。”
    “我們女天使到時候也會變強的。”
    “變強？”魔神鎧甲不屑地一笑，一個閃身來到了凱莎的側邊，目光卻沒有看上她，似乎在遙望遠方。
    “你知道奴隸最大的特點是什麽嗎？”
    “命運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凱莎想了想，回道。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也是現實的真實寫照。
    “錯！”暗神搖搖頭，“是奴性。”
    “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點奴性，而在奴隸身上，這種奴性要更大一些。”
    “這樣的人，永遠都無法自己做主，早晚都需要強者來統治他們，不管強者是壓迫他們還是施舍他們，他們都會本能的接受，成為強者的奴隸，無法過上自己的生活。”
    “因為他們的內心已經被打上了奴性的枷鎖，不管生活是好是壞，他們都沒有勇氣去反抗強者的統治，隻會本能的順從強者。”
    “為什麽一定要強者來統治？難道奴隸就不能自己做主嗎？”凱莎不忿地說道。
    “可以。但是自己做主的代價就是與強者抗爭，隨時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知道你有這份勇氣，可是世上有你這份勇氣的人又有多少呢？也不要覺得跟隨你那些女天使也是這樣的人，她們隻是因為有你能夠依靠，才會下意識的去追尋美好的東西。”
    “一旦失去了你，失去了強者的依靠，她們心中的奴性會壓下她們的血性，讓她們不敢再反抗強者。”
    “如果不能夠打破奴性的枷鎖，就永遠也無法掌握自身的命運，就算自由了，也隻不過是靠他人的施舍，照樣還隻是活在別人的光輝下苟延殘喘，依舊還是一個奴隸。”
    凱莎陷入了沉思，魔神鎧甲的話如同重錘般敲擊在她的心頭。
    這是血淋淋的事實，她無法反駁。
    雖然她已經走上了反抗天宮的道路，但她清楚這條路有多麽艱難，就是自己手下那些女天使都時不時的有悲觀的情緒。
    可想而知，一旦離了自己，她們會變成什麽樣。
    是跟華燁奮戰到死，還是為了活命繼續當男天使的奴隸？凱莎不知道答案，她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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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就沒有辦法打破奴性嗎？”凱莎不甘心地問道。
    “有。”暗神轉過頭，看著凱莎，嘴裏吐出兩個字，“信念！”
    “信念？”
    “強者和弱者最大的區別，往往不在於他們力量的大小。而在於強者有著自己的信念，有著為之奮鬥的目標，能夠因此不斷變強，也隻有強者有資格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強者不會接受束縛，不會接受他人的擺布，更不會被奴性的枷鎖限製。”
    “強者，從來都不是奴隸！”
    凱莎細細品味著“信念”二字，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許久，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明白了，閣下。我會讓女天使們擁有自己的信念，擺脫奴性，掌握自己的命運。”凱莎握緊了拳頭，似乎在表達決心。
    感受著凱莎的情緒波動，暗神嘴角微微上揚。祂可不屑用負麵情緒能量來幫助自己恢複，這種能量太汙濁了。祂更喜歡通過召喚人的信念來滋養鎧甲，加快恢複速度。
    凱莎倒也不愧是三萬年前的天命之女，短短幾句話就明悟了不少，甚至暗神能感受到自己的能量恢複了一點。
    “對了，我還不知道閣下的名字和身份呢？”凱莎問道。
    “魔神鎧甲。”暗神淡淡地道，“你也該出去了。”
    下一秒，凱莎就感覺眼前的景象一陣天旋地轉，隨後自己就回到了外麵，若寧還躺在她身邊。
    “魔神鎧甲……”凱莎輕喃著這個霸氣絕倫的名字，隨即搖搖頭，看向一旁的若寧，有些頭疼，自己該怎麽向她解釋呢？
    “剛才我消除了她的記憶，現在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剛才你們被華燁包圍的時候。”暗神的聲音突然在凱莎心中響起，嚇了她一跳。
    “那個……我們以後該怎麽交流啊？”凱莎小聲問道。總不能每次交流都跑到意識空間去吧，誰知道外麵會發生什麽事。
    “在心中默念就可以了，我聽得到。”
    這時，若寧幽幽轉醒，看著麵前的凱莎，驚喜的說道：“凱莎殿下，你沒事兒，太好了！我們這是得救了嗎？”
    “是的。剛才有個神秘人出手救了我們，把我們帶到了這裏。我還沒看見他長相他就走了，真是個怪人。”凱莎一本正經的瞎說。
    若寧也沒多想，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對現在的她來說，隻要凱莎公主沒事，比什麽都強。
    “好了，我們趕緊回秘密基地吧。”
    “好。姐妹們應該都很著急了。”
    說完兩女同時張開翅膀，朝著女天使的營地飛去。
    ……
    終於，凱莎和若寧來到了女天使的秘密基地。
    在暗神看來，跟古人那些臨時營地沒有任何區別，頂多就是內部多了一些高科技建築，依舊改變不了簡陋的事實。
    看來這個時代的女天使的確是過得非常淒慘呐！
    因為凱莎已經提前發了消息，所以涼冰早早的帶人來迎接。
    一看到凱莎，她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看得暗神微微感歎，誰能想到現在如此要好的一對姐妹，未來居然會發展成那個樣子呢。
    不過暗神也清楚，對於強者而言，信念代表著什麽，那是自己存在的意義，是超越自己生命的存在。
    雖然涼冰那自由墮落在暗神看來根本不是信念，隻不過是跟凱莎作對的執念，但也成了支撐她幾萬年的支柱，根本不可能放下。
    “姐姐你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剛剛差點召集所有天使姐妹，拚了命也要把你救出來。”涼冰抱著凱莎，抱怨道。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乖！”凱莎揉了揉涼冰的小腦袋，輕柔的說道。
    “不要老是揉我的腦袋，這樣我會長不高的！”涼冰甩開凱莎的手，抗議道。
    三王中，涼冰是最矮的一個，甚至在天使文明中，涼冰的身高也是偏矮的一個。至少在暗神的印象中，劇情中出現過的天使除了天使冷外，好像也就涼冰最矮了。
    “好了，不揉不揉。”凱莎嘴上這麽說著，但還找了個機會又揉了揉涼冰的小臉蛋，氣的後者咬牙切齒的朝著她撲了過來。
    看著兩姐妹的打鬧，其他的天使姐妹也是微微一笑。在來自天宮秩序的壓迫下，這是她們為數不多的放鬆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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