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屌毛銷售，還要陪客戶喝酒，跟個小醜似的。
    搞得他後來一看到酒就反胃。
    張進學還以為他怕喝酒傷腦呢，勸說道。
    “少喝一點點沒事兒的，大過年的，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
    張磊本來都不準備拒絕了，腦海中卻響起了係統提示音。
    “聽從張進學的勸告，喝了這杯酒，獎勵蜜雪冰城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都沒準備拒絕啊，這也有任務？
    關鍵是，喝酒跟蜜雪冰城有毛的關係啊，就算是獎勵，不是應該獎勵茅台的股票嗎？
    張磊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就當是係統給的過年紅包吧。
    如果張磊沒記錯的話，蜜雪冰城以後的市值起碼幾百億。
    百分之十，那就是幾十億。
    係統這個紅包也太大了吧。
    張磊一激動，端起桌子上的半杯牛二，一飲而盡了。
    張進學看傻眼了。
    不是說不喝的嗎？
    看這樣子，比自己癮大多了啊。
    張進學很自然地又給張磊滿上了。
    這次張磊說什麽也不喝了。
    反正係統任務已經完成了，還喝什麽啊。
    張磊不喝正好，張進學本來準備喝一杯的，現在可以喝兩杯了。
    張進學這人吧，酒癮其實不大，但是酒量是真的很差。
    一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小磊啊，咱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了，你也爭氣，學習那麽好，你爸我啊，死後也有臉去見你爺爺奶奶了。”
    大過年的，說什麽死不死的，明顯就是上頭了。
    “你不知道，你爺爺奶奶走的早啊，那時候我才十八歲啊！”
    張磊不知道就怪了，這件事兒張進學每次喝多了都會說一次。
    張磊也沒有打岔，就那麽靜靜地聽他絮叨。
    張進學確實挺不容易的。
    他十八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兩個姐姐已經嫁人，弟弟還沒成年。
    本來都已經考上大專了，張進學也沒有去上。
    他一門心思打工供弟弟讀書，結果弟弟初中畢業就說什麽都不上學了。
    張磊都很奇怪，自己老媽為啥就能看上他。
    老媽好歹也是個護士，有正式工作的。
    張進學那時候還是廠裏的一個臨時工呢。
    張磊想起了那首歌，因為愛情。
    一直絮叨到十二點，張進學酒勁兒上頭，自己摸索著回屋睡覺去了。
    張磊將桌子收拾幹淨，關掉電視，也回屋睡覺去了。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要早起拜年呢。
    張磊剛躺下沒多久，天空就飄起了雪花。
    “小磊，起床掃雪去。”
    張磊艱難地從被窩裏爬出來，才發現昨晚下了半夜的大雪。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仿佛給整個小區蓋上了一層雪白的棉被。
    “老爸老媽新年好啊。”
    張磊給父母拜完年，下樓掃雪去了。
    畢竟是老小區，根本就沒有物業，全靠居民自己掃雪。
    不過氣氛倒是很熱烈。
    張磊剛下樓，就開始挨個拜年。
    “張爺爺過年好啊。”
    “王嬸兒過年好。”
    “劉大媽過年好。”
    ……
    等掃完雪，胳膊不累，嘴倒是快抽筋兒了。
    張磊倒是很享受這種氛圍。
    前世在祥和花園住了十多年，他就連對門鄰居姓什麽都不知道。
    一邊掃雪，張磊一邊用積雪堆了個雪人兒。
    “小煜，快來看雪人兒啊！”
    聽到張磊的喊聲，剛剛起床穿好衣服的張煜打開窗戶，向下望去。
    “啊！好可愛的雪人兒啊。”
    張煜關上窗戶就向門外跑去，劉雪梅追在後麵喊。
    “戴上帽子和手套，慢點兒跑，下雪路滑。”
    張煜來到樓下，興奮地圍著雪人兒跑來跑去的。
    一個不留神兒，一個 雪球從身後襲來，直直地砸在她的腦袋上。
    張煜回頭一看，張磊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呢，手裏還握著一個雪球。
    “哥哥你偷襲！”
    張煜快速躲避的同時，從旁邊的雪堆上抓了一把雪，兩隻手捏成球，朝著張磊扔去。
    張磊則是故意讓她砸到，然後發出陣陣慘叫。
    “啊，小煜你扔得太準了，不行不行，我要報仇。”
    張煜大笑著又抓起一個雪球。
    “投降吧哥哥，你是打不過我的，我可是飛天小女警。”
    正在掃雪的其他大人，看著兄妹倆打雪仗，聽著張煜銀鈴般的笑聲，不禁啞然失笑。
    張磊正玩兒得開心呢，一個大雪球從他腦後襲來。
    格鬥精通可不是擺設，張磊以超乎尋常的反應速度躲過了雪球，回頭看去。
    隻見李金水正咧著大嘴笑呢。
    張磊將手中的雪球扔過去，雪球竟然精準地砸在李金水的嘴上。
    “呸呸呸！”
    吃了一嘴雪的李金水狼狽極了。
    張磊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既然敢偷襲我，那就承受我的怒火吧。
    趁著李金水低頭吐雪的功夫，張磊跑過去，將他攔腰抱起，扔到了雪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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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彎著腰開始將雪往他身上蓋。
    “磊哥我錯了啊，放過我吧。”
    等到李金水被張磊拉起來的時候，已經成了雪人兒了。
    大年初一的下午，張進學兩口子出去拜年，張磊則在家陪著張煜。
    第二天，張磊早早地就被叫起來了。
    “你大舅他們一會兒就來，起來幫忙幹點兒活兒。”
    張磊乖乖起床，打掃衛生，幫忙洗菜。
    十點鍾的時候，大舅一家和姨媽一家一起過來了。
    說是一家，大舅媽並沒有過來。
    張磊的兩個舅舅大學畢業後都留在了金陵。
    找的媳婦兒都是金陵本地人。
    在張磊的記憶中，大舅媽來過他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小舅媽就更厲害了，一次都沒來過。
    張磊姥姥去世的時候人家都沒來。
    用小舅的話說。
    “她身體不好，來了這邊容易水土不服。”
    首先，婚禮是在金陵辦的，小舅媽那時候就沒來過。
    其次，金陵到豫省，你要說住的久，水土不服也有可能，過來待兩天就水土不服了？
    反正從記事兒起，這個小舅媽就活在傳說中。
    至於小舅，三五年也見不到一次。
    大舅倒是每年都來。
    但是吧，還不如不來呢。
    這不，剛進門，第一句話就是。
    “張磊，最近學習咋樣，高三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
    “你看你表弟，才高一，我就已經對他嚴格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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