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修羅場文中的炮灰女巫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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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繆爾握著籃子的手緊了緊,他掀開牛皮紙,讓星瑜看裏麵的食物。
    “你喜歡的檸檬漿果派,還有牛肉幹和海鮮粥。”
    星瑜看都不看“不吃,不喜歡吃。”
    塞繆爾目光渙散一瞬,無聲呼了一口壓抑在胸口的氣。
    “是不喜歡吃檸檬漿果派還是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
    塞繆爾彎了彎唇,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幾乎聽不到“好。”
    “好個鬼。”
    星瑜看到他這個樣子就心煩,和她記憶最深處的樣子很像,漠然寡冷,似乎做什麽都不會引起他情緒的一點點波動。
    星瑜轉身就走,走了幾步,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回頭,眼尾的弧度壓平,臉色陰鬱。
    “你跟著我幹什麽,不是說不想見你嗎?”
    塞繆爾停住腳步。
    “我想把晚飯送到你家門口。”
    “我又不是人類,不吃飯也餓不死,你少管我。”
    “無論如何不吃飯對身體不好,你太瘦了,手腕看起來一折就斷。”,塞繆爾清越的聲音有些啞,夾雜著無奈。
    “要你管。”
    “我們是朋友。”
    星瑜剛想說朋友算什麽東西,話到嘴邊了沒有說,而是大步往前走。
    塞繆爾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後麵。
    走到家門口,星瑜推開門,快速閃身進去,而後剛想把門關上,塞繆爾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擋在了門縫中。
    門快壓到了塞繆爾手上,星瑜太陽穴一跳,把門打開,氣勢洶洶說道。
    “你瘋了嗎?”
    塞繆爾搖了搖頭。
    “你的腿被草刮傷了,記得擦洗幹淨塗上草藥。”
    “哦。”,星瑜敷衍哦了一聲,就要把塞繆爾推出去。
    就流這一點血還需要包紮治療?
    又不會死,她才沒有那麽矯情。
    塞繆爾卻是像預料到一樣,根本沒有被推開,腳步甚至沒有往後退半步,而是扶著門扉,輕歎說道。
    “我幫你處理傷口。”
    “這算傷嗎?”
    “嗯,算。”
    “你事情真多,很煩。”,星瑜冷著臉評價了句。
    “嗯。”
    星瑜坐在沙發上,塞繆爾單膝蹲著,用被酒精浸濕一角的幹淨手帕去擦拭她的腳踝。
    一陣通電般的微痛在脊背流轉個來回,星瑜輕嘶了聲,小腿往後蜷了蜷,想要躲開。
    但是塞繆爾卻輕輕抓住了她的腳踝,滾燙的指尖搭在她微涼的腳踝凸起的那塊骨頭上,不許她亂動。
    “乖,別亂動,等會兒就不疼了。”
    “哦。”
    果然,當用酒精擦拭好傷口後,刺痛就消失了,反而泛著熱意。
    “好了嗎?”,星瑜用腳尖踩了下他腳踝處凸起的骨頭,不耐煩問了句。
    “嗯,好了。”
    塞繆爾鬆開手,可是指尖搭落的地方還是不可避免出現了一片旖旎的紅痕。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指腹,喉結微滾,起身,去院子裏將手帕清洗幹淨,然後擦幹手,將食物擺好在桌子上,這些動作做起來利落又熟練。
    一切做好後,塞繆爾垂眸,淡聲說道“我先走了。”
    竟沒有往常半點黏人的樣子,好奇怪,改性子了嗎?
    星瑜疑惑不解偏頭看他。
    “你怎麽了?”
    塞繆爾輕輕搖了搖頭。
    “沒怎麽,隻是覺得你說的對,朋友之間不應該那麽黏人,應該給你留有自由。”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這話竟然是從塞繆爾口裏說出來的,星瑜訝異地撐圓了眼尾,像是呆滯的小貓。
    “嗯,我之前沒有交過朋友,不懂這些,這些天我仔細想了想,也看了一些相關的書,知曉了占有欲那麽強是不對的,健康的朋友關係應該是相對的占有、絕對自由。”
    嘖,對塞繆爾來說,他更堅信的是相對自由、絕對占有吧。
    星瑜一點也不相信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不過也沒有拆穿,反而笑著說。
    “你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想法,占有欲太強很討人厭的。”
    “嗯。”,塞繆爾蒼白的眼皮半垂,唇角微揚,黑到透不進一點光的眸子閃過一瞬難以察覺的陰鬱黏膩意味。
    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觸手,黏糊糊的,每一根都妄圖先得到星瑜的喜愛,根本藏不住,也不願意掩藏。
    嗤,不信。
    星瑜想看看他到底能維持這副假麵多久,於是招了招手。
    “過來。”
    塞繆爾聽話走到她麵前,寬大健碩的身影將窗欞灑落的光輝全都遮住了。
    星瑜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往自己身邊拽。
    “你太高了,把光線都擋住了。”
    塞繆爾愣了下,半跪在她麵前,微微傾身。
    星瑜膽大包天伸出手隔著單薄的外衣在他的窄緊結實的腰腹上抓了一把。
    塞繆爾的耳尖瞬間紅了,他伸手按住星瑜的手,氣息有些不穩,平和的語氣裏帶著勾人的喑啞。
    “不能這樣。”
    行,還裝的挺有原則。
    “為什麽不能。”,星瑜一本正經,卻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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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繆爾抓住她另外一隻手,牢牢扣住,不讓她亂動。
    “我們是朋友,朋友不能做這些,這是耍流氓。”
    這句話也是她之前說過的,塞繆爾記憶力很好啊。
    “不摸就不摸嘛。”,星瑜像被拒絕的流氓一樣,語氣非常無賴,氣哼哼鼓了鼓腮幫,往外抽手。
    隻是剛有抽出的動作,塞繆爾就下意識收緊了手,寬大的手背上遍布鼓起的青筋,和縱橫交錯的白色疤痕交織在一起,滿滿的欲色和侵略感。
    “鬆開啊。”,星瑜手被握酸了,提醒了一句。
    塞繆爾神情閃過無措,鬆開了手。
    “對不起,我忘了。”
    星瑜勾了勾唇,狹長的眼尾上挑,狡黠又靈動。
    “沒事,忘了而已,我又不介意,你又不是故意的。”
    “嗯。”
    星瑜起身,抓住他的袖口,把他往餐桌那邊扯。
    “一起吃晚飯吧,我想你了。”
    塞繆爾微愣,然後緩緩彎了彎眸,眼睛亮亮的。
    猝不及防的驚喜讓他難以承受,有些怕失態,慌亂垂眸,唇角卻抑製不住上揚。
    略窄的半開扇雙眼皮褶皺變得深了些,眼尾的睫毛簇擁在一起,像濃密卷翹的蒲柳,顫動間勾人心弦。
    “好。”,他脖頸緋紅,微喘了下,聲音喑啞撩人。
    卻沒想到吃完飯,星瑜就翻臉不認人了,她用叉子攪了攪海鮮粥。
    “你現在可以走了,我現在不想見你了,也沒辦法,我三分鍾熱度,多見你一會兒就會嫌煩。”
    “好。”,塞繆爾努力讓自己的神情淡然冷靜。
    沒什麽,這很正常。
    他應該表現得平靜些,他必須表現得平靜些。
    可握著叉子的手不自覺攥緊,叉柄被硬生生折斷了,凹凸不平的金屬裂口陷入手心,皮肉外翻,血肉模糊,淋漓的鮮血順著指縫往下砸。
    他想,幸好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血墜進去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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