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修羅場文中的炮灰女巫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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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你說過隻有愛人之間才可以親吻,現在我算是你的愛人嗎?或者說你允許我成為你的愛人嗎?”
    塞繆爾又固執地問了遍,潤澤的黑眼珠定定盯著星瑜。
    星瑜像流氓一樣勾起塞繆爾的下巴,眯了眯眼睛,輕佻地說道。
    “親一下怎麽了?你怎麽那麽純情啊,是不是還要讓我為你的清白負責啊。”
    說著挑著他的下巴,低頭親了下他的唇,然後咧唇輕笑。
    “就親了怎麽了。”
    塞繆爾的臉頰紅通通的,不知道是燒出來的紅暈還是因為害羞,他殷切盯著星瑜,那雙眼睛像月光下的黑曜石,明明滅滅,眼睛上方的白皙眼皮因為剛剛流了太多淚而有些輕微的浮腫。
    看起來多純情可憐啊,說出來的話卻無賴無比。
    “你要為我的清白負責,那是我的初吻,你不要我了,我會自盡的。”
    星瑜心底默默冷笑,那麽蠻橫粗魯,看起來可不像初吻。
    而且相比於他主動強勢的模樣,她更像被壞批強吻的可憐鬼好不好。
    “你這是封建思想,清白什麽的就是個束縛人的鬼話。說什麽把初吻處夜留給自己的愛人,但是你又怎麽能保證自己的愛人不是一個騙子呢,她騙財騙色了丟掉你跑了,你難道就因為丟了所謂的清白自殺嗎?”
    “嗯。”,塞繆爾抿了抿唇。
    “嗯個鬼。”,星瑜凶巴巴地凶塞繆爾。
    塞繆爾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本就是高燒,剛剛吹了冷風,哭了一場,現在又聽到星瑜這般拒絕的話,頭痛欲裂。
    他微微偏頭,緊抿著唇痛苦地閉了閉眸,纖長的羽睫顫了幾下,又掙紮著睜開灼熱的眼皮,望著星瑜,聲音低啞。
    “我在意清白,很在意,我的初吻給你了,我的一切也都隻會給你,你不能不要。”
    聽到這話星瑜臉色變了,默默打了個冷顫,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的一切可要不得,沒人能承受變態的精力。
    星瑜泄憤掐了下他的臉頰。
    “你的初吻那是我搶走的嗎?不是你主動獻上的嗎,摁著我親,像狗一樣。”
    “那你喜歡狗嗎。”
    星瑜很心累,想坐他腿上掐他脖子,又感覺他現在一碰就碎,隻能像垂耳兔一樣頹喪地垂下頭,將腦袋埋在柔軟的被子裏,蹭了蹭。
    最後悶得臉都紅了才抬起頭,嗔怒地瞪著塞繆爾,揮著拳頭想打他,卻沒有下了手。
    “壞東西!真的很討厭,你就是借著生病說出變態一樣的心裏話是不是。”
    她並不知道這種懊惱又縱容的舉動有多可愛,一點也不凶,反而想讓人捉住咬一口。
    塞繆爾喉嚨像是吞咽了一口風揚起的幹沙,又癢又澀的。
    鋒利的喉結色氣地滾了滾,望著星瑜的那雙眼睛連眨都不眨,透著病態的欲求。
    “嗯。”
    竟然直接承認了。
    星瑜無語至極,冷笑出聲,掰著手指頭數落他。
    “我之前說了,我喜歡話多外向,脾氣好不黏人的,你看你哪一點符合?除了吃醋時話多些,每天隻會說‘好’、‘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攝魂的人偶呢。而且你看起來乖巧實際上非常固執,不想聽的話總是假裝聽不到,還特別黏人,總想把我綁在你身上。”
    生病的人似乎都會變得任性些,連塞繆爾都是這樣。
    他唇角揚了下,輕笑。
    “一點都不符合。可那又怎樣,我就要纏著你,我會永遠纏著你的。誰靠近你,我都會不擇手段殺掉。”
    星瑜聽到這一番話,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像是被嚇到的小貓。
    “你說什麽?”
    塞繆爾似乎破罐子破摔了,又重述了遍。
    “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我都想成你為唯一的那個,誰靠近你,我都會除掉他們。這樣就算你討厭我,也隻能注視我,與我說話。”
    星瑜搖了搖頭,非常淡定地說道。
    “你要是真的這樣做,我永遠不會理你的。”
    說完,星瑜轉身離開,想要將熬好的藥湯從火上取下來。
    隻是剛轉身,手腕就被粗糲的大手扣住了。
    塞繆爾赤裸著上身,喘著粗氣從後背抱住星瑜,胸膛的溫度毫無阻隔傳入星瑜的後背。
    他心跳的好快,紊亂又失序,像是徹底失了態。
    “你去哪。”,聲音壓抑又震耳欲聾,幾乎是低吼了,滾燙的呼吸撲在星瑜的耳畔。
    剛剛還在任性地發瘋,現在又脆弱到幾乎要碎掉。
    星瑜無奈,側身仰頭看他,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藥湯好了,為你取藥啊,都半夜了,我能去哪?丟掉你跑掉嗎?”
    塞繆爾紅著眼眶,將臉埋在她的後頸窩,眼淚啪嗒嗒落了下來“對不起,不要把我剛剛說的話當真,那都是做不了數的胡話,不要厭煩我。”
    星瑜歎氣,抬手輕蹭了下塞繆爾的側臉。
    “乖乖回床上等我給你端來藥喝掉好不好,你想要的回答我明天早上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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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
    “假的。”
    “……”,塞繆爾的眼淚又砸了下來。
    “真的!”
    “好。”
    塞繆爾像是被順毛的小狗,緩緩鬆開了星瑜,躺回到了床上。
    星瑜將火熄滅,陶鍋取下來,然後偷偷施了個法術,將溫度降到剛好能入口的溫度,然後倒進碗裏。
    黑糊糊一片,聞起來就很苦。
    星瑜還不死心湊近聞了下,結果立馬皺著鼻尖往後退了兩三步。
    哼,苦死他。
    星瑜將藥湯端給塞繆爾。
    “快喝吧,喝完就睡覺,不準再折騰了。”
    塞繆爾看到顏色可怕、聞起來也可怕的藥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接過來就一飲而盡。
    星瑜在一旁看著,一臉驚異。
    “不苦嗎?”
    塞繆爾下意識搖了搖頭,隻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聲說道。
    “有些。”
    星瑜冷笑。
    “苦死你好啦。”
    “……”
    雖是這樣說,星瑜還是翻出了一塊塞繆爾之前給她買的軟糖,塞進了塞繆爾的口中。
    “吃糖就不苦了。”
    塞繆爾望著星瑜嚼了幾下糖,咽了下去。
    “還苦嗎?”,星瑜彎腰湊近塞繆爾問道。
    “苦。”
    “那你忍著吧,快睡。”,星瑜哼笑一聲,推了推塞繆爾的肩膀,想將他推倒,隻是手卻被抓住了,被往下一扯。
    星瑜被迫往塞繆爾的方向倒去,手撐在他的胸膛。
    塞繆爾就這樣微微仰頭咬住了她的唇。
    “……”
    “這樣就不苦了。”
    星瑜惱羞成怒。
    “滾啊,流氓。”
    星瑜徹底炸毛了,挪開支在他胸膛上的手,趴在他身上,嗷嗚咬了一口他的下頜,留下了一小排深紅的咬痕。
    咬完之後,又立刻從他身上爬下來,用手背擦了擦嘴上殘留的觸感。
    “快點睡,要不然明天不給你答案了。”
    “好。”
    塞繆爾乖乖閉上了眼睛。
    星瑜是被食物的香味誘惑醒來的。
    從閣樓上下來,就發現塞繆爾正在整理她的房子。
    連落滿灰塵的角落都被打掃到了,秋千的繩子換成了鮮綠的軟藤,綠色的沙發前鋪了一塊柔軟的白色魔獸皮毛。
    光從窗欞灑落進來,整個房子都變得柔軟溫暖。
    星瑜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塞繆爾?你幾點醒來的啊,不僅做了飯還打掃了房子。”
    塞繆爾放下手中的工具,回頭。
    “醒了就起來了。”
    “你的燒退了嗎?”
    “嗯。”
    星瑜走上前,將手心搭在他的額頭,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嗯,摸不出來區別。
    塞繆爾抓住她的手腕,抿了抿唇,迫不及待問道,眼底滿是緊張和期許。
    “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嗎?”
    “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睡了。”
    “你最好睡了。”
    “我想知道,很想知道。”
    星瑜輕笑。
    “告訴你答案可以。隻是我想知道,我要是拒絕呢?我要是不願和你成為你的愛人,你也會欣然接受嗎。”
    塞繆爾斂眸,唇線抿的平直無比,片刻後,腮幫微動,卻什麽話也沒說。
    那雙無機質般的眼珠子沉沉浮浮,像是從深淵爬出來的怪物,抓著她手腕的手抑製不住越攥越緊,用力到寬大蒼白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冒了出來。
    星瑜算是看出來了,他根本就不接受她的拒絕。
    和野獸一樣,看上了她,就蠻橫無理地不準她逃脫。
    “所以你根本不接受我的拒絕是不是。”
    塞繆爾定定注視著星瑜,呼吸沉重。
    “嗯。”
    “你還嗯?!”
    “嗯,不接受。”
    星瑜麵無表情說道。
    “鬆開我的手。”
    塞繆爾以為星瑜生氣了,臉色蒼白,眼眶發紅,卻依舊不鬆開握緊的手。
    明明那麽執拗,還偷偷窺視星瑜的臉色,想看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星瑜真的沒生氣,他什麽性格,她比誰都清楚。
    剛剛問的那些話也隻是逗弄他的。
    沒想到塞繆爾那麽誠實,連謊話都不願意說了。
    明擺著就要死死纏著她。
    “低頭。”
    塞繆爾乖乖俯身低頭。
    星瑜踮腳親了下他的側臉。
    “鬆開呀,快點。”
    塞繆爾耳朵瞬間紅透了,乖乖鬆開了星瑜。
    哼,蠢狗。
    星瑜轉身往沙發那邊走。
    塞繆爾也跟在後麵。
    星瑜坐到沙發上,塞繆爾就單膝跪在白色的地毯上,強勢又癡迷地注視著她。
    那雙黑曜石一般的黑眸中似乎藏著能燃燒一切的烈火。
    鋪天蓋地的灼燒過來,將她吞噬。
    不加掩飾的欲念,和他眉眼的清冷漠然雜糅在一起,竟是讓人沉淪的勾纏和旖旎。
    這種神色到底意味著什麽,星瑜比誰都清楚,偏頭躲開他的目光。
    但是又覺得這樣閃躲很丟人,有些鬱悶地回頭對上他的視線,挑了挑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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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好,我就給你想要的答案。”
    塞繆爾雙膝下跪,脊背挺得筆直,視線剛好和坐在沙發上的星瑜平直。
    星瑜輕盈地撲到塞繆爾的懷裏,扯著他的衣領,湊近。
    昳麗的小臉在他麵前放大,所有甜軟的氣息都被他清晰捕捉到。
    塞繆爾瞳孔驟縮,下意識抱住她的腰。
    星瑜指尖沿著他臉上的疤痕劃過,曖昧又輕柔。
    “行啊,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你要聽話。”
    隻這一句話,經年的霜雪就開始消融了。
    塞繆爾眼睛亮亮的,像是欣喜若狂的大狗,尾巴瘋狂地搖,緊緊地大力擁抱著。
    荒蕪的心在此刻慢慢充盈起來。
    “好。”
    “要乖,不準動不動就哭。”
    “好。”
    “呆狗。”
    “嗯,我是。我想親你,我可以親你嗎?”,塞繆爾喉結滾動著,眼中滿是洶湧的欲求。
    星瑜心頭一窒,有點氣悶。
    “怎麽就想著這些啊,不行,我還沒有洗臉刷牙呢,還有我餓了,要等我吃完飯才行。”
    塞繆爾有些失落,但又很快又揚了揚唇。
    “好,我們去吃飯,那吃飯的時候我可以抱著你嗎?”
    “?”
    “可以嗎?我想抱著你吃飯。”
    “抱著我怎麽吃飯?”
    “可以吃。”
    星瑜漂亮的眼睛睜大,有點失語地盯著塞繆爾,小臉皺成一團,點了點他的眉心。
    “你真的是……”
    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忽然騰空。
    她被被打橫抱起。
    “你幹什麽?”,星瑜扶住他的手臂,盈盈的綠眸顫了顫。
    塞繆爾低頭看她,嗓音有些勾人的沙啞。
    “我幫你刷牙洗臉。”
    “我可以自己來,我又沒有斷手斷腳!”
    “你剛剛沒有拒絕我抱你,我要抱你。”
    星瑜隻覺得自己手扶著的手臂很硬,像是鐵索,沉重、堅硬。
    推也推不開。
    真的是服氣了。
    塞繆爾的偏執黏人和許靈境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牙刷和水杯已經準備好了。
    塞繆爾將星瑜放到自己的腿上,給星瑜刷牙。
    星瑜生無可戀,張著口任由他刷牙。
    他讓吐泡沫就吐,讓漱嘴就漱嘴,最後塞繆爾拿起柔軟的濕毛巾為她擦臉。
    做好這一切,塞繆爾將她散落下來的發絲別在耳後,然後,捧著她的臉,親她的額頭、眼睛、臉頰和鼻尖。
    甚至,覆上她飽滿嫣紅的唇,咬了一口。
    星瑜在心底冷嗬一聲。
    嗬,果然和洗蘋果一樣,那麽認真的洗幹淨,就是為了咬一口。
    可惡的男人。
    星瑜以為他隻是親一下,並沒有出聲製止。
    於是這就成為了塞繆爾得寸進尺的理由。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掐著她的腰身,俯身,不容抗拒的吻野蠻地落下,像夏日的驟雨。
    粗暴、猛烈、強勢。
    甚至一路往下遊移到她的脖頸,唇輕微張合地吮吸著,故意在她的頸間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痕。
    星瑜眼尾到耳尖都是一片緋紅,艱難往後仰了仰上身,躲避他變了味的親吻。
    可是怎麽都躲不開,她的眼前變得模糊,剔透的綠眸鋪滿了水霧。
    當惡徒般的男人埋首在星瑜脖頸時舔吻時,她開始掙紮了,伸手撐著他的胸膛,濕著眸子狼狽地喘氣。
    “塞繆爾!壞東西!”
    一雙亮亮的眸子像盯著惹惱她的仇人一般緊緊盯著塞繆爾,是隻氣性很大很愛炸毛的貓。
    “嗯,我是。”
    塞繆爾殷紅的薄唇用力抿緊,強行壓抑住欲望,那微微上挑的眼尾被旖旎的紅色填滿,黑色的眸裏是比深淵更深重的欲色。
    星瑜氣炸了,鼓著腮幫,掐他的脖子。
    “討厭死了啊,你還承認!!!”
    塞繆爾盯著星瑜,唇角漸漸小弧度彎了起來,眼底蕩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然後低頭用側臉去輕蹭她的臉頰。
    聲音黏膩地重複著,像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變態。
    “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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