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麵龐、粗獷的胡茬、淩亂的頭發、蹣跚的腳步還有那包漿的棉襖，六年過去了，父親一直沒有變，何雨水的手裏的東西掉到了地下，眼裏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地下，滴滴點點，點點滴滴。
    “你是雨水，我的女兒”何大清懵了，六年多一直沒有任何音信的女兒突然出現在了自己在麵前。
    何大清閉上了眼，用力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腿很疼，這不是做夢，自己真看到了女兒。
    “爹”何雨水跑到了何大清麵前，撲到了何大清的懷裏，父女兩人抱頭痛哭。
    門衛人員都看的有些心酸，想不到歹竹出了好筍，何大清還有這麽漂亮的女兒，不過兒子倒是與何大清有些相似，都長的很成熟。
    何雨柱站在了邊默默的流淚，本來想了好多話，準備和父親見麵的時候說的，但是見到了父親，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這個狗東西，我麽多年咋不寫封信來呢？”何大清鬆開女兒，踢了兒子一腳，女兒是不能打的，隻能揍兒子。
    “我咋給你寫信呀，剛有了你的聯係方式”何雨柱解釋了一下。
    “爹，我和我哥還沒吃飯呢”何雨水攔住了父親，廠門口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
    “還沒吃飯，我帶回家吃”何大清對兒子和女兒說道。
    “爹，我不想去白寡婦家，你走了後，雨水非要爹，我帶他來找你了，在你家門口站了一夜，白寡婦都沒有開門，雨水回家後就感冒了，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輩子不原諒你們”何雨水站在那裏沒有動。
    “我咋不知道呢？我操，你寫封信來說一下多好？去我的秘密基地吧”何大清愣了一下，何雨柱說的這個事，他真不知道。
    何大清帶著兩個孩子三轉兩拐，來到了一條胡同，進入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裏髒亂不堪，好像沒有人打理一樣。
    “爹，你離婚了？”何雨柱問父親。
    “沒有呀，說了這是秘密基地，有時候男人需要自己獨處，等你結婚後就知道了，對了，你說親沒？”何大清帶兩個孩子來到客廳裏，把椅子上的雜物丟到了一邊，用袖子擦了一下，讓孩子們坐下。
    “結婚了，雨水幫我張羅的，現在媳婦也懷孕了”何雨柱不太理解父親話裏的意思。
    “結婚了？雨水幫你張羅的？雨水也嫁人了？”何大清有點懵。
    “不是，雨水讀高中呢，她成績不錯，……”何雨柱把兄妹兩人的情況給父親簡單的說了一下。
    “易中海毀了信，貪汙了我給雨水寄的錢？他還是個人嗎？他怎麽能幹出這種事來，我跟你們回去，我必須回去打死他，易中海，我和他勢不兩立”何大清氣壞了，易中海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把兩個孩子委托給你，你就是這麽替我照顧的？我操你媽的，你真不是個東西。
    “爹，你揍不了他了，他被抓了，最輕也是無期徒刑，也有可能槍斃。”何雨水勸了一下父親。
    何大清不再說話，真生氣了，他沒有想到了絕戶的心這麽毒。
    給兩個孩子下了麵條，先讓兩個孩子吃東西吧。
    “爹，你在這裏又給我們生了幾個弟弟？”吃過飯，何雨水問了父親一句。
    “那有弟弟，妹妹也沒有，可能是緣分不到吧”何大清尷尬的笑了笑。
    “不對呀，你生了我和我哥，姓白的也有兩個兒子，怎麽你們兩個沒毛病的人在一起生不出孩子呢？是不能生，還是人家不給你生？”何雨水想到了張大成對她說過的話。
    “不能吧，”何大清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女兒突然一問，他有點回答不上來。
    “咋不能，要是你有了親生的孩子，對親生的孩子好，還是對這個兩個拖油瓶好？爹，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就是寡婦了，你也是廚子，還是在大地方當個大廚的人，拉幫套把自己拉到野外的事情沒有聽說過嗎？”何雨柱感覺張大成真是太神了，真讓他說對了，人家姓白的不可能給父親生孩子。
    “會嗎？”何大清聽到兩個孩子這樣說，忍不住開始思考，這種事情當然聽說過，但是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也會有這樣的結局。
    “咋不會，你還叫大清呢？我們大清朝入關的時候順治爺的親叔叔多爾袞是什麽下場，你比他還能嗎？人家是攝政王，還是順治爺的親叔叔，他都搞不定，你能搞定？誰給你的自信？”何雨柱諷刺了父親，感覺父親真是一個笑話。
    “哥，你也別說的這麽絕對，一百個人裏麵，也有一兩個有好下場的，咱爹說不定就是那兩個人”何雨水攔了何雨柱一句。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說兩個人身體都行，咋生不出孩子呢？”何大清有些搞不懂。
    “上環呀，到醫院一查就知道；要不就是吃藥，不想生孩子，辦法多的是。爹，我感覺你還是回京城吧，你現在能掙錢，還是人家的爹，當你老人，你沒有用了，你在這裏礙眼。我媳婦也上班了，我現在是幹部，一個月八十多塊，養你絕對沒有問題”何雨柱想了想對父親說道。
    “柱子，我不能回去，至少現在不能回去，我有苦衷”何大清沒有對孩子們說他的苦衷是什麽。
    何雨柱、何雨水兩人對視了一眼，又讓張大成說 對了，他不是單純為白寡婦來的這裏，想想他過去的經曆，在大飯店工作過，給偽軍、鬼子、白狗子的大官家裏都做過飯，自己還賣過包子，這些東西要是落到有心人眼裏，容易出問題、
    “那你在這裏長個心眼吧，實在不行再聯係我們，以後雨水就在郵電局上班，發電報、接電話什麽的都很方便”何雨柱歎了一口氣，囑咐了父親一句。
    “你們在這裏住兩天，我出去弄點吃的，我回單位請個假，明天帶你們出去轉轉”何大清坐了一會兒，對兩個孩子說了一句，出門了。
    何雨水看父親這裏太髒，便與何雨柱開始給他收拾起衛生，把房間整理出來，把髒衣服什麽的都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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