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的反應是慢一點，但是王振華罵自己的時候他聽明白了，自己給部裏寫信，廠領導們不高興了，這是在整治自己，自己不管怎麽學也學不會，學不會他們來一個人就罵，來一個人就罵，還不讓自己回家。我說學會了，你們就問，這麽多東西誰能學會，我學到死也明白不了；我說不會，你說我態度不端正，對不起廠裏對我的培養。我怎麽做你們才能滿意？想讓我幹啥不會直接說嗎？劉海現在感覺特別的委屈。
    劉海中實在是沒招了，他服了。他不服不行，他感覺學習比幹活累多了，幹活隻是身體上累，但是學這些東西，是心裏累，太累了，學一天習，感覺頭疼的厲害，再學下去，自己可能要瘋了。
    “黃幹事，我學不會。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去和王主任說一下吧，我不該質疑廠裏的管理”一生要強的劉海中服軟了。
    “劉師傅，你能發現問題是好事，說明你在平常的工作中用心了。你是一名工人，也是工廠的主人，監督工廠的管理也是你的權利，你不用認錯。來我們看看這幾條，工會的管理職責……”黃幹事並不想替劉海中傳達這個事情。
    “不，黃幹事，我錯了，我真錯了，要不我自己去和領導去說？”劉海中現在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
    “明天吧，明天你們白主任過來，你有事和他說”黃幹事再次拒絕了劉海中。
    劉海中無語了，他不想和白光明說，因為白光明罵的會很難聽，他把白光明得罪狠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張大成下午四點多鍾帶著何雨水出門了，他們帶了不少禮物，今天下午他們應邀去婁家做客。
    他們來到婁家，婁振華一家三口非常熱情，譚雅麗和婁曉娥拉著何雨水去說悄悄話，婁振華和張大成來到了書房裏。
    “大成，我得感謝一下你的點撥。我想了很多，現在的社會發展我有些看不懂，當時有領導答應過我，要一直拿我當座上客的”婁振華給張大成倒了一杯茶，上一次和張大成談的並不盡興，一些問題也沒有問清楚，這一次婁振華想問的明白一點。
    張大成笑了，喝了一口茶。
    “大成，他們說話不算數？”婁振華問張大成，這正是他有疑惑的地方。
    “婁懂，古代有一對好兄弟，兩人都當兵打仗，一個長的強壯，一個長的瘦小。那個強壯的對瘦小的人說，我一定會保護你，你放心吧。結果在戰場中，強壯的人中了一支箭死了，那個瘦壯的人也死在了亂軍之中。強壯的人又不是無敵的，他也會死，他都死了，怎麽保護他的兄弟？”張大成又講了一個故事。
    “他也會出事？”婁振華不敢相信。
    “為什麽要把希望寄托在別的人身上呢？人紙薄如紙，世事新如棋。世間上的事都會變的，而且變的很快。”張大成問了婁振華一個問題。
    “大成，你看的書就是多，不愧是新銳作家，對於人性把握有獨特的見解。大成，我有兩個院子，以前都是家裏放東西的，現在也用不到了，我轉給你吧”婁振華對張大成說了這樣一個問題。
    “婁伯父，沒有必要。我和曉娥是朋友。我家有院子，我現在的房子也夠多了，財多而無權、家貧而妻美、勢弱而早慧，這都是人生的大忌”張大成一語雙關。
    “世界這麽多，哪裏有我們一家的容身之地呀？你感覺你早慧勢弱，我則是無權而多財，你能想到不貪財，你是個明白人，哎呀……”婁振華歎了口氣，他可能正在下定某個決心。
    張大成沒有搭話，交淺言深也是交友的大忌諱，他隻是婁曉娥的朋友，他對於婁曉娥這個在《情滿四合院》中的人物比較同情，婁曉娥可以算是一個好人，一個心地真好的人，張大成不想一個善良的人落得一個悲慘的結局。
    婁振華也沒有再繼續以前的話題，和張大成開始說起了曆史方麵的內容，重點是明史，明太祖朱元璋建國之初的經濟政策，兩人討論的熱火朝天，氣氛很不錯。
    “吃飯了”婁曉娥來到了書房，喊了兩個人一下。
    今天的飯菜很豐盛，譚雅麗也譚家人，有家傳的手藝，不過她是女人，沒有受過專業培訓，但是做為家宴，已經相當不錯。
    婁振華一家三口，加上張大成、何雨水五個人，由於是家宴，人也少，也沒有太多的規矩，五個人一起吃的飯，婁振華還自己喝了一杯酒。
    飯後，譚雅麗送了何雨水一串珍珠項鏈，不要不行，推讓了好長時間，最後推辭不過，張大成便讓何雨水收下了。
    張大成、何雨水回到95號大院的時候，劉海中也回來了，在廠裏學習了幾天的劉海中瘦了不少，整個人也非常的疲憊。
    “老劉？這幾天幹嘛去了？”在胡同口劉海中意外的遇到了閻埠貴，現在閻埠貴在印刷廠幹活，每天都得下了班才能回來，想過以前那種自由的生活，已經沒有可能了。
    “哼”劉海中一看是閻埠貴叫自己，他瞪了閻埠貴一眼，這是自己的仇人，和自己的老婆不清不楚，這對自己是個恥辱。
    “老劉，叫你呢？”閻埠貴一看劉海中這個表情，便知道劉海中把流言當真了。
    “閻埠貴，你真不是個東西。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給我小心著點”劉海中警告了閻埠貴一句。
    “老劉，你是不是相信這些流言了？你怎麽能信這個呢？我閻埠貴的為人誰不知道？我隻是喜歡錢，我對於女人並沒有興趣”閻埠貴解釋了一下，他現在的處境很難，院裏的婦女們、青年們都不尊重他， 大兒子、二兒子跑了，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關於閻家的流言多的是，現在的閻家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問題的關鍵是自己還走不了，如果能去三線，或者去其他地方，換一種生活，自己也無所謂了。但是走不了，自己就得想辦法改變這種現狀，自己的老兄弟劉海中是天然的盟友，因為劉家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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