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閻，老三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楊瑞華沒聽懂小兒子的話。
    “老三因為解成、解放頂崗位的事情對我們有些意見。”閻埠貴這兩天都在家裏，不到胡同裏，更不會到院門口，甚至連家門他都不願意出。
    “對我們有意見？為啥呀？我們不是沒有給他們頂崗位，火葬場的那個工作不就是給解成找的嗎？是他自己不去。他不去，老二也不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楊瑞華表示不理解。
    “別叨叨了，給我裝上二斤小魚，吃了飯我去蔣政家走一趟”閻埠貴對楊瑞華說。
    “去他家裏還得用二斤魚嗎？太多了吧？”楊瑞華有些不舍得。
    “這是去校長家，不是去你娘家，人家傻柱都知道給領導送禮，送的還挺重”閻埠貴白瞪了楊瑞華一眼。
    “人家傻柱送禮也沒花他自己的錢，都是從張大成家裏拿的茶葉”楊瑞華嘟囔了一句。
    “人家張大成家願意給他茶葉，你家有茶葉給我們嗎？你弟弟會製茶嗎？”閻埠貴有些不高興了。
    “要不，你帶上二斤魚現在去蔣校長，說不定還能混頓飯呢？”楊瑞華又出了一個主意。
    “我和蔣政有那個交情嗎？閻解放拿刀砍了人家，你不知道嗎？你說話現在越來越沒有水平了”閻埠貴吼了楊瑞華。
    “不去就不去，生什麽氣？”楊瑞華把收拾好的小魚分出來了一半。
    這時院門口的婦女們也已經散去，許大媽回到家裏後，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塊肉。
    “曉娥，這肉是什麽情況？這麽大一塊？”許大媽有些吃驚。
    “大成的朋友從鄉下收了一頭野豬，人家分了大成一些，大成又給我們幾個分了分，是野豬肉，過年包個餃子啥的吧”婁曉娥對婆婆說。
    “東家那邊有沒有？”許大媽以前也在婁家工作。
    “大茂已經送過年了，這些我們自己留下就行，還能啥也能娘家送嗎？我不會做飯，你們看著安排就行了，以後我們有了稀罕東西，給大成一點，把人情還了就行了”婁曉娥對婆婆說道。
    “好好，這樣挺好，人家大成 對你和大茂都不錯，我們當然得記的他的好。這孩子也太有本事了，朋友也都是不一些有本事的，他人也大方，我是發現了，這些小氣的人就沒有朋友，你看看老閻，一個朋友也沒有”許大媽又吐槽了一下閻埠貴。
    “誰願意天天讓人占便宜呢？三大爺那不是小氣，是摳門，要不人家能叫他閻算盤嗎？”婁曉娥也知道閻家的事情。
    “天天算計，算計來算計去，毛也沒有算到一根，他有毛嗎？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許大媽現在看不起閻埠貴，從心裏看不起他。
    不僅是她看不起閻埠貴，整個95號大院所有的婦女們也都看不起他，閻埠貴算計大家也都知道，但是他品行太差，沒有擔當，不負責任，對自己的孩子、對雜種孩子都不好，給自己的好朋友戴上了綠帽子，就憑這一點大家就看不起他。
    過了一會兒，許大茂回來了，聽媽媽說，大成給了一大塊肉，他想的和婁曉娥一樣，弄點正經的東西，到時候把人情還回去就行了。
    賈東旭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主要是他跑的地方太多，嶽父家裏，叔叔家，舅舅家，村子就去了三個，離家還這麽遠，幸虧是借了大成的自行車，要不然靠下步走，兩天也回不來。
    “媽，媽，淮茹，媽呢？”賈東旭回到家裏沒有看看媽媽，媳婦和小兒子在家，棒梗和小當也不在家，不過賈東旭知道，這個時候棒梗和小當應該都在東廂房大成家裏寫字。
    “去大成家了，說有事請教大成一下，讓大成給她出個主意”幫秦淮茹對賈東旭說。
    “有事也不先問問我，我現在大小也是個幹部”賈東旭有些吃味。
    “問你，你知道啥？你除了會吃、會拉，你還會幹啥？”賈張氏回來了，懷裏還藏著一個袋子，她和做賊一樣，回到家裏，把門關上了，然後把袋子拿了出來。
    “這麽大一塊肉，你偷的？”賈東旭懵了，媽媽不是在婦聯工作嗎？難道調到肉聯廠了？
    “我偷你媽逼，你從哪裏偷，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有東西讓你偷。現在市場上的肉多緊張，你不知道嗎？大成給的，說你表現不錯，獎勵你的”賈張氏對兒子說。
    “不是，我幹啥了？”賈東旭又懵了，他的大腦開始高速動轉，實在是想不起自己有什麽表現驚豔的地方，打動了這個小老弟。
    “你啥也不是，滾。吃東西了沒？沒吃自己去做，我把肉分一下，這下好了，過年炒菜、包餃子的肉都有了，我來到你們賈家這麽多年了，家裏還是第一次有這麽多肉”賈張氏有些激動。
    秦淮茹坐在一邊笑而不語，心想賈東旭有什麽表現優秀的地方？他睡的很熟算嗎？
    “媽，你不是去請教大成嗎？以後有什麽事，你先和我說，我現在也是個幹部，誰見了我不稱呼我一聲賈隊長”賈東旭在爐子上坐上鍋，他確實餓了，他要做點疙瘩湯吃。
    “賈隊長？你看看你這個熊樣吧。我問你，我們婦聯現在工作不好開展，關鍵是現在缺人，你有什麽好辦法？”賈張氏考校一下兒子。
    “缺人還不好辦嗎？從車間找幾個老娘們過去，要不招幾個，現在想進廠的人多的是”賈東旭隨口說道。
    “我說你啥也不是，你還不承認，你真是一個笨蛋，現在廠裏能隨便進人嗎？一個蘿卜一個坑，現在招個工，比找兩個媳婦還難，還想進廠的多的是，你真是啥也不是”賈張氏罵了賈東旭。
    “不是，你們缺人，又不招工，你說咋辦？”賈東旭不解的問媽媽。
    “大成給我出了主意，找臨時工”賈張氏對兒子了三個字。
    “臨時工？臨時工有什麽用？工作又不穩定，工作積極性又不高，她們能幹成什麽事？”賈東旭不理解。
    “賈東旭，你真是個廢物。你比起張大成差遠了，都是一個祖宗，你咋比他差這麽多呢？”賈張氏抬起頭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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