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張大成謝了又謝，張大成笑了笑，沒有說話，回來的路上他的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看了他，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樣的絕望，那樣的不甘。
    回到95號大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張大成對他們說去城外看了看，城外的情況並不算好，說到這裏大家都有些沉默。
    定量再次減少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這種事從來都是無風不起浪，政策公布前，有人先把風放出來，然後等大家差不多都知道了，心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上麵就會正式下文件了。
    “啥世道？”於大媽歎了口氣，日子確實有些難，好在大女兒家條件好，家裏不僅能吃飽，還能吃好；小女兒現在也上了班，有了體麵的工作，家裏就兒子一個人沒有工作，生活比起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大成，都給誰送茶？”何雨柱問張大成，現在有了新茶，而且是很多茶，肯定是要送人的，自己肯定是喝不完。
    “廠領導那裏都送一點吧，不要掉人，寧少一群，不少一人，你那邊的關係看著送就行了，明天晚上我給李老師、馬叔他們哪裏去走一趟，正好廠裏的車還沒有還”張大成對何雨柱說。
    吃過晚飯，張大成坐在屋裏看書，幾個孩子在寫作業，何雨水正在構思下一個作品，何雨柱幾人正在包裝茶葉；秦京茹也和孩子們一起學習，她想留在城裏，做夢都想，所以她很努力。
    前幾天表哥來院裏送酸棗芽，她也聽說了村裏的情況，相當的不好，有少老人沒有熬過春天，年後沒了好幾個；村裏的情況比去年還要差，表哥囑咐她，一定要留在城裏，村裏不是人待的地方，太苦了。
    知識改變命運，95號大院有兩個成功的例子，一個是胡光福自學了木工證，進了機械廠成為一名木工；第二個就是閻解曠，考出了電工證，現在招工去昌平，不僅能養活自己，還能養活妹妹。
    “海棠咋不喜歡看書呢？人家都喜歡學習”於大媽問於莉。
    “海棠不喜歡學習，小豪就喜歡嗎？海棠至少還考上了高中，現在沾了大成的光，進了紅星軋鋼廠，有了體麵的工作，小豪能考上高中嗎？你該想想他怎麽辦？”於莉對母親說。
    “我該怎麽辦？”於大媽問大女兒，她感覺大女兒說的很對。
    “還能咋樣，不學習就揍，多打幾次，打的狠一點，他就知道好歹了，你們兩個太嬌慣他了”於莉把方法告訴了母親。
    “有道理，我明天的時候回去一趟，先打他一頓”於大媽感覺這麽辦挺好。
    在家裏躺著的於小豪正在看著一本《軋鋼廠的槍聲》，他還不知道暴風雨就來了。
    “幾點了，還不關燈，電費不要錢嗎？”二姐的聲音傳了過來，於小豪把燈關上了，寫的太好了，這個易中河也太壞了，表麵上仁義道德，背地裏竟然是個特務，太壞了，他還沉浸在精彩的故事情節之中。
    “二姐，你不是也要寫一本書嗎？你寫好了沒？”於小豪的燈又開了，他得上個廁所，到了院裏的時候，他問了一下二姐，他知道二姐一直有這個想法，不知道寫到哪一步了，以二姐的聰明，應該寫的很好。
    “滾”於海棠的聲音傳了出來，她感覺於小豪這個狗東西想找打，那壺不開提那壺，自己都放棄了寫作，因為自己的本子上還是隻有兩個字“小魚”。為什麽寫這兩個字，於海棠也忘了。
    夜又深了，賈家又傳出了喘息聲。
    天又亮了，賈東旭歪著頭從家裏出來了，“柱子，什麽狗屁枕頭，一點用也沒有，還蕎麥皮的，我感覺沒有用”。
    “你睡覺姿勢不正確，用啥枕頭也沒有用，為啥要從你自身找一下原因？”何雨柱懟了賈東旭。
    “我有什麽原因？不過睡的不錯，我這個人認床，在外麵睡不香”賈東旭並不認為自己有問題。
    “這就是問題，你睡不好就來回的翻身，脖子會有病嗎？會落枕嗎？你睡熟了，才會長久的保持一個姿勢，姿勢不太對的時候，脖子當然會疼”何雨柱的分析很有道理。
    “柱子，你進步了，說的很有道理，給我來點茶葉，我帶到辦公室去喝”賈東旭又提了一個要求 。
    “你家不是有嗎？”何雨柱正在做飯。
    “我媽、我媳婦不都得帶到辦公室喝嗎？都是坐辦公室的人，沒有茶葉人家會笑話你，來點碎的就行，我不嫌”賈東旭說的也很有道理。
    “東旭哥，你說話和一大爺有點相似，看來在語言這方麵你得了他的真傳”許大茂今天走的早，今天有領導來檢查工作，做為宣傳科的副科長，工作任務很重，他得提前去看一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傻茂說了句我話，你為啥不學點好呢？正事不學，光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節省點喝，不花錢的東西也不能浪費，這是我一年有口糧茶”何雨柱還是給了賈東旭一包碎茶。
    天亮了，95號院又熱鬧了起來，起來上廁所的，倒尿壺的，打掃衛生、做飯的，還有小孩子哭的，很是熱鬧。
    張大成先把弟弟妹妹送到了學校，然後給親朋友好友們送了一些茶葉，一天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見到了燕老師，給燕老師送茶的同時，他問起了武標的情況。
    “你要和武標去東北看看？”燕老師問張大成。
    “去看一下比較好，實地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你光懷疑不行，得想辦法解決才行。老師，人家說了，特別毒的蛇，七步之內必有解藥，我想看看標哥有沒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張大成說的很玄幻。
    “什麽時候去？”燕老師是相信玄學的，幾乎所有的中醫都相信玄學。
    “看標哥的時間，現在東北的雪不知道化了沒有？”張大成回答道。
    “我明天去武標家，要是去的話一定要小心，武標在那裏有戰友，要是進山一定要帶上武器，那裏山高林密，凶猛的東西太多了”燕老師囑咐了一下張大成。
    “知道了，我不會到深山裏麵去，看看就回來”張大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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