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季宴時,你現在是清醒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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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陳家莊第一天,沈清棠忙了一整天,幾乎腳不沾地,吃飯都是忙裏偷閑。
    芊芊到底年紀小,處理這種突發情況經驗不足。
    讓經銷商免費拿甜品更是權宜之計。
    甜品發出去容易,再想要回來本錢則有點難。
    沈清棠幹脆發布通告,表示為了感謝大家的支持,所有甜品按成品價的五折收。
    按時還錢的都升一級,可以拿更高的提成。
    這樣既給芊芊立了威,又能籠絡人心,回籠資金。
    打折後的價格才是真正的成品價。
    還從經銷商裏挑出幾個典型,發放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又在這次的事中吸取教訓,再次完善相關的經銷商等級製度。
    比如縣級的經銷商裏提拔一名總經理,這名總經理負責監督和管理全縣經銷商。
    如果縣裏的經銷商做的好,會給總經理獎勵。
    若是縣裏的經銷商做的不好,也會給總經理一定的懲罰。
    除了總經理以外,還會派一個信得過的會計來監督總經理。
    之後甜品會由鏢局送到總經理這邊,由總經理向下派發,鏢局會協助送貨。
    會計也就是賬房,需要做好本縣的賬。
    除此之外,沈清棠還在比較相信也看好的經銷商中挑出五六個成立管理辦公室。
    這五六個人日常工作就是巡視、監督。
    倘若發現有經銷商不遵守規矩。比如哄抬物價、欺騙其他經銷商或者消費者就會給予一定的懲罰。
    要麽罰錢,要麽降級。
    嚴重的就剝奪經銷商資格。
    沈清棠放下筆時,窗外還殘缺的月亮已經爬到中空。
    她揉著手腕回頭。
    床上,一大一小已經睡著。
    季宴時依舊規規矩矩的躺著,小糖糖趴在他身上,小.嘴時不時還吧唧兩下,不知道是在夢中吃奶還是回味。
    沈清棠目光霎時變得柔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輕步移到床前,把小糖糖從季宴時身上挪下來放到一邊,打算去洗漱。
    走了幾步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依舊直挺挺躺著沒動的季宴時一臉錯愕。
    以季宴時的武功,他不該睡這麽死。
    換以前,別說沈清棠把糖糖從季宴時身上抱走,恐怕在沈清棠放下筆的第一時間,季宴時就會看向她。
    沈清棠快步回到床前,抿著唇,伸出手探了下季宴時的鼻息。
    還好,還有呼吸。
    沈清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眉心又蹙起。
    練武之人,鼻息雖本就輕,但……不該這麽輕。
    思索再三,沈清棠還是轉身出門左轉,想去找村醫。
    每個村裏都會有一個堪比急診大夫的赤腳郎中。
    陳家莊也有。
    走到院子裏,想起之前秦征對給季宴時檢查的郎中的態度,又換了個方向去敲秦征的門。
    秦征來的很快。
    不過他也不是大夫,隻能確定季宴時是在昏迷之中。
    見秦征麵色凝重卻隻字不提請郎中的事。
    沈清棠百思不得其解,幹脆開口:“季宴時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你不讓郎中給他把脈?你知道他怎麽了?
    無論如何季宴時不該是眼下這般情況。”
    雖說季宴時提前半月歸來,但,他不該還是神誌不清的狀態,更不該是這麽虛弱的狀態。
    秦征搖頭,“我不清楚。”
    對上沈清棠質疑的目光,強調:“我真不清楚。之前阻止郎中重複把脈是清楚郎中看不出來什麽。
    季宴時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他的身體安危牽連甚廣,不太適合讓太多人知道。”
    沈清棠沒說話。
    隻在心中想,這做派聽起來更像是皇家人。
    “那怎麽辦?總不能就看著他這麽昏迷吧?”沈清棠問。
    秦征皺眉,撓了下頭,“隻能再等等。你也清楚,他之前是中蠱,一般大夫把脈也沒用。
    我已經把信送出去,你也把煙花放了。
    三天之內,必會有人找來。”
    說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兩天之內。”
    已經過了一天。
    沈清棠和秦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兩個半點醫術都不懂的人守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季宴時。
    沈清棠心裏有些堵。
    也不知道怎麽就把日子過成了懸疑劇。
    謎團一個接一個。
    兒子生死未卜,季宴時也這樣。
    好在季宴時很快就醒了。
    他捂著心口醒來時,額上都汗,眉眼略顯痛苦,隻是在抬頭瞥見沈清棠的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淡臉。
    秦征鬆了口氣,“你可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就去找個公主或者灰姑娘來把你吻醒了!”
    睡王子的故事,自然也是路上,聽沈清棠給兩個孩子講的。
    季宴時沒搭理秦征,隻是看著沈清棠。
    秦征打著哈欠往外走,“既然醒了,我去睡覺了。”
    最後一個字已經到了門外。
    沈清棠沒管秦征,隻看著季宴時,“季宴時,你現在是清醒的對不對?”
    季宴時沉默。
    “我知道你聽得懂。”沈清棠走到床邊,跟季宴時四目相對,“果果呢?字條怎麽回事?你又是怎麽回事?”
    季宴時依舊不語。
    沈清棠有些急,“季宴時你別跟我裝傻!其他的我不管。你總得告訴我果果怎麽樣了?那是我兒子!”
    季宴時還是沒說話。
    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昏黃的燭光都掩不住季宴時臉上的蒼白。
    沈清棠注意到季宴時握在床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顧不上追問果果,關切道:“季宴時?你怎麽了?你還好吧?”
    最後一句隻是無措,季宴時看起來並不好。
    季宴時終於回應沈清棠,“沒事。別擔心!幫我倒杯水?”
    沈清棠點頭,快步回到桌前,兌了一杯溫熱的白水端回來。
    卻見季宴時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張俊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方才握在床沿上的手無力的垂在床邊。
    沈清棠手中的杯子哐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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