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這小女娃娃是個脾氣大的!像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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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重傷,等他醒來後,季宴時已經完成了對秦家軍的安排。
    彼時,他還神誌不清。
    秦淵有些慚愧,更多的是感激。
    雖說秦家軍是大乾的軍隊,也是大乾的子民。
    可包括龍椅上那位,所有的朝臣都忘了這一點。
    對付起秦家軍,像是對付敵人。
    將士們越心寒,就越效忠秦家。
    而秦家,不能讓無辜的將士們枉死。
    秦淵長長歎息一聲。
    他不想反。
    是朝廷逼著他反。
    也幸好,寧州有季宴時在。
    季宴時先是下令讓一部分士兵扮作北蠻子攻打邊關。
    又派秦家軍精銳出城攻打。
    絕大部分秦家軍精銳都“戰死”沙場。
    “戰死”的精銳再扮作敵軍,搞偷襲,又“殺”掉秦家軍部分精銳。
    就連接管秦家軍不久的秦小將軍也在其中一次戰役中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就這樣慢慢把秦家軍精銳從兵部的登記簿上一點點的抹除。
    隨後化作普通百姓藏匿於一條重要的防護線上。
    同時不停地招兵補足傷亡。
    但是,就在朝廷派來人接管秦家軍那日,軍營裏起了大火,恰好燒了那些還未來得及報送軍部的新名冊。
    據說是因為京城來的官員在帳篷裏醉酒後不小心打發了燭台所致。
    而,大部分兵丁並非自願從軍。
    在帳篷失火之際,全部逃走。
    他們才到軍營就迫不及待的交接兵權,並且找了幾個由頭發落了秦將軍重要的將領。
    而那幾位將領也不幸在那場大火中“喪命”。
    京城來的官員們因為怕擔責任不敢聲張,悄悄把這事按下,開始重新招兵。
    跑了那麽多兵,是砍頭的重罪。
    秦淵醒來後,聽說這些事,高興的直拍大.腿。
    不愧是季宴時。
    反正換他是想不出這麽妙的主意。
    隻是樂極生悲,咳嗽了半天才停下來。
    季宴時搖頭,“就是委屈諸位將士。一路風餐露宿,低調趕路。如今大部分人還得自力更生。”
    大山穀中這一萬人是精銳中的精銳。
    每個人的軍銜都是用敵人的屍體堆砌而成。
    如今卻都隻能在穀中過見不得光的日子。
    還得憑雙手勞作養活自己。
    用沈清棠的話說,他們都是在倒貼錢“打工”。
    秦淵擺擺手,“能活著才重要,其他都是小事。”
    季宴時點點頭,“關於和談書上說的割地賠款,將軍怎麽看?”
    “我一個‘死人’能怎麽看?”秦淵臉色不太好,“我們秦家三代人,誓死守衛邊關。
    反正從我記事起,從未讓一個敵人踏進邊關。
    如今倒好,就為了爭兵權,他們不惜給以血護國的將士們扣上莫須有的罪名。還做出割地賠款的蠢事。
    真是喪權辱國!”
    說到最後幾個字,秦淵咬牙切齒,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
    季宴時淡淡道:“已經發生的事,再生氣也無用。本王來北川就是想跟將軍一起商量對策。”
    秦淵搖頭歎息,“在王爺來之前,我們幾個人已經開過幾次會商量解決之法。隻是一直沒什麽頭緒。
    聖旨雖還未下,但,末將覺得,最多過完年,就會頒發聖旨。”
    說完,譏諷的勾起唇角,“聖旨遲遲未發,說明龍椅上那位多少還剩點腦子。知道這事辦的不地道,怕被百姓唾罵!”
    “本王倒是有幾個辦法,還請將軍幫著拿個主意。”
    “王爺請說。”
    “一,將計就計。聖旨怎麽說咱們就怎麽辦。該割地割地,該交付交付。
    等敵軍進城,讓將士們從外圍包餃子,把他們絞殺在這十城之中。”
    “二,直接舉了反旗。秦家軍以護百姓之名,寸步不讓。在雲州自立為王。”
    “三,使計讓北蠻先違背契約,率先對大乾發起攻擊。讓來接管秦家軍的新將被迫出兵。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秦淵低頭沉思。
    其餘將領也紛紛開始討論。
    良久,秦淵先開口。
    “末將以為,前兩條計策都非上策。
    若是等北蠻進城,咱們確實可以將計就計,隻是老百姓怕會飽受戰火之苦。
    北蠻子若是被困在城中,必定會燒殺搶掠。
    到時候多少無辜百姓得命喪黃泉?”
    “舉反旗更要不得。如今王爺羽翼未豐怕是無法跟皇上對抗。
    到時,外憂內患,背腹受敵。
    必然是輸局。”
    這也是其餘將領商量出的答案。
    季宴時沒著急表態,追問:“第三呢?”
    “第三倒是好計謀。若真能北蠻率先違犯盟約出兵自然最好不過。
    不論輿論還是爭兵權都對咱們有利。
    也是對百姓傷害最小的計謀。
    隻是兩國和談,北蠻占了大便宜,又如何會無緣無故反悔?!
    想讓他們出兵,恐怕很難。”
    季宴時點頭,“本王也是這麽想的。是以,還請諸位在勞作之餘,想想怎麽才能讓北蠻子自願違背契約,出兵攻打邊關。”
    開完會,會議室裏隻留下了秦淵和秦征。
    秦淵提起衣擺給季宴時下跪,不同於方才的軍禮,隻是普通的謝禮。
    “還未有機會謝過王爺的救命之恩。”
    季宴時搖頭,彎腰扶起秦淵。“我們之間不談謝。”
    年幼時,秦淵對他的恩情不比救命之恩差。
    秦淵搖頭,“若隻是平時,我也不道謝。隻是醒來後才知道為了救我,王爺亦受了重傷。實在慚愧。”
    “老師這麽說就折煞我了。您待我亦是恩重如山。”
    季宴時話音還未落,小糖糖突然哭了起來。
    季宴時側過頭。
    軟布上的兩個小家夥因為搶一個象棋打了起來。
    方才他們用象棋當拚搭積木玩來著。
    果果先拿的,小糖糖要搶。
    果果不給,她搶不過就哭。
    秦征看見,轉身又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象棋給小糖糖。
    小糖糖發脾氣扔了出去。
    季宴時彎腰,訓小糖糖,“糖糖,不可以這樣!”
    秦淵跟在後麵樂,“這小女娃娃是個脾氣大的!像她娘。”
    秦征搖頭,“沈清棠?沈清棠可不這樣亂發脾氣。”
    季宴時薄唇微掀,“那是你沒見過她不講道理的模樣。”
    對著他,沈清棠不講理的時候,母女倆還是有些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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