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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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棠才沒多想。
    再說沈清棠買鋪子的事又沒藏著掖著,還以為二哥沒意見,誰承想他壓根沒往心裏去。
    如今知道還投反對票。
    沈清柯歉意道:“是二哥的錯。最近實在太忙,心思沒在家裏,沒顧上你。但是,這鋪子真不該買。
    倘若,北川被敵國占領了呢?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敵國攻進北川會怎樣?”
    會燒殺搶掠。
    可能她新買的鋪子和之前買的鋪子都被付之一炬,不複存在。
    沈清棠傻眼,“不能吧?不是說秦家軍很厲害?這麽多年敵人都不能進北川一步,總不能我前腳買鋪子他們後腳就來吧?”
    那她點兒是不是也太背了點兒?
    沈清柯捏了捏眉心。
    自從來北川,他還是頭一次看見跟在京城時別無二致的沈清棠。
    耐著性子解釋:“你不關心政事,有所不知。大乾和北蠻和談,把包括北川在內的十座城都讓給了北蠻。
    如今消息已經傳開,隻是聖旨還沒下。
    你在京城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概沒聽過北蠻軍隊的處事風格。
    他們善騎兵,鐵騎所到之處,若是敵人投降,便隻殺壯男丁,留下婦孺。若是拚死不降,便會把整座城池夷為平地,沒有一個活物。
    來年,被占領的城池便成了荒草叢生的牧場。
    縱使是交換給北蠻,也不好說他們會不會野蠻對待北川百姓。”
    沈清棠:“……”
    重重拍了下桌子,憤憤咬牙,低罵:“昏君!”
    沈清柯曲指在沈清棠頭頂輕敲了下,“跟你說過禍從口出!別亂說話!”
    “本來就是!”沈清棠不是真不知道好歹,聲音壓的極低,隻有對麵的二哥能聽見,“大乾雖已經是西山落日之態,總也沒到割地賠款的地步吧?
    坐在龍椅上那位怎麽想的?想遺臭萬年嗎?
    一場仗都還沒輸就把城池拱手相讓?”
    她實在無法理解這位封建統治者的腦回路。
    就她所知,民間因為苛捐雜稅百姓日子越過越難,但是各地駐軍都比較給力,把國門看的結結實實。沒讓敵國越界一步。
    怎麽就到割地賠款的地步?!
    定是二哥危言聳聽。
    沈清棠目光灼灼的盯著沈清柯,想要聽到肯定的答案。
    沈清柯避開沈清棠的視線,微不可見的歎息一聲。
    心道,清棠做生意再厲害也還是不懂政事。
    跟國家有關的事,怎麽會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事實上大部分攤開在明麵上的事,都是背地裏經過重重較量的結果。
    沈清柯本不欲多說。
    清棠到底是姑娘家,知道這些憑增困擾。
    隻是想到季宴時……
    萬一他們真走到一起,沈清棠還什麽都不知道反倒是害了她。
    不過,衙門也不是談話的地方,想著晚上回家再把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朝臣的派係之爭好好跟她講講。
    隻糾正了沈清棠一句:“不算是割地賠款。隻能說是互換。
    大乾把北川等十城給北蠻,北蠻把西北方向和大乾相鄰的十座城池給我們。”
    沈清棠皺眉,“換城?!意義在哪?換了會對大乾更好?”
    “等回家,我在地圖上給你指指。你就明白了。”沈清柯長長歎息一聲。
    當晚,沈清柯沒回山穀。
    就算回,沈清棠也沒辦法去找沈清柯。
    吃過晚飯,她就被季宴時逼回自己房間。
    “躲我?”季宴時直白的問。
    沈清棠眼神飄忽,“沒有的事!好端端的我躲你做什麽?”
    “不是就好。”季宴時也不拆穿沈清棠,“嚇的我差點誤會,打算去跟沈伯伯和沈伯母坦白。”
    沈清棠:“……”
    心虛瞬間轉化成怒意,仰頭質問:“你威脅我?”
    “怎麽會?”季宴時不承認,“不過是心虛。想著坦白從寬。”
    沈清棠:“……”
    你猜我信不信?!
    她信不信顯然不重要,季宴時要的是她的態度。
    四目相對。
    沈清棠敗下陣來,“我不過是去北川盤了幾間鋪子,怎麽能說躲你呢?”
    “是嗎?”季宴時也不繼續逼她,“還以為是本王哪裏做的不好,惹到夫人了!”
    夫人兩個字,咬的極重。
    刺的沈清棠麵皮發熱,瞪季宴時,“你別亂叫!”
    “沒亂叫。”季宴時理所當然道:“咱們是去衙門公證過的。”
    他輕勾了下唇,“不是夫人帶著我去的?”
    沈清棠:“……”
    她也不是吃虧的主,打嘴仗誰不會。
    “我帶的是季宴時,不是百裏初。你是誰?”
    你是季宴時還是百裏初?
    季宴時僵住。
    沈清棠推他,“讓開。季宴時,之前我就說過,咱們倆沒有關係了。也不能有關係。”
    季宴時沒再攔沈清棠。
    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一日不解決,他們就難再近一步。
    待到沈清棠的手放在門上。
    季宴時突然開口喚她:“沈清棠。”
    沈清棠回頭看季宴時。
    “倘若,我不是寧王。你會……心悅於我嗎?”
    什麽事情一旦加上“如果”就會有很多種可能。
    沈清棠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若不是寧王,便不會有果果和糖糖。”
    說罷,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輕歎一聲,駐足回頭。
    燭光把季宴時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映在新換不久的玻璃窗上。
    顯的孤獨又落寞。
    沈清棠閉上眼。
    別說古代。
    就是現代。
    也沒有人教她該如何戀愛。
    情之一道,千人千麵,冷暖自知。
    怎麽選都對。
    怎麽選也都錯。
    不用再躲季宴時的沈清棠不用再一大清早偷偷摸摸離開家。
    睡到自然醒後,起床喂完兩個孩子,就像山大王一樣去巡視地盤。
    果果和糖糖不吃奶會饞,但是奶水對他們來說,跟喝水差不多,已經不能頂餓。
    沈清棠出門時,季宴時和李婆婆一人抱一個孩子喂他們吃早飯。
    火焰屁顛屁顛的跟在沈清棠身後出了院門。
    小糖糖欺負火焰欺負的厲害。
    別人都向著小糖糖,唯獨沈清棠會數落小糖糖,教她愛護動物。
    大概因此,小火焰格外親近沈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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