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開過葷的野獸,又怎麽甘心繼續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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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人用命換來的。我得知道。”季宴時解釋。
    “你大可以直接問。”
    沒必要偷偷摸摸。
    季宴時輕歎:“怕你賭氣不告訴我。”
    在岸邊分開時,沈清棠人和語氣一樣的決絕。
    他無懼刀劍加身,卻不願麵對她的冷言冷語。
    沈清棠:“……”
    心又不爭氣的軟了,連同語氣都軟了幾分:“我沒那麽不講理。”
    怒氣跟著散了大半。
    原來凶宅裏住的是他的人。
    她隻知道那些秘密跟林家有關。
    想不到季宴時的人更早就關注了林家。
    “你怎麽會在寧城也有人?”
    “你怎麽猜到我騙你的?”
    兩個人同時開口。
    季宴時先回答:“在海城那日,你見到那個要在海上折騰事的是我二哥。他想弄死我,我自然也得防著他。”
    他語氣很淡。
    沈清棠卻聽得心裏一緊,有些透不過氣。
    她側身,推開車窗,隻開了一條縫隙。
    然而,冰冷的空氣並沒有讓她心裏舒服點兒。
    幹脆換了話題,回答季宴時的問題。
    “因為我用飛鴿傳給黃玉的隻有阿拉伯數字。但是破譯的辦法我是通過鏢局傳過去的。
    按理說她應該收到了寫有阿拉伯數字的信,來信自然會問我那些數字什麽意思。
    可她隻字沒提。隻能說明一件事,她壓根沒收到信。
    同一天我放出去的信鴿,別人都收到信了。
    其他人給我回信都是正常回複,卻都沒提寧城或者海城有什麽變動。”
    若是黃玉拿到密碼破譯出來林家的事,定然不會什麽都不做。
    她一動,整個寧城林家甚至是海城林家都得地動山搖。
    “最重要的是我明明在信中提過盼兒和昭兒因為水土不服留在連城的事,信上卻隻字不提。
    有哪個當娘的能聽見孩子生病還不聞不問的?”
    沈清棠頓了頓,舔了下微幹的唇.瓣,“我細細想了下,那日的送來黃玉信的白鴿跟我養的白鴿似乎不太一樣。我的信鴿最多都是信鴿中的中等之姿。
    而那一隻信鴿,乃鴿中精品。
    我認識的人中用那麽精貴鴿子的,隻有你。”
    在寧城時,沈清棠經常看見季九身邊圍著一圈鴿子。
    就是精品鴿子。
    季宴時喉結滾了滾,暗潮翻湧的黑眸盯著沈清棠開開合合的紅.唇,並沒有聽到她說什麽。
    或者說,聽到,沒往心裏去。
    渾身的血液湧往一處 。
    那夜的滋味從記憶裏跳了出來。
    食髓知味。
    開過葷的野獸,又怎麽甘心繼續吃素?!
    “嗯。夫人聰慧。”季宴時口不過心道。
    “誰是你夫人?咦?”沈清棠突然驚詫道,“季宴時,你怎麽流鼻血了?”
    他冷白皮,哪怕隻是流鼻血也觸目驚心的。
    不過,又有些相得益彰。
    大概,皮膚白又常穿紅,看多了習慣了。
    季宴時:“……”
    他揚起頭。
    沈清棠掏出帕子打濕遞給季宴時,關切道:“你沒事吧?”
    怎麽感覺季宴時不太對?
    裸露在衣裳外的皮膚似乎都泛著淡淡的紅。
    季宴時搖頭,淡聲解釋:“虛不受補。”
    沈清棠恍然的點點頭,“你……還會疼嗎?”
    才想起季宴時內裏虧空的厲害,孫五爺最近在給他調理身體。
    大概補過了?!
    季宴時總是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哪怕承受著能讓沈清棠瞬間暈過去的痛楚還能沒事人一樣。
    以至於總讓人忘記他其實還傷著。
    季宴時本想說“無妨”對上沈清棠關切的黑眸,話到嘴邊隻淡淡“嗯”了一聲。
    沈清棠:“……”
    他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不似以往那樣說“無事”,她反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半晌,借用了渣男語錄中的一句:“多喝點兒熱水。”
    說著拿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推到季宴時麵前。
    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話說多了也口渴。
    季宴時擦幹淨臉和手,把帕子疊好放在手邊的桌子上,沒有還給沈清棠的意思。
    “你方才提的‘密碼’……其實就是林家參和晟王勾結想要謀反的罪證。
    我也讓人往寧城送了一份。黃玉也有。”
    季宴時更習慣發號施令,不習慣解釋,語氣有些幹巴。
    沈清棠點點頭,“行。你的東西就當我物歸原主。不過,如果不是我掉包,積木早在寧城就被林家搶走。
    四舍五入,算你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想換黃玉一命。
    讓你的人在不影響你大業的情況下,盡力保下她的命。”
    她不會天真到覺得自己是孩子的母親,或者仗著季宴時對自己那點兒複雜的感情就能改變他要做的事。
    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能逃過那把龍椅代表的權利誘.惑?
    更何況,季宴時背後還有數以萬計的人命。
    季宴時默了會兒開口:“其實,你無須像談生意一樣跟我談條件。”
    她隻要開口,他就會想辦法解決。
    沈清棠微怔,錯愕的看向季宴時。
    杏眼裏映著他堅定的黑眸。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難怪總有同性在男人的甜言蜜語中迷失。
    是真的悅耳啊!
    不管真假,她的虛榮心都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心一點點雀躍起來。
    沈清棠也難免俗的勾起唇角,“謝謝。”
    季宴時張了張嘴又閉上,半晌,“嗯”了一聲。
    又是相對無言。
    沈清棠甚至莫名其妙想起了一個詞:相親。
    然後為自己荒謬的想法笑出聲。
    “笑什麽?”季宴時一側眉梢揚起。
    他很好笑?
    沈清棠搖頭,“沒什麽,隻是想起個笑話。”
    “嗯?”
    沈清棠:“……”
    你什麽時候好奇心這麽旺盛了?
    不能說實話的沈清棠隨口扯了個理由:“今日我又買了三間鋪子。二哥說我衝動了。還說北川馬上會變成北蠻的地盤?”
    季宴時瞥了沈清棠眼,眼神有點古怪。
    像是不明白這事有什麽好笑的。
    還是答:“嗯。沒意外是會這樣。”
    沈清棠心沉了下。
    沈清柯接受的都是二手消息,有一定的失真性。
    而季宴時篤定的語氣則意味著此事板上釘釘,是木已成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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