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你眼尾泛紅求我的時候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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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棠怔了下,才明白季宴時的意思。
    那一天,意味著他從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個父親。
    “所以,送玉牌的時候你是清醒的?”
    “嗯,清醒了一小會兒。”季宴時坦誠。
    沈清棠:“……”
    默了會兒轉身離開,臨出門丟下一句:“狗男人!”
    季宴時的聲音追著她出來,“你還是眼尾泛紅求我的時候更美!”
    沈清棠知道季宴時用的是隻有她能聽見的傳音之術說的,卻還是難免做賊心虛,四處張望,見左右無人才鬆了口氣,拍拍發燙的臉頰,往外走去。
    來北川一年多,有改變的不止是沈清棠。
    沈家人也都從事事依賴沈清棠漸漸到都能獨擋一麵。
    像今日的周歲宴,全程是李素問操辦。
    沈清棠本還怕李素問累著,結果被李素問一句話擋回來,“你娘我雖無用了些,好歹也是京中大戶人家的千金。
    從小便學掌家,其中就包括置辦宴會。咱們如今在村裏,顧忌少,辦起來輕鬆許多。你就當讓我練練手。
    省的哪日真回京了,真操辦起宴會,我再給你丟人。”
    沈清棠倒不怕李素問丟人,更多的是覺得李素問是願意操持宴會的。
    大乾也是比較典型的男權封建社會。
    後宅婦人鬥來鬥去,不就是為這點兒掌家之權?
    像操持宴會的,基本都是當家主母。
    這不是單純的勞累,還是身份和主權的象征。
    想通這一點,沈清棠把兩個孩子的周歲宴全權托付給李素問。
    李素問說到做到,從宴請賓客的名單,到廚房裏用的碗筷,她事無巨細的過問,安排的妥妥當當。
    沈嶼之則端起家長的架子迎來送往,招呼親朋好友。
    所以,沈清棠消失這一兩個時辰,大家並未覺得有何異樣。
    沈清棠見大家都沒有多看她,才慢慢把心放回肚子裏。
    季宴時也施施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完事後,他擰了濕毛巾給沈清棠擦洗幹淨,給她穿好衣服,才輪到自己。
    季宴時的人看見他,都起身行禮,被他一個手勢按下。
    許久不見果果糖糖,季宴時第一時間去找到孩子。
    沈清棠看見季宴時在聽見糖糖喊“佛青”時,眼尾也有些紅。
    摟糖糖摟的有些力氣失控,聽她喊疼才鬆手。
    沈清棠走過去,不動聲色的握住季宴時的手。
    季宴時張開手跟她十指相扣,對她道:“沈清棠,謝謝你!讓我有了家,有了親人。”
    司儀是秦征和沈清柯一起擔任。
    抓周,是周歲宴的重頭戲。
    眾人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包袱上攤著一模一樣的東西,都在偷偷議論,以為是沈家的大手筆。
    沈清棠和季宴時一人抱起一個孩子,把他們分別置於兩個包袱上。
    出人意料的,糖糖拿起了一把小金劍,果果抓起了一串金佛珠。
    李素問急了,“果果你快換一個!”
    可不能當和尚。
    果果才學會走,抓著佛珠串起來,晃晃悠悠、極其艱難的穿過眾多抓周的物件,朝沈清棠奔過來,老遠就舉著小手喊,“涼!涼!”
    沈清棠彎腰接過果果手裏的佛珠,“給我的?”
    果果點頭,小大人似的背起手,“買!”
    “嗯?”沈清棠疑惑,“買?”
    是她想的那個買嗎?
    平日裏帶兩個孩子最多的李婆婆點頭,給沈清棠解惑:“是買。前段日子,你不是忙著采買糧食順帶給他們斷了奶?
    他倆找你的時候,我們都會解釋說你去買吃的了。
    他可能以為你餓。挑了個他能拿動的最大的金子給你。”
    佛珠足足一百零八顆,在孩子眼裏,這是包袱上最值錢的玩意。
    沈清棠頓時也紅了眼,抱起小果果,“乖兒子!”
    太感動了!
    小糖糖見狀跟著學,彎腰撿起一枚金簪。一手握金劍,一手握著金簪晃晃悠悠走過來,也喊著“娘,娘!”
    她平日話多,如今發“娘”的音已經比較清晰。
    沈清棠彎腰把果果放下,蹲下身子。
    小糖糖拒絕他人的幫忙,執意要親自給沈清棠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