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戀愛果然能讓人變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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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有些。
    是很想。
    很想他。
    他們分開都大半個月了。
    季宴時連一封信都不給她。
    兄妹倆許久未見,有說不完的話,一直聊到半夜才分開。
    沈清棠也喝了些酒,有些微醺。
    晃晃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
    月色很好,視野也好。
    能清楚的看見白起在啄她的窗戶。
    嗯?
    沈清棠皺眉,彎腰在一旁的花圃裏抓了一把土扔向白起,“死白起!你怎麽跟你家主子一個德行?”
    以前在北川那會兒,季宴時也總是這樣敲她的窗戶。
    幸好窗戶是玻璃的,要不然糊窗紙早讓白起給戳壞了。
    白起是動物,警覺性高,在沈清棠進院子的時候就看見她了,故意啄窗提醒她。
    隻是萬萬沒想到,沈清棠會有這麽幼稚的舉動。
    抓土揚她?
    糖糖和果果都沒幹過這事!
    它又不敢抓沈清棠,隻能悻悻的煽動翅膀飛走,才掠到空中,意識到自己還沒完成任務,又掉頭飛回來,落在沈清棠前方兩米遠的位置,小心的往沈清棠的方向挪。
    沈清棠這會兒是微醺狀態,腦子反應比平時慢了一拍。
    見白起過來還以為是它不服氣挑釁自己,掐著腰喊火焰,“火焰,白起欺負我!你咬它!”
    白起:“……”
    鷹活久了也開眼界。
    鷹生數載,頭一次見人跟狗,不是,老虎告狀。
    死火焰也狗,不知道貓哪兒一叫就出來,二話不說張開血盆大口就朝它撲來。
    白起隻能硬生生表演旱地拔蔥,強行起飛。
    翅膀用力的扇動,身體晃了幾晃。
    要不是爪子收的快,它以後就是獨爪白鷹。
    氣得白起升空穩住身體後,連聲尖叫。
    叫的半個雲城的狗也跟著吠起來。
    火焰見白起這樣也不甘示弱,跳著腳怒吼。
    這回更好,不止雲城的狗,雲城的雞、鴨、鵝、牛、馬、驢全部加入了嚎叫大軍。
    雲城才熄滅的燈火又亮了起來。
    人們惶惶出門,以為是敵軍來攻城。
    不,敵軍來攻城,家禽家畜們都沒這麽激動,得是天災,甚至是天劫。
    沈清棠隻是“恨屋及烏”遷怒了白鷹而已,倒是沒想到會惹這麽大事。
    等到秦征和沈清柯來敲門,才意識到這倆畜生到闖了多大的禍。
    一句“鷹虎打架”打發走來關心她的人,製止了火焰,放走了白起,臉頰滾燙的回了房間。
    酒也醒了七八分。
    落在屋簷上的白起見自己爪上的紙筒還沒送到,苦惱的歪歪頭,看看地上虎視眈眈的火焰,再看看沈清棠緊閉的門窗,終究還是鼓起勇氣去啄沈清棠的窗戶。
    得罪沈清棠,最多被拔兩撮毛。信要送不到,季宴時能燉了它。
    白起才啄了兩下,火焰又衝過來。
    白起一直防著火焰,見勢不好,就飛起來。
    反複兩次,房間裏的沈清棠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白起找她有事!
    要不然不能這樣。
    她拍了拍臉,咕噥了一句:“戀愛果然能讓人變傻!”起身,開了門,招呼白起過來,“你是不是來送信的?”
    沈清棠想自己大概真的醉了,竟然在一隻白毛畜生臉上看見了“熱淚盈眶”。
    白起低低的盤旋了兩圈,見沈清棠沒有伸出胳膊給自己當落腳點的意思,隻能停在稍遠點兒的窗台上,一爪著地,一爪盡可能的伸長,好讓沈清棠看見自己爪上的紙筒。
    沈清棠伸手取下紙筒,見紙筒上的髒汙不像是太新的痕跡,問白起,“這信你什麽時候帶回來的?”
    若是其他信鴿,沈清棠早就發現來了信。
    白起不一樣,它來去自由。
    時不時會在沈清棠眼前晃一圈,加上前陣子忙開業和應對薛林,沈清棠也沒注意到白起具體消失了多久又什麽時候出現的。
    事實上,沈清棠一直以為白起留在雲城從未離開過。
    看見它才沒往信上想。
    也許……
    沈清棠望向寧王府,是季一收到信又掛在白起爪上給她送來的?!
    白起咕咕了兩聲。
    沈清棠聽不懂,對它道:“你明早過來拿回信。”
    說完砰的把門關上,再也不理外頭天上飛的和地上跑的互相朝對方呲牙咧嘴。
    好在竹筒雖然髒了些,裏頭的信紙還是幹淨的。
    信上的字不少,說白了就是一封報平安的信。
    說他平安進京,諸事順遂,讓沈清棠不要擔心。
    公事公辦的沈清棠都想把信扔出去。
    隻最後兩個字,少了些克製。
    想你。
    季宴時說。
    京城,寧王府。
    季宴時並非自幼在京城長大,皇宮裏沒有他的宮殿。
    上次替身進京住的還是宮裏。
    腳下的寧王府是皇上得知季宴時病愈後召他進京,才讓人給他蓋的。
    當然時間這麽短,不可能蓋一棟從無到有的寧王府,是選了一處本就存在的宅子,又按照季宴時的身份改成了符合他身份規製的院子。
    會建寧王府大概因為,癡傻的寧王沒人在意,清醒的寧王還是得顧忌一點兒。
    沈清棠跟沈清柯喝酒時,季宴時也在酒局上。
    他幾個臉都認不全的親兄弟非要請他喝酒說培養感情。
    大部分皇子在成年後就去了自己的番地。
    還留在京城的隻有寥寥幾人。
    首先,是太子。
    大乾的儲君,自然得留在京城。
    其次,體弱的景王。
    景王從小身體不太好,不小心磕碰一下都能跟閻王打個招呼。
    留在京城是因為看禦醫方便。
    當然,是真體弱還是假體弱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百姓眼裏天大的秘密在皇宮也不過是正常現象。
    吃人的皇宮裏,誰沒有兩副麵孔。
    然後是瑞王,瑞王是繼後的兒子,雖不是太子,卻也是嫡皇子,有皇後罩著,自然不用離京。
    最後一位是容王。
    從剛成年,他算是皇上親手教養大的皇子,當然待遇要特殊些。
    容王明明已經成年,所有朝臣卻像不知道一樣,無一人提讓容王去番地之事。
    不對,還有一位特殊的皇子也在京城。
    安王。
    安王特殊在他在京城如同不在京城。
    因為他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