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季宴時,你竟然不穿紅色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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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說的是,薛林青.樓賭坊的生意她不會給宋焰。
    沈清棠不喜歡經營這些,但是這些確實來錢快。
    她會交到季九手裏。
    良心,在生死麵前,往往會靠後。
    她已經體會過一次養秦家軍的難。
    而季宴時要養的可不止這十萬人,要的也不止是他們吃飽飯,還需要他們穿著甲,手持武器,上陣殺敵。
    宋焰點頭,鬆了一口氣,再次朝沈清棠舉杯:“合作愉快!”
    雲城的春天真的很短,短到沈清棠覺得新春裝才穿上身就得量體做夏裝。
    不知不覺出門時已經開始無意識的避著太陽走。
    照例去沈記所有鋪子裏巡視一圈,然後去茶館喝茶聽故事。
    今日季三十六又開始講三角村的故事。
    借用三角村講邊關局勢。
    秦家軍無論明著暗著都已經再無法阻擋西蒙和北蠻聯手。
    前幾日,兩家共同出兵,試探著攻擊禹城和盤城。
    好在兩國雖說結成同盟,但,就像同床異夢的半路夫妻。
    心不齊。
    二打一吃了敗仗。
    不過,這一戰隻是試探。
    下一戰就不好說會是什麽情形。
    沈清棠聽到就知道,秦征該回去了。
    她起身,往樓梯口走。
    春杏跟上不解道:“夫人,不聽完就走?”
    不像沈清棠風格。
    “晚了怕趕不上給秦征送行。”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沈清棠到客院時秦征已經離開。
    沈清柯把秦征留下的信遞給沈清棠,“秦征走的很急,去沈宅找你你沒在,他就寫了辭行信讓我交給你。”
    沈清棠點點頭拆開信。
    潦草的字跡都能看的出下筆之人有多著急。
    信上隻有八個字。
    有事先行,後會有期。
    信紙有兩張。
    沈清棠打開另外一張紙。
    是一張房契。
    薛家祖宅的房契。
    至此,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這東風就是季宴時。
    如同秦征走的匆忙一樣,季宴時回來的亦很突然。
    沈清棠前腳才讓白起帶信給季宴時,後腳季宴時就出現在她麵前。
    沈清棠白天很忙,隻有晚上才有空給季宴時寫信。
    往常她寫完信給白起掛在爪子上他就飛走,這日卻在空中盤旋。
    沈清棠瞧著奇怪,便沒著急回房間,站在院中仰頭看著白起,目光疑惑。
    正想吹哨把白起召喚下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沈清棠嚇了一跳,就要尖叫。
    未等開口,嘴就被大掌捂住,同時耳中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別叫!是我。”
    沈清棠回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委屈巴巴的開口:“季宴時?!”
    “嗯,我回來了。”季宴時低頭,親吻沈清棠的眼淚,“別哭!”
    沈清棠搖頭,“我沒想哭。”
    她以前真不愛哭的。
    也不知道現在為什麽變得這麽矯情。
    尤其是在對著季宴時的時候。
    一點點情緒都會被數倍放大。
    “嗯。”季宴時好脾氣的輕哄,“怪我!讓你受委屈了!”
    不說還好,一說沈清棠的眼淚像開了閘再也止不住。
    她抱著季宴時的腰身,臉埋進他懷裏,嗚嗚的哭出聲。
    要是問沈清棠為什麽哭。
    她也說不出來。
    許是難捱的思念終於結束。
    許是許久未見季宴時激動的。
    甚至也許是最近發生那麽多事他都不在。
    季宴時沒說什麽,一手摟著沈清棠的腰,一手在她背上輕拍,輕歎著說了句:“怎麽又瘦了?!”
    沈清棠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你也是,怎麽瘦了這麽多?”
    季宴時笑,“大概京城的飯沒有北川的飯好吃。”
    沈清棠眼淚又掉的很凶。
    季宴時輕輕用拇指的指腹在沈清棠眼下蹭了蹭,“難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怎麽這麽能哭?!”
    “你嫌棄我?”沈清棠凶巴巴的控訴。
    可惜,淚眼婆娑,威脅性不大,倒是嘟著嘴的樣子更讓人滋生出欺負她的想法。
    小別勝新婚!
    季宴時從來不會在這種時候委屈自己,二話不說打橫抱起沈清棠,踢開房間的門。
    沈清棠“呀!”了一聲,下意識摟住季宴時的脖子,等反應過來,在他胸膛上輕拍了兩下,嬌嗔道:“季宴時,我給你寫的信還在白起爪子上呢!”
    “沒事,我一會兒再看。”
    沒有他的命令,白起要是敢把信弄丟,他就敢把白起的皮扒了。
    沈清棠:“……”
    被拋到床上時,沈清棠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哪裏不對。
    “季宴時,你竟然不穿紅色衣服了?”
    從認識開始,季宴時一直一身緋紅的衣服。
    最初還得必須穿雲錦,還得是上好的雲錦。
    不過,這毛病後來改了,普通棉布他也穿得開心。
    再後來她能賺錢了,他的手下也找到了北川,他的衣服又都換成了華麗的、昂貴的緋色雲錦。
    還是頭一次,沈清棠看見季宴時穿玄色的衣服。
    一身黑顯得季宴時更器宇軒昂,比一身紅色少了些迤邐多了幾分霸氣。
    隻是他竟然會換顏色?
    沈清棠覺得就像天上下紅雨、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稀奇。
    季宴時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但,最終也隻是“嗯!”了一聲。
    沈清棠還想追問他為什麽,卻被季宴時以唇封口。
    許久未見,幹柴烈火。
    沈清棠隻抗議了兩下就配合的勾住季宴時的脖子。
    季宴時單手摟著沈清棠,另外一隻手把床帳的鉤子放下。
    桌上搖曳的燭光看不見帳內春.光,急的搖曳。
    照的床帳上人影晃動。
    越發顯得春.色無邊。
    泛濫的思念和久別重逢的喜悅都在你來我往的廝磨互纏中宣泄出來。
    ……
    沈清棠汗津津的躺在季宴時的胳膊上,略略喘息就嫌棄的推搡季宴時,“你離我遠點兒!太熱。”
    男人的體溫總是比女人高半度。
    冬天和夏天,這半度的溫差就會有些明顯。
    季宴時氣笑了:“你總說男人無情,提褲子就翻臉不認人。沈清棠你還沒穿褲子呢就趕我下床?”
    沈清棠耍賴,“不管,我想洗澡。”
    季宴時沒動,“費那勁兒?洗完還得出汗。”
    沈清棠:“……”
    抬腳踢季宴時,“你這麽遠趕路回來不累?”
    一次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