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娘親,你也來騎馬,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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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棠:“……”
    一直止不住的笑容突兀的停止。
    糖糖話多,發音越來越清楚,隻是還不能連貫說兩個字以上,隻能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崩。再加上足夠明白的肢體語言,不難猜出她的意思。
    娘親,你也來騎馬,很好玩!
    沈清棠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娘親還要工作,你自己騎馬!”
    開玩笑!
    季宴時能容忍他女兒騎在他背上扯他頭發,不代表也能容忍她。
    就算容忍了,晚上也一定會“騎”回來。
    她才不要。
    然而糖糖一心認為她方才“哭”是因為沒能騎馬,牽著她的手不依不饒的往季宴時的方向拽,嘴裏也不停地念叨。
    “娘親,騎馬!”
    “娘親,來!”
    “娘親,玩,騎馬!”
    果果見糖糖請不動沈清棠,也抓著季宴時的腰帶從他背上滑下來,跌跌撞撞到了沈清棠跟前,牽起沈清棠另外一隻手,往季宴時的方向拽。
    果果吐字不清晰還惜字如金,“娘,來!”
    季宴時坐在地毯上,一腿盤著,一腿屈起豎著,唇角含笑看著一對兒女不遺餘力的“出賣”他。
    突然意識到,這才是一個家應該有的樣子。
    就像在北川,沈家人之間相處的樣子。
    想起沈家人,季宴時一側唇角微勾了下,“騎馬這事是沈清柯教的吧?!”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叫二哥。”沈清棠糾正季宴時,反問他:“為什麽覺得是二哥教的?之前秦征也在這裏。你為什麽不說是秦征?”
    “秦征在女人堆裏長大,最會哄女人。他哄糖糖用不著這招。就算是教果果糖糖騎馬,也會是騎真馬。”
    武將之家的少將軍怎麽會幹以身為馬的事?
    隻有沈清柯,京城長大的公子哥,騎術一般,不敢帶兩個孩子騎馬,才會以身為馬,順帶還能坑他。
    這大舅哥不遺餘力的逮著機會就想整他呢!
    沈清棠沒反駁。
    季宴時揣摩人心方麵的造詣,已經登峰造極。
    主要是兩個孩子都用出了吃奶的勁兒拉她。
    大有她再不同意就哭出來的架勢,沈清棠隻得佯裝被拉動,半推半就的站起身挪到季宴時跟前。
    季宴時隻邪笑著掃了沈清棠一眼,就配合的擺出了“馬”的姿勢,“來吧!”
    沈清棠:“……”
    糖糖不懂事,不代表她不懂事。
    季宴時的威脅她看得懂也聽的明白。
    可是,為了做一個不掃興的娘親,她也沒的選擇。
    沈清棠側身坐在季宴時的背上。
    兩小隻頓時開心起來。
    果果隻是立在旁邊笑。
    糖糖又蹦又跳,比她自己方才騎季宴時時還要開心。
    見季宴時不動,搖搖晃晃跑到季宴時身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嘴裏還喊著:“駕!”
    沈清棠感覺到季宴時僵硬了一瞬,她也僵住了。
    糖糖這一巴掌,無異於拍老虎的屁.股。
    好在季宴時對糖糖的容忍度不是一般的高,竟然沒發作,馱著沈清棠沿著地毯轉了一圈。
    沈清棠如坐針氈,身下的季宴時卻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樣,被“騎”的十分自然。
    糖糖和果果開心的蹦來蹦去。
    一圈過後,沈清棠就起身從季宴時的背上下來,糖糖卻推著她再坐了回去。
    沈清棠:“……”
    閨女啊!
    你可真是漏風的小棉襖。
    你是真怕你爹不記仇啊!
    然而糖糖不止是讓沈清棠坐回去,還在沈清棠重新坐回季宴時的背上之後,踩著季宴時的腿,爬上他的背,又爬上沈清棠的腿。
    才坐好,就去扯季宴時的頭發,“駕!駕!”
    季宴時:“……”
    沈清棠:“……”
    如坐針氈已經不能形容沈清棠此刻的感覺。
    但,忐忑之餘,心裏還有說不出道不明的熨帖。
    就算季宴時自幼不得寵,也依舊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自幼有一群和他一同長大的下屬。
    說到底還是在眾人的恭維下長大。
    天之驕子季宴時卻願意放下身段,低下高貴的頭,哄一雙兒女高興。
    從他們相識至今,不管是否清醒,他都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糖糖下來後,果果再次爬上沈清棠的膝蓋。
    也要來一次疊羅漢版騎馬。
    幸好季宴時不是嬌生慣養的王爺,是有真功夫在身,否則真馱不起他們。
    當然,馬不是白騎的。
    糖糖和果果年幼無知,不用買票。
    她作為監護人自然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白天她是怎麽騎的季宴時,晚上,就是怎麽被季宴時騎回來的。
    膝蓋都磨破了,季宴時才放過她。
    沈清棠抽噎著撓了季宴時兩下,才放任他給自己的膝蓋上藥。
    “季宴時,你是不是人!是你兒女女兒要騎馬的,你欺負我算什麽本事?!”
    饜足的季宴時,往往脾氣特別好,“我怎麽欺負你了?”
    沈清棠:“……”
    她雖有現代人的靈魂,在床上卻還是不夠彪悍,說不出方才做過的事,隻得憤憤的閉上嘴。
    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聽見季宴時問她 :“聽說火車能上路了?”
    沈清棠稍微清醒了些,啞著聲音“嗯”了聲,“能上路,但是承重有限。”
    “嗯?”
    沈清棠睜開眼坐了起來,後背靠在床頭上,以手遮唇打了個哈欠,才開口:“不是火車的問題是枕木問題。
    一般的木頭對拉著重貨的火車來說太軟,枕木不是變形就斷裂,導致軌道高窪不平,火車容易脫軌。
    如果是上好的木頭,造價太高……我負擔不起。”
    季宴時收好藥膏,洗淨手,拿起帕子擦幹淨手,坐回床邊,“得用鐵?”
    沈清棠點頭,“最好如此。不過,我一介商人買這麽多鐵不現實。”
    鐵在大乾是戰略物資,可以打造兵器,哪能容許她鋪在地上?
    不僅僅是浪費的問題,還怕被偷。
    再說,她壓根也買不到這麽多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