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蕭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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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煉心同桌的幾位富家公子喝得興致正高,也沒有注意到覃煉心是怎麽過來的。這些人已經來過這艘畫舫多次,臨時拚桌互不相識的情況遇到過不少,見到覃煉心麵生也沒有感到奇怪。不過這幾人見到覃煉穿著普通,還以為覃煉心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臉上都露出厭惡的神色,旁邊的兩人還特意挪了挪身子,和覃煉心拉開些距離。
    等到一曲舞完,一個衣著華貴的富家公子立刻起身嚷道:“好,本公子重重有賞!”
    侍候個婢女立刻識趣地端著盤子跑了過來,這富家公子掏出一張百兩的銀錠放在盤中,然後指著一個舞妓道:“讓她來陪本公子斟酒,今晚要把我侍候好了,銀子少不了給你們!”
    婢女連聲應道:“是,公子!”
    “高兄真是好雅興,哈哈哈!我們敬高兄一杯!”和這富家公子一桌的同伴立刻放浪不羈的大笑起來。
    “我們來這就是圖個樂子,大家同飲同飲,哈哈哈!”這位高兄也得意地大笑起來。
    有了這人帶頭,廳中的客人開始爭先恐後打賞起來,中央的幾位舞妓沒過多久就被瓜分得一幹二淨。覃煉心身邊的公子因為下手太慢,隻能與幾位舞妓無緣,一臉鬱悶地喝起酒來。
    蕭空空的花船並不留人過夜,這些人即便出錢雇下了舞妓,還是要等花船靠岸才能在天香樓共度良宵。在天香樓過夜的嫖資還需另算,加在一起怕是要千兩白銀才能應付下來。丁承憲雖然是丁家的嫡係子弟,一年也來不起蕭空空的花船幾次,隻有真正的豪門世家子弟才能毫無顧忌的到這裏尋歡作樂。
    舞藝過後,又是小曲演奏,手持簫、琵琶、二胡等樂器的十名清秀樂妓再次登台彈唱起來。覃煉心沒有看到蕭空空出來,對這些表演興致缺缺,隻能默默的自飲自酌,對廳中叫好的眾人渾不在意。
    小曲演奏完畢,這些佳人毫無意外的又被瓜分一空,覃煉心身邊的富家公子也搶到了一位陪酒。有了美人為伴,這位富家公子時不時挑釁地朝著覃煉看兩眼,覃煉心可沒興趣和他們爭風吃醋,依舊視若無睹的吃著桌上酒食,對這些人的挑釁全然不去理會。
    不過這富家公子見覃煉心隻顧著吃喝,還以為是不敢惹自己,反而越發放肆起來。朝著覃煉心譏諷道:“土包子就是沒見過世麵,美酒怎麽及得上美色,囊中羞澀就不要來這裏打腫臉充胖子。小娘子,你說是不是?”說完放肆地在陪酒美人身上摸了幾把,惹得佳人一陣嬌嗔。
    “美色?”覃煉心輕歎一聲,隨意打量了這位樂妓一眼。這樂妓雖然也稱得上姿色出眾,不過比起家中的妻妾來還是遠遠不及。藍妍、何美珍這些傾城絕色不提,就連剛過門的董萱都要比她美上三分,這等庸脂俗粉在覃煉心的妻妾紅顏中隻能排到中下水平,覃煉心都懶得多看一眼。
    這時船艙裏開始歡呼雀躍起來,覃煉心傾耳一聽,原來是婢女說下麵是蕭空空上來獻舞。覃煉心連忙望了過去,隻見兩個龜奴拿著一根拳頭大小的綠色竹竿走到中央,往地上的小孔一插,然後是了幾下,確定牢固後退了下去。
    在一片期盼的目光中,蕭空空一襲彩色外袍,紙扇掩麵,蓮步輕搖的走了出來。
    蕭空空把紙扇一收,露出那粉黛娥眉的絕美俏臉來,對著船艙裏的富家公子泯唇一笑,惹得得無數人刹那失神。覃煉心心中暗歎,禍國紅顏不過如此,這蕭空空果然會誘惑人心。
    蕭空空將外袍解開,隨手將外袍和扇子遞給後麵的婢女,誘惑至極的身材立刻顯露出來,雪肌玉腿,白嫩得讓人挪不開眼睛。覃煉心強忍著心中欲望把目光挪開,心跳良久過後才平複下來。
    覃煉心身邊的富家公子更加不堪, 口水都流到地上,一副失了魂的模樣。覃煉心實在看不下去,隻能輕咳了兩聲。這些富家公子才如夢初醒,連忙在衣臉上擦了一把,目光齊刷刷的朝著覃煉心狠狠瞪來。
    蕭空空有些意外的看了覃煉心一眼,朝著船艙內眾人蹲身福禮道:“小女子空空承蒙諸位貴賓厚愛,特意獻上一曲舞劇,希望能入各位貴賓的法眼。”
    船艙裏的一眾富家公子聞言再也顧不上和覃煉心置氣,都癡癡地看向蕭空空。
    兩旁的鼓樂聲優雅地響了起來,蕭空空在眾人的目光中翩翩起舞。蕭空空身姿靈動輕盈 ,一顰一笑間攝人心魄 ,再配上纖腰豐臀,看得船艙內一片鴉雀無聲。
    鼓樂漸漸激昂後,蕭空空粉腿輕舒,玉手抓住竹竿旋身而上。粉腿如擺針般在空中舞動旋轉,裙下的春光若隱若現,看得人人熱血沸騰,一位中年富商還不爭氣地暈了過去。不過所有人已經被蕭空空迷人的舞姿吸引,都沒有注意到他。
    蕭空空在竹竿上舞了十多圈後,緩緩落在地上。玉手交叉舉過頭頂,開始快速旋轉起來,曼妙的身姿引得一片吸氣聲。
    直到蕭空空一曲舞完,船艙裏的一眾富家公子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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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煉心看完蕭空空的竹舞後,一時間也驚歎不已,世上還有這般舞技出眾的絕色女子,急忙第一個鼓起了掌聲。
    蕭空空見眾人都還沉迷在剛才的舞技中,沒想到卻響起了清脆的掌聲,不禁轉頭朝著覃煉心望去。心中也是一動,怎麽還是他?能在我的舞技中清醒過來,他的定力確實不錯。這是除了三皇子外我遇到的第二個,說不定…
    蕭空空朝著覃煉微微一笑,輕啟朱唇道:“空空多謝公子誇讚,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還沒等覃煉心答話,身上就感到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覃煉心朝四周看去,原來是這些富家公子都嫉妒羨慕地盯著自己。能夠和蕭空空親自交談的人可不多,這裏麵大多數人都沒和蕭空空聊過一句話,這些人的嫉妒有多深就可想而知。
    不過覃煉心也顧不上這些人,朝著蕭空空抱拳道:“在下覃煉心,今日能見識到蕭大家的舞技實在是三生有幸。”
    蕭空空掩唇輕笑道:“覃公子言重了,空空實在是不敢當。”蕭空又朝著眾人福了一禮道:“一舞已畢,請恕小女子有些乏了,向諸位貴賓告退。”
    旁邊的婢女連忙上來把外袍給蕭空空披上,蕭空空接扇子輕輕往粉臉一遮,搖曳生姿地朝船艙後麵退了下去。
    船艙中的賓客雖然不舍,但礙於三皇子的威勢也不敢強留蕭空空。每次隻舞一曲是蕭空空定下的規矩,眾人皆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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