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芳咯咯笑道“秦家是做黑市的，有人需要，自然要想方設法弄來。這是生意。你當我看不出這是個餌？所以，妾身急需相公相助。”
    陳平安服氣。
    這個女人是他遇到的最聰明的女人！
    “你我之間的婚事，就算了。你也不過是以此作為籌碼。其他事情，我會考慮！”陳平安起身，準備離開。
    韓芳卻拉住陳平安的胳膊“這不是籌碼，妾身是心甘情願的。縱觀天下男兒，唯有你，才是做大事的人。”
    陳平安甩開她的手“算了吧，我是個彪子，我有自知之明！告辭！”
    說完，往外就走。
    韓芳一臉委屈的樣子“你可以留下來不走的！”
    “爹，你要拋棄我娘，我和你沒完！”秦虎怒道。
    陳平安頭疼。
    沒搭理這個彪子。
    心裏感慨，美人雖美，但太聰明了不好。
    陳平安怕最後被這個女人吃幹抹淨。
    但合作，是可以的。
    至於秦家得到的寶書，他跟三皇子說一聲就可以了。
    回到國公府。
    書房。
    陳既白聽完大孫子的講述，沉默很久，才說道
    “聖上不是不想將國舅和大皇子勢力徹底清除，而是不能這麽做。世家起家不易，培養一個世家更不易。要是能拉攏過來，再好不過。
    其實世家所圖，無非是利。誰是合作者，並不主要。而皇家所圖，也是利，隻要可控，都可納入囊中。”
    “聖上會同意與秦家合作？”陳平安問道。
    陳既白點點頭“會！國庫不嫌銀子多。而且，這個女人說的對，你，不能像我一樣孤家寡人。
    我是打下這個底子了，再難更改。但你不一樣，你屬於剛開始。打下什麽底子，就是什麽底子。
    而且，你有安樂縣，你有梁山，你也可以自己培養世家。你現在正得寵，機會剛好，不會引起聖上懷疑。等你做大，懷疑就會變成忌憚。”
    提到梁山，陳平安就鬱悶，但現在也沒有再說這個的必要。
    問道“三皇子會怎麽想？”
    陳既白思索片刻“繼位前，你做的越大，對他的支持越多。繼位以後，不好說。往往，儲君都是在登基後，變了性情的。”
    陳平安苦笑“做你孫子，貌似沒什麽好處啊！”
    陳既白瞪眼“無論怎樣，我都是你爺爺，你敢不認？”
    陳平安舉手投降“親爺爺，孫子哪敢？”
    陳既白眉開眼笑“孺孫可教也！”
    陳平安“……”
    陳既白忽然嚴肅道“你收了秦家，可就得罪了二皇子，以後得小心些。他常年在外，爺爺不是很了解！”
    陳平安鄭重道“我會小心。”
    陳既白又說道“韓芳這個女人，爺爺希望你娶進來。你身後需要一個聰明的女人打理你的後宮。”
    “……”陳平安撓撓頭“你就不怕她把我賣了？”
    陳既白嘿嘿笑了“怕什麽？你十三個姨奶會教她怎麽做個賢妻良母！”
    想起姨奶的恐怖，陳平安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陳既白又說道“你一會就去見三皇子吧，此事藏不住，也沒必要瞞著他。有時候，坦誠相待，才是暗箱操作的最好掩護……”
    陳平安忽然想起“爺爺，我們陳家，就剩下你和我了嗎？”
    陳既白神情瞬間黯然“除了你我，都死了！”
    陳平安納悶“女人也都死了？”
    陳既白歎氣“我們這一脈，人丁不旺。你太爺爺是獨苗，追隨了太上皇，為表忠心，隻娶了一房。爺爺也是獨苗。爺爺當年也娶了一房，雖有兩子，可惜……”
    陳平安沉默，封建王朝害死人啊！
    有這麽表忠心的嗎？
    陳既白希冀地看著陳平安“陳家開枝散葉，就指望你了。”
    陳平安拍拍胸脯“爺爺放心，你的重孫子，至少能組成一個百戶所！”
    陳既白頓時眉開眼笑，就喜歡這話。
    陳平安又想起一事“爺爺，我父親和大伯的死因，可有眉目？”
    陳既白頓時收斂笑容。
    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畫像，推到陳平安麵前“你父親死前，隻見過這個人。這是你娘努力回憶起來的那人的畫像。你拿去，有機會也查一查。”
    陳平安拿起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獵人打扮的年輕男子。
    “嗯？怎麽看著有些熟悉呢？”陳平安看著男子的麵容，感覺有些麵熟。
    陳既白一震“好好想想!”
    片刻，陳平安拍案“好像柳勝！”
    “此人是誰？”陳既白急忙追問。
    陳平安“南疆柳家人!”
    “柳家軍？”陳既白臉色巨變。
    陳平安靈機一動“我大伯當年在哪個軍隊？”
    陳既白臉色難看“南疆柳家軍！”
    陳平安霍然站起“是二皇子？”
    陳既白眼睛微眯“二皇子當年就在柳家軍曆練，如今已成南疆副帥，此次回來是與聖上商量與柳家結親事宜。”
    陳平安蹙眉“原來如此！但，我們也隻是懷疑！”
    陳既白問道“柳勝，是何年紀？”
    陳平安“二十幾歲！”
    陳既白“當年此人也是這個年紀！”
    陳平安“也就是……此人是柳家人，但不是柳勝！”
    陳既白點頭，眸中殺機射出“有方向，就好查了。此事，你先不要插手了，以免打草驚蛇。”
    陳平安點頭“那我去找三皇子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他還做不了。
    陳既白揮揮手“去吧！此事，你聽三皇子安排就好！帶上鳳瑤和孩子，今早還張羅著要去看她母妃呢。還有，梁山之事，你可向三皇子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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