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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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陳既白與夏文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之色。
    “是有人故意引導我們查到這裏就停下。”陳既白低聲重複著夏文正的話,眉頭緊鎖。
    陳平安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他忽然想起那個在土地廟自盡的神秘人。
    那人臨死前將雙龍玉佩交給他,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查到土地廟。
    “姥爺,你是說……有人故意讓我們發現雙龍玉佩的秘密,卻不讓我們再去繼續查我父親的死因?是他們怕我們繼續深入調查?”陳平安聲音有些發顫,這人的算計,也太深了吧?
    這得多高的智商,走一步看百步,布局多年!!
    夏文正緩緩點頭:“線索斷得太巧了。你父親死前見的那個柳家人,土地廟自盡的神秘人,甚至周掌櫃的失蹤……都像是精心設計的局。”
    啪!
    陳既白突然拍案而起。
    把陳平安和夏文正嚇了一跳。
    夏文正捂著心口,幽怨地瞪著陳既白:“你要嚇死誰呀?”
    陳既白說道:“公明手裏有兩塊我陳家傳家玉佩,一塊是公舉的。而公舉死於戰場,公明如何得到?除非……”
    陳平安白了陳既白一眼:“廢話一堆,我早就想到了。”
    夏文正也點頭:“除非是那個柳家人把令牌交給的公明。隻是想不通的是,公明為何得到令牌,就死了。是那人的逼迫,還是何種原因?”陳既白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除了逼迫,誰能讓我兒甘願赴死?”
    夏文正連忙問道:“如何逼迫?”
    陳既白搖頭:“我不知道!”
    “……”夏文正:“跟沒說一樣。”
    陳平安突然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
    夏文正和陳既白都看向陳平安。
    陳平安說道:“那人既然能找到白頭山,找到我父親,唯一可逼迫我父親的,就是拿我和我娘的性命做要挾!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人知道夏家的身份,以此要挾!這絕對是我父親的軟肋!”
    夏文正和陳既白臉色煞白。
    要是如此,可就恐怖了。
    陳既白忽然搖頭:“要說拿你和你娘的性命威脅你父親,有可能。但要是拿夏家身份來威脅,不太可能,因為,一旦柳家知道夏家身份,柳家隻需稟報皇上。作為夏家女婿,公明也難逃一死。不必多此一舉!”
    夏文正點頭:“若是知道夏家身份,柳家會把目標對準我,而不是你父親。因為,隻有我,最有可能知道雙龍玉佩的秘密!”
    陳既白頷首:“正是如此!”
    陳平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此人隻是像柳家人,暫且當他是柳家人,有沒有一種可能,此人是柳家人,但他的主子不是柳家,而是另有其人。”
    夏文正蹙眉:“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他為何要逼死公明?”
    陳既白也看著陳平安。
    陳平安嚴肅道:“除了秘密,沒有其他。一個隻有我父親知道的關於對方的秘密!所以,隻有我父親死了,那人才安心。”
    陳既白臉色一變:“那為何把你大伯的玉佩給你父親?”
    陳平安:“我父親住在山裏,哪可能知道我大伯已死?”
    夏文正驚呼:“所以,此人拿你大伯的命和你們娘倆的命,威脅你父親自盡?”
    “是!”陳平安心裏歎氣。
    饒是他的靈魂不是原主,也感覺到很大的悲哀!
    陳既白滿臉悲傷:“公明知道了什麽樣的秘密?誰的秘密?柳家的?”
    陳平安點頭:“很有可能。柳家叛變,勾結外藩,必然曠日已久。也許,我父親在京師的時候,就掌握了一些柳家私通外藩的證據。隻不過,為了保護夏家,才沒有揭穿。因為他一旦揭穿了柳家陰謀,他就不可能辭去皇子師之職,與我娘歸隱山林。也是因為,他必然判斷出,柳家不會成事。所以,兩者取其輕!”
    沉默!
    陳既白和夏文正都讚同陳平安的觀點。
    夏文正幽幽說道:“公明的死因,大差不差!若在無證據,隻能暫且蓋棺而論。那,如今雙龍玉佩的掌局者又是何人?”
    陳既白愁眉苦臉:“老夫帶兵打仗,不服誰,破案,甘拜下風!”
    夏文正看著像大外孫:“平安覺得呢!”
    陳平安撓撓頭:“我知道猜測,我們是不是視野太短了。隻看到眼前這些人。”
    夏文正一怔,隨即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有可能是一個我們根本不認識,或者,想不到的人?”
    陳平安點頭:“我們想到的也就是跟前這些人,皇室的,臣子的,世家的等等。難道就不可以是外藩?”
    夏文正和陳既白一驚。
    啪!
    陳既白忽然又拍了桌子:“東藩,肯定東藩!”
    陳平安納悶:“爺爺為何如此肯定。”
    陳既白一指捂著心髒的夏文正:“你說!”
    夏文正摩挲著心口,說道:“當年,秦朝的建立,是東土大夏一錘定音。當時參與競爭的是多個藩國。而東藩與當時我秦朝的勢力最為相等,所以一直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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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平安好奇:“大夏為何立秦朝為玄武世界主宰?”
    夏文正:“因為大夏有我秦家的人。還身居高位!”
    陳平安震驚。
    陳既白驚詫。
    他也隻是知道些秦朝曆史而已,知道的不是太多。
    陳平安:“初步推斷已經完成,隻待驗證。現在,就差那個自盡的人,身份還無法確定。”
    陳既白忽然說道:“我忽略一個重要問題,那人長什麽樣子?”
    陳平安:“筆墨紙硯伺候!”
    啪!
    陳平安腦袋上挨了一巴掌。
    陳既白怒道:“不孝的東西,你指使老子?”
    陳平安很冤枉:“爺爺,這是你的密室,我哪知道那些東西在哪?”
    “咳咳咳!你丫的不早說?”陳既白訕訕,去內室找筆墨紙硯去了。
    陳平安:“……”
    夏文正心疼地給大外孫揉腦袋:“不疼不疼,誰打誰疼!”
    陳平安:“……”
    問道:“姥爺,我老舅才是秦家正脈,你為何不讓他做皇帝,反而選擇我呢?”
    夏文正笑道:“他不是那塊料。也沒那份野心。即使硬扶持他上位,他也做不好。你雖不是正脈,卻也有我秦家血脈。姥爺看好你。”
    陳平安看著姥爺:“姥爺,你之前還說不想複國,你口是心非啊!”夏文正老臉一紅:“全族沒滅,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真正放下。姥爺能做到如今的淡泊,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陳平安點頭:“倒也確實如此。”
    之後眼巴巴看著姥爺。
    夏文正一看大外孫的小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可是,這小眼神殺傷力太特麽大了。
    隻好湊近陳平安的耳朵,小聲說道:“放心大膽的去做,姥爺是你堅強的後盾。你爺爺要是敢壞你的事,姥爺弄死他!”
    陳平安頓時眉開眼笑。
    他就說嘛。
    姥爺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不屯兵居奇!
    陳既白拿來了筆墨紙硯,陳平安就將那個自盡的人的畫像畫了出來。
    不管爺爺和姥爺認不認識,畫下來總是好的,免得忘了。
    陳既白和夏文正都端詳著畫像。
    陳平安則注意著這兩個老狐狸的神情變化。
    原來他就看出姥爺不似普通人,現在得到驗證。
    今天又發現麵前的兩個老頭兒,簡直一個比一個更老奸巨猾。
    “好像周掌櫃!”陳既白突然說道。
    說著就跑進內室,回來時拿著一張畫像:“這是我的人查出來的他的樣貌。”
    對比之後,除了嘴角的大黑痣,其他地方都很像。
    陳平安瞪大眼睛:“他就是周掌櫃?可他為何不去國公府找爺爺,而是最浪費時間的守株待兔呢?”
    陳既白想都沒想就說道:“他也是等風聲過了才敢回京師。他是怕接觸陳家,會給陳家帶來滅頂之災,因為他是要犯,因為,陳家一直被監視。”
    夏文正突然說道:“平安,你說一下他死時的姿勢。”
    陳平安好奇,幹脆,躺在地上,擺了個造型。
    陳既白看得莫名其妙。
    夏文正神色凝重:“他不是自殺,而是被滅口。”
    “怎麽可能?”陳平安驚呼:“我親眼看到他一頭栽倒的。”
    陳既白也狐疑地看著夏文正。
    夏文正:“你要是自殺,心裏會有準備對吧?下意識裏,是不會趴在門檻上。而你描述的卻是他剛要邁過門檻,就栽倒了。”
    陳平安佩服不已。
    自己怎麽沒想到?
    陳既白長長歎息一聲:“周掌櫃忠人之事,可敬!”
    夏文正突然說道:“還是不對!”
    陳平安和夏文正都看向他。
    夏文正說道:“公明離家出走之後,周掌櫃就跑了。若是因為玉佩公明即使是為了盤查,自己把玉佩藏起來了,應該告訴我才對。為何要假手周掌櫃,拿到周掌櫃比我這個直接人,還可靠?”
    夏文正的提問,難住了陳平安和陳既白!
    是啊!
    沒必要多此一舉。
    陳平安靈光一閃:“或許,我父親那時候隻知道夏家身份,還沒找到玉佩,但有了些玉佩線索。為了不連累,他隻能隨你們一起走了。
    就是那時候,他把追查玉佩的任務,就給了周掌櫃。並定定下了接頭地點。但沒確定時間。而且,那時候還沒有我,最有可能,是周掌櫃之前來並不知道我父親死了,因為他要是知道,既然可以潛入京師,完全可以去找我父親。
    所以,也就是在我認祖歸宗天下皆知的時候,他才知道我父親死了。而最有可能代替我父親接頭的人,就是我。”
    沉默。
    陳既白和夏文正神情肅然,對周掌櫃的敬意,無法形容。
    朋友做到這個份上,那才是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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