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夕夕高燒,行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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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各家親戚都回家了。夕夕在屋裏睡覺。
許海峰比弟弟大13歲,兄弟倆的父親去世的早,許海崢五歲的時候爸爸就沒了。許海峰當時已經18了,家裏的頂梁柱沒了,許海峰就毅然決然的去當了兵。那個年代因為是高中畢業,學曆高,身體素質也很好所以就被分到了海軍。後來為了減輕母親的重擔,所以就娶了自己村的許凱琪。希望可以幫到母親,許凱琪的父親是初中老師,家裏就隻有許凱琪和他弟弟許凱西。許海峰當兵那幾年,多虧了許凱琪家人幫忙,把家裏的母親和弟弟妹妹照顧的很好。許海崢其實一直把大嫂當媽把大哥當爸來對待的。
大哥大嫂的話,許海崢一般都是聽的。當初娶邵月月也是聽的大哥的話。在孩子的教育上,許海崢其實一直處於散養的狀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家的兒子比不上大哥家的兒子優秀。
現在大哥要幫著教育兒子他其實是沒有意見的。大哥是公安局局長,有能力有魄力,自己隻是開了個五金門市,大錢沒有也就養個老婆孩子有點小存款。以後自己兒子肯定是要靠大哥拉拔的。
客廳的吊燈亮得刺眼,許行遠站在沙發對麵,雙手緊貼著褲縫。他能感覺到汗水正順著後背往下淌,在衣服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大伯許海峰坐在沙發正中間,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膝蓋。大伯母挨著他坐,手裏攥著條皺巴巴的手帕,時不時往夕夕睡著的裏屋張望。
許行遠的父母坐在另一側。父親許海崢的眉頭擰成了疙瘩,母親邵月月眼睛紅腫,手裏無意識地揉搓著夕夕那件髒兮兮的紅裙子。
沙發後麵站著大伯家的三個孩子。大姐許思遠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她去年嫁給了村小學同學王凱,現在懷著五個月的身孕。二姐許夢遠剛上大一,眼鏡片後的目光複雜地看著堂弟。三弟許哲遠和許行遠同歲,此刻正不安地踢著沙發腿。
"知道錯哪了嗎?"大伯突然開口,聲音像砂紙摩擦。
許行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不該...不該騎太快。"
"還有呢?"父親猛地拍了下茶幾,搪瓷杯裏的水濺出來。
"不該...不該自己跳車。"許行遠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盯著地磚上的花紋。
邵月月突然哭出聲:"夕夕才五歲啊!你怎麽就..."。
許行遠感覺有東西在胸腔裏炸開。他抬頭看向裏屋的門——夕夕就在那扇門後麵,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而大年雖然隻是擦傷,但嚇得到現在還說不出完整句子。
"我..."
"你十五了!"父親突然站起來,"不是五歲!你知不知道三輪車衝進溝裏時,速度有多快?"他的聲音在發抖,"要是夕夕..."
許思遠輕輕按住了叔叔的肩膀。她懷孕後整個人都圓潤了些,說話帶著溫和的底氣:"叔,行遠肯定知道錯了。"她轉向堂弟,"你攢的壓歲錢,夠賠你四姨的三輪車嗎?"
許行遠這才想起那輛栽在溝裏的三輪車——因為下麵是玉米的,三輪車沒有受很重的傷,不過也是要修的。他木然地搖頭,壓歲錢早花完了。
"海崢,行遠的事你別管了,這小子再這麽野下去,遲早要出事。" 許海峰生氣的告誡自己弟弟。
許海崢點點頭。然後許海峰把自己的皮帶抽了下來,扔到茶幾上。
“小哲,拿上皮帶去抽你弟。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尋求刺激。”許海峰說。
客廳裏的空氣凝固了。
許哲遠拿起茶幾上的皮帶,他看了眼父親鐵青的臉色,又看了看堂弟繃緊的後背。皮帶揚起的風聲"咻"地劃破寂靜,緊接著就是三聲脆響——
啪!啪!啪!
許行遠渾身一顫,後背立刻浮起三道紅棱。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裏漫開。餘光裏,父親攥著茶杯的手背青筋暴起,母親把臉埋進了膝蓋。
"知道為什麽打你嗎?"許海峰的聲音像淬了冰。
"騎車野,該打。"
"丟下妹妹,該打。"
"接四姨的車,摔壞了,該打。"
許海峰突然站起來,皮帶扣嘩啦作響。許行遠本能地縮脖子,卻聽見"哢嗒"一聲——大伯把皮帶扣回了腰間。
"哲遠,去拿藥箱。"許海峰的聲音突然疲憊。
許行遠這才發現堂哥滿頭是汗,而自己的衣服已經黏在了傷口上。
“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會自己上手抽你,記住了。”許海峰發狠道。
“記住了大伯,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許行遠保證道。
“小哲,今天晚上你留下來,跟你弟睡。”
“好”許哲遠知道這是爸爸讓自己留下來給弟弟上藥,然後給堂弟講道理。
“走了回去睡覺。”許海峰對身邊的妻子和女兒道。
許海崢夫婦送走大伯一家,回屋去看夕夕。
其實剛才夕夕醒了,聽到外麵說話她沒有出來,她光著腳丫站在門後,透過窄窄的門縫看見皮帶揚起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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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第一下抽下去時,哥哥的後背像被烙鐵燙過似的,立刻浮起一道紅痕。夕夕猛地捂住嘴,腳趾頭蜷縮起來摳住了地板縫。
"啪!"
第二下更重了,哲遠大哥的手在發抖。夕夕看見行遠哥哥的脖子梗出青筋,牙齒把嘴唇咬得發白,可大伯還像座黑塔似的立在旁邊。
月光從門縫漏進來,正好照在第三下抽打的位置。皮帶扣刮破了皮,血珠一下子冒出來,順著哥哥的脊梁骨往下淌。夕夕的眼淚啪嗒砸在腳背上,比那天在榆樹上下不了還害怕。
"嗚..."她突然聽見自己喉嚨裏漏出小動物般的嗚咽,嚇得扭頭就往床上跑。小短腿磕在床沿也顧不上疼,一頭紮進棉被裏,卻好似還能聽見客廳裏皮帶破空的"咻咻"聲。
“疼嗎?”許行遠屋裏,堂哥邊上藥邊問。
“疼,疼的要死。大哥你上藥輕點。”許行遠回。
“ 你都15啦,馬上就成年了。以後做事能不能長點心。這次是夕夕帶你受過了,你想想要是你摔下去,不死也得把腿摔斷。抽你三下是少的。我爸也不是非要抽你,隻是你這事辦的讓人不得不抽你。怕不抽你不長記性,我抽你也是迫不得已,別恨我啊,也別恨我爸。”
“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被抽我認。不怪任何人,就是夕夕比較慘。哎,你說大年和夕夕一塊掉下去的,為什麽大年一點事沒有,夕夕就那麽倒黴。他倆是雙胞胎氣運不應該是相通的嗎?”
“別的雙胞胎差十幾分鍾基本都是一個時辰內出生的,他倆差十幾分鍾就差了一年,夕夕除夕晚上11點50出生,大年大年晚上12點08分出生的,他倆差18分鍾跨了一個年,你說氣運能一樣嗎?”許哲遠回道。
“也是,像他倆這樣的雙胞胎應該算是全世界獨一份的。夕夕以後必須得有出息,得讓更多的人知道他是世界獨一份的雙胞胎。”許行遠道,“大哥你睡裏麵,我受傷了不能睡裏邊,睡裏麵起夜不方便。”
後半夜,“海崢,醒醒,夕夕發燒了,好燙。”邵月月半夜摸了一下夕夕,發現夕夕燙的不行。
夫妻倆折騰了半夜,夕夕還是沒退燒。
天剛蒙蒙亮,許海崢抱著夕夕,小丫頭燒得像塊炭,連呼出的氣都燙人。邵月月跟在後麵,手裏攥著濕毛巾,時不時擦擦女兒通紅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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