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努力幹事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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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台指令聲在耳機中響起時,許哲遠正將殲16的油門推至加力狀態。戰機如離弦之箭刺破雲層,過載將他的身體狠狠壓進座椅。8.5g——接近人體承受極限的加速度讓視野邊緣開始發黑,但他仍死死盯著平視顯示器上的數據。
"銀鷹01,你的俯衝角度太大了!"耳機裏傳來教官的警告。
許哲遠沒有理會。他繼續壓低機頭,戰機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向靶場俯衝。高度表數字瘋狂跳動:8000...6000...4000...
"銀鷹01!立即改出!"
在距離地麵僅剩2000米時,許哲遠猛然拉杆。戰機發出金屬扭曲的呻吟,機翼幾乎要被過載撕裂。他的眼前完全黑了幾秒,隻憑肌肉記憶完成改出動作。當視野恢複時,靶場的地麵標靶已在瞄準鏡中清晰可見。
"投彈。"
兩枚訓練彈精準命中靶心,揚起數十米高的煙塵。
返航後,許哲遠被直接叫到了飛行大隊長辦公室。大隊長把飛行數據記錄拍在桌上:"你瘋了?這種俯衝角度,稍晚一秒就是機毀人亡!"
"報告,我計算過安全邊界。"許哲遠站得筆直,聲音平靜,"新型彈藥的最佳投擲角度需要極限俯衝。"
大隊長盯著這個年僅25歲的飛行員。許哲遠眼中有種他熟悉的執著——那是所有頂尖飛行員都具備的,近乎偏執的完美主義。
"因為那個女孩?"大隊長突然問。
許哲遠的下頜線條繃緊了。三個月前,他請假回來時的那副模樣全基地都記得——眼睛布滿血絲,像頭受傷的野獸。雖然從未解釋,但大家都知道,他分手了。
"報告,與私事無關。"許哲遠的聲音像淬過火的鋼,"我隻想飛得更好。"
大隊長沉默片刻,抽出一份文件:"從明天開始,你參加"獵隼計劃"。陳烈教官親自帶你。"
許哲遠瞳孔微縮。陳烈,空軍特級飛行員,參加過亞丁灣護航和多項重大演訓任務,以嚴苛著稱的魔鬼教官。
"謝謝首長!"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時嘴角微微上揚。這正是他需要的——更嚴酷的訓練,更高難度的挑戰,能讓他沒空去想那些背叛與欺騙。
第二天淩晨四點,許哲遠已經出現在訓練場。初秋的寒風刮著臉頰,他背著20公斤負重,獨自完成第三組折返跑時,一個黑影無聲地出現在跑道旁。
"許哲遠。"黑影開口,聲音沙啞如礫石摩擦,"我是陳烈。"
許哲遠立刻立正敬禮。晨光中,他看清了這位傳奇教官的模樣——五十歲上下,身材精瘦,右眉上一道疤痕延伸到太陽穴,那是某次戰機迫降留下的紀念。
陳烈扔給他一個文件夾:"你的"獵鷹計劃",我看了。"
許哲遠心頭一跳。那是他私下製定的訓練計劃,從體能強化到特情處置,密密麻麻寫滿了三十頁。
"花裏胡哨。"陳烈冷笑,"以為多練幾個小時模擬器就能成特級飛行員?"
不等回答,他轉身就走:"跟上。"
許哲遠被帶到一個簡陋的倉庫。陳烈拉開燈,露出一台老式飛行模擬器——至少是二十年前的型號,儀表盤還是機械指針的。
"認識這個嗎?殲7的模擬艙。"陳烈拍了拍鏽跡斑斑的外殼,"沒有電傳操縱,沒有自動駕駛,全靠手感和經驗。"
許哲遠皺眉:"首長,我們現在飛的是..."
"看不起老家夥?"陳烈突然暴喝,"你們這些飛電傳操縱的小子,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飛行嗎?連杆力反饋都沒有,出了故障連飛機想幹什麽都感覺不到!"
他一把拉開艙門:"進去。今天讓你見識下什麽叫飛行。"
模擬艙內彌漫著機油和金屬的味道。許哲遠坐進狹小的座艙,發現連顯示屏都是模糊的crt顯示器。陳烈在外接電腦上輸入參數:"氣象條件:積雨雲,能見度800米;故障設置:方向舵卡滯,左發喘振。"
許哲遠握住操縱杆——這手感完全不同,沉重而生澀。當模擬開始時,他立刻感到吃力。沒有電腦輔助,每個動作都需要精確的力量控製。才飛行五分鍾,他的手臂就開始發抖。
"注意高度!"陳烈的聲音從耳機裏炸響,"雲中飛行不看儀表,等死嗎?"
許哲遠咬牙調整。當終於完成第一次"降落"時,模擬器給出的評分隻有61分——勉強及格。
"就這水平還想當特級飛行員?"陳烈嗤笑,"明天同一時間,繼續。"
走出倉庫時,許哲遠的飛行服已被汗水浸透。陳烈丟給他一個小本子:"今晚背熟。明天抽查。"
本子上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特情處置口訣,有些還是手寫的。許哲遠翻開第一頁,上麵用紅筆寫著:"飛行不是技術,是藝術;特級不是等級,是境界。”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煉獄。每天淩晨四點開始,許哲遠要完成五公裏負重跑、一小時器械訓練;六點到八點,在老式模擬器上練習基礎操縱;白天正常飛行任務後,晚上還要研讀陳烈給的各種資料——從空氣動力學公式到戰場急救,無所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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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的深夜,許哲遠仍在模擬艙內苦練。這次是夜間海上飛行,模擬儀表全部失效,隻能靠月光辨識海平麵。他的眼睛酸痛不已,但堅持完成了全部科目。
"為什麽這麽拚命?"陳烈突然問。他不知何時站在了模擬器旁,手裏端著兩杯咖啡。
許哲遠接過咖啡,熱氣氤氳中輕聲說:"不想讓自己有時間想別的事。"
陳烈哼了一聲:"愚蠢。憤怒和痛苦是最好的燃料,但你必須駕馭它們,而不是被它們駕馭。"
他調出一個新程序:"試試這個。"
屏幕上出現一架受損的戰機,多個係統報警閃爍。許哲遠立刻進入狀態:"雙發推力不均,液壓壓力下降,電傳係統部分失效..."
"這是五年前的一次真實事故。"陳烈的聲音異常平靜,"飛行員沒能回來。"
許哲遠的手停在操縱杆上。他忽然明白了這個訓練的意義——陳烈不是在教他技術,而是在教他敬畏。
"開始吧。"他深吸一口氣。
那天訓練結束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許哲遠的評分第一次突破90分大關。
"勉強能看。"陳烈收起記錄本,"周末有場模擬對抗,我給你報了名。"
周末的對抗賽匯聚了各部隊的尖子飛行員。當許哲遠走進準備室時,幾個正在說笑的飛行員立刻安靜下來。他認出了其中幾個——都是各大比武的冠軍,飛行時數超過2000小時的老鳥。
"喲,陳老的關門弟子來了。"一個上尉調侃道,"聽說你能在模擬器上飛出眼鏡蛇機動?"
許哲遠沒有接話,專心檢查自己的裝備。這種場麵他見多了——自從陳烈單獨訓練他後,基地裏就沒少過閑言碎語。
對抗采用紅藍雙方空戰模式,許哲遠被分在紅方。當坐進真正的戰機座艙時,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過去三個月的魔鬼訓練,讓每個操作步驟都成了肌肉記憶。
"紅藍雙方注意,對抗開始。"
戰機呼嘯升空。許哲遠的小隊負責誘敵,他故意飛出一個破綻,引得兩架藍方戰機緊追不舍。當對方進入預定空域時,他突然做了一個極不規範的橫滾機動,瞬間繞到追擊者身後。
"紅3,藍2擊落。"裁判係統宣布。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許哲遠如同鬼魅般在空域中穿梭。他運用陳烈教授的非常規戰術,接連"擊落"三名對手。當最後隻剩他和藍方隊長時,雙方油量都已告急。
"直接對決吧。"藍方隊長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剪刀機動,一局定勝負。"
這是飛行員之間最純粹的較量——兩架戰機交替盤旋,看誰能先咬住對方尾巴。許哲遠微微一笑:"樂意奉陪。"
兩架戰機在千米高空跳起了死亡之舞。許哲遠能感覺到對方是個老手,每次轉向都恰到好處。當進行到第七個回合時,他的戰機突然劇烈震動——陳烈偷偷給他設置了發動機喘振的故障。
"操..."許哲遠額頭沁出冷汗。這是陳烈的風格,永遠在最關鍵時刻增加難度。
他立刻調整呼吸,改用更精細的油門控製。當藍方隊長再次急轉時,許哲遠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短暫關閉了電傳係統,純手動操縱完成了一個教科書般的急轉。
"紅3,勝利。"
當許哲遠走出座艙時,迎接他的是複雜的目光。藍方隊長——一位三十多歲的中校走過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飛得不錯。陳老沒看錯人。"
那天晚上,陳烈難得地允許許哲遠休息。兩人在基地外的小餐館吃了頓火鍋。
"知道為什麽選你嗎?"陳烈灌了口啤酒。
許哲遠搖頭。
"因為你眼裏有火。"陳烈指著他的胸口,"那種被背叛過、被傷害過,卻偏要證明自己的火。所有頂尖飛行員都有這種火——不是為別人,是為自己。"
熱氣騰騰的火鍋映照著兩人的臉。許哲遠忽然意識到,這三個月來,他第一次沒有在想起林嘉怡時感到刺痛。
"下個月新型號試飛,你上。"陳烈在他耳邊說,"準備好了嗎?"
許哲遠望向遠處的跑道,一架嶄新的戰機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挺直腰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隨時待命,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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