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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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八點半,夕夕將最後一道清炒小青菜裝盤,滿意地看著餐桌上的傑作:皮蛋瘦肉粥冒著熱氣,小籠包整齊地碼在盤子裏,這是她和許哲遠的早飯。
    大伯大伯娘已經去上班了,大伯娘早上叫許哲遠起來做飯,結果許哲遠沒動靜,沒辦法夕夕隻能起來做飯。
    "許哲遠,吃早飯了!"夕夕輕輕拍了拍許哲遠的屋門。
    屋裏傳來悶悶的聲音:“夕夕…我難受…”
    夕夕聽著許哲遠聲音不對,推門進來。
    房間拉著窗簾,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魚腥味。許哲遠蜷縮在床上,被子隻蓋到腰間,上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大半。
    "大哥?"夕夕小心翼翼地靠近。
    許哲遠微微睜開眼睛,平日裏清亮的眸子此刻布滿血絲,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夕夕,我熱。"
    夕夕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燙手。"你發燒了,量過體溫了嗎?"
    許哲遠搖搖頭,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一陣眩暈擊倒,重重跌回枕頭上。夕夕趕緊扶住他:"別動,我去拿體溫計和退燒藥。"
    藥箱裏有體溫計,夕夕回到房間,輕輕將許哲遠胳膊抬起來,讓他夾住溫度計。五分鍾後,夕夕看著溫度計:38.2c。
    "不是很高!"夕夕皺眉,"家裏有退燒藥嗎?"
    許哲遠虛弱地搖頭:"沒有。"
    夕夕歎了口氣:"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先喝點水。"
    她正要起身,許哲遠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滾燙,力道卻出奇地大:"你別走..."
    "我是去給你倒水,不走——"
    "你幫我治。"許哲遠看著她,眼神雖然因發燒而渙散,卻異常執著,"我隻信你。"
    “知道了,我先給你倒杯水,然後給你治。乖乖躺著。”夕夕安撫許哲遠。
    許哲遠微微點頭,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快點回來,我等你。"
    十分鍾後,夕夕準備好了所需物品:酒精棉球、一杯溫水,還有她從自己行李箱裏取出的針灸包。許哲遠半靠在床頭,看著她用酒精棉球仔細擦拭幾根細如發絲的銀針。
    "要紮哪裏?"許哲遠問,聲音因為發燒而低沉沙啞。
    "合穀、曲池、大椎,主要是退燒的穴位。"夕夕專業地回答,手指在他手腕上方比劃著,"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許哲遠輕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紮,你怎麽比我都緊張。擔心我。"
    "閉嘴。"夕夕瞪他一眼,卻掩飾不住泛紅的耳尖。她深吸一口氣,找準穴位,迅速下針。
    許哲遠"嘶"了一聲,但沒動彈。夕夕的指尖輕輕撚動針尾,動作嫻熟而精準。紮完手上的穴位,她命令道:“轉過身去,我要紮脖子了。"
    許哲遠挑眉:"用不用脫上衣?"
    "現在不用,一會兒再脫。"夕夕板起臉,嚴肅的說。
    許哲遠乖乖轉身,背對著她坐下。夕夕用酒精棉球消毒時,能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栗。
    "冷嗎?"她問。
    "有點。"許哲遠的聲音悶悶的,"但你的手很涼,很舒服。"
    夕夕屏住呼吸,找準大椎穴的位置,迅速下針。許哲遠肌肉一緊,但很快放鬆下來。紮完針,夕夕又用拇指指腹在他背部幾個穴位上用力按壓推拿。
    "舒服。"許哲遠輕聲呢喃,聲音因為她的按摩而變得慵懶。
    "幫你疏通經絡,發散風熱。能不舒服嗎?"夕夕邊按邊說,手指沿著他的脊椎兩側向下推,"你昨天是不是熬夜了?肝火這麽旺,腰肌也緊張。"
    許哲遠輕笑:"你怎麽知道我腰好不好的?"
    "許哲遠!"夕夕氣得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我是醫生!"
    "哎喲,"許哲遠誇張地叫喚,"醫者仁心呢,怎麽還打病人?"
    夕夕氣鼓鼓地繼續按摩,但力道明顯加重了。許哲遠卻舒服地歎了口氣:"再用力點...對,就是那裏..."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發燒特有的慵懶,每一個音節都像羽毛般掃過夕夕的耳膜。夕夕氣的想揍他,但想到他是病號,不得不深呼吸來保持專業冷靜。
    半小時後,夕夕取下所有針具,又量了一次體溫:37.5c。"退了一點,但還不夠。"她看了看許哲遠汗濕的背心,"你換件衣服,我給你刮痧。"
    許哲遠轉過身,臉色確實比之前好了一些:"刮痧?就是那種會把背刮得一道一道的?"
    "嗯,排出體內熱毒,退燒效果很好。"夕夕點頭,“你自己起來找件衣服,我要去吃早飯了,餓死了。”
    說完這句話,她立刻轉身出去吃飯去了。許哲遠大喊:“夕夕,給我盛一碗粥,我也餓了。”
    夕夕吃過早飯,端著碗粥進來。放在床頭櫃上,:“趕緊吃,吃完我給你刮痧。”
    “你喂我,好不好?”許哲遠撒嬌。
    夕夕不跟病號一般見識,端起粥,一勺一勺喂給許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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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哲遠吃完,夕夕拿起碗,:“我先去把碗洗了,你自己把衣服脫了趴床上,我洗完碗過來給你刮痧。”
    洗完碗,夕夕拿著按摩油進來,見許哲遠還坐在床上,命令道:"趴下。"
    許哲遠乖乖趴好,把頭枕在交疊的手臂上。夕夕將按摩油倒在手心搓熱,然後輕輕按在他的背上。許哲遠的皮膚滾燙,肌肉結實,她的手從肩頸開始,沿著脊椎兩側向下推。
    "你手法真好。"許哲遠悶聲說,聲音因為趴著的姿勢而低沉。
    夕夕沒搭理他,專心找著穴位。當她找到特定點位時,用刮痧板沿著經絡走向用力刮拭。很快,許哲遠背上出現了幾道深紅色的痧痕。
    "疼嗎?"夕夕問。
    "有點,"許哲遠的聲音裏帶著笑意,"但很舒服...像被小貓撓。"
    夕夕忍不住笑了:"哪有這麽形容刮痧的。"
    她繼續工作,房間安靜下來,隻有刮痧板與皮膚摩擦的輕微聲響和兩人的呼吸聲。漸漸地,許哲遠的呼吸變得平穩綿長,夕夕以為他睡著了,動作更加輕柔。
    "夕夕。"許哲遠突然開口,聲音因為困倦而含糊,"我想早點娶你。"
    夕夕的手一抖,刮痧板差點掉在床上。"胡說什麽,發燒燒糊塗了?"
    "沒有。"許哲遠微微側頭,露出半張潮紅的臉,"我是認真的...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夕夕:"少做夢。先把燒退了吧…"
    許哲遠低低地笑了,笑聲因為鼻塞而顯得憨厚:"那等我好了...我就娶你..."
    夕夕沒回答,但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又過了二十分鍾,她結束刮痧,幫許哲遠擦幹淨後背,套上幹淨的棉睡衣。
    "你再睡一會兒。”夕夕轉身打算出去。
    “別走,你看著我睡,”許哲遠虛弱的說。
    “不走,我看著你,睡吧!”夕夕輕輕握住許哲遠的手。
    許哲遠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你睫毛...在發光。"
    "胡說什麽!"夕夕皺眉,"閉上眼睛,別說話,睡覺。"
    許哲遠乖乖合眼。房間裏安靜下來,隻有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夕夕趁機仔細觀察他的麵容——高挺的鼻梁上沁出細密汗珠,嘴唇因發燒而異常紅潤,下巴上冒出一層淡青色胡茬。這樣毫無防備的許哲遠,讓她心裏某個角落軟得一塌糊塗。
    "夕夕..."許哲遠突然開口,聲音因為閉著眼而顯得格外低沉。
    "嗯?"
    "你身上...好香..."
    夕夕甩開握著許哲遠的手,臉頰"轟"地燒了起來:"許哲遠!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管你了!"
    許哲遠低低地笑了,笑聲因為鼻塞而顯得憨厚:"是桂花香...你家用的...洗衣液吧..."
    夕夕看他閉著眼睛,鬆了口氣,笑了笑,確定他已經睡著了,估計在說夢話。"發著燒還胡說八道..."夕夕小聲嘀咕,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輕手輕腳地幫許哲遠躺平,蓋好被子。正要離開時,許哲遠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睛仍然閉著:"夕夕...記得...反鎖門..."
    "為什麽?"
    "我怕我...控製不住..."聲音越來越小,"...當禽獸..."
    夕夕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頓時從臉紅到脖子根,小聲嘀咕:"許哲遠!你流氓。"
    回答她的是均勻的呼吸聲。許哲遠已經沉沉睡去,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夕夕站在床邊,看著這個平日裏強悍得不像話的男人此刻虛弱又坦誠的樣子,心裏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軟。
    她輕輕帶上房門。午後的陽光漸漸西斜,夕夕第三次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時,發現許哲遠已經坐起來了,正在自己量體溫。
    "退燒了?"夕夕坐到他床邊,輕聲問。
    許哲遠轉頭看夕夕,眼睛恢複了往日的清亮:"嗯,37度。夕夕,我餓了!"
    夕夕忍俊不禁:"四點了,能不餓嗎。"
    當她轉身要去端粥時,許哲遠突然叫住她:"夕夕。"
    "怎麽了?"
    許哲遠看著她,眼神溫柔而認真:"謝謝,我想早點娶你。"
    “做夢。”夕夕轉身離開。
    廚房裏,夕夕一邊熱粥一邊回想許哲遠的那句"想早點娶你"。她攪動著鍋裏的白粥,突然意識到——原來那個看似無所不能的許哲遠,也會生病,會脆弱,會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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