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知道，你要是有證據，就抓我判刑。”
    溫瑾毫不畏懼對上他那雙淩厲的眸子，“這些天我被你們看得死死的，有時間作案嗎？我有沒有和溫可鏡聯係？”
    她嗤笑一聲，“我的手機都在你們手裏，聯沒聯係你們不會去查嗎？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去查查案子，去看看暖陽之家地下的屍骨是怎麽回事。
    還有，那群黑衣人抓到了？不是逃了一個嗎？
    你這個隊長是吃白飯的吧？”
    溫瑾還要說，卻被淩硯一把捂住嘴。
    “我送她回去。”
    他們前腳剛走，就聽到接待室內有什麽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還有文件夾彈簧彈開後碰到金屬發出的刺耳聲。
    溫瑾不太舒服地揉了揉耳朵。
    “你覺得我說錯了嗎？”
    她都比這隊長查案查得勤奮。
    從黃娣那會兒開始，這蕭段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到現在。
    凶手抓到了，黃雨霏落網了，結果還盯著她不放。
    “你……不覺得他眼熟？”
    淩硯試探道。
    “眼熟？”溫瑾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眼熟不了一點，眼熟他，我早死八百回了。”
    “一言不合，沒證據就關人，就算溫可鏡說的那些，是我潛意識裏說出來的事實，他沒有證據能抓我嗎？”
    “還不是看我好說話。”
    溫瑾上了車，用力拉過安全帶，小嘴叭叭個不停，“氣死我了，等我找到我姐，一定回來投訴他！”
    “消消氣，消消氣。”
    淩硯打著哈哈，見溫瑾不記得蕭段铖，也不多說，“回人才公寓還是梧桐裏？”
    “梧桐裏。”
    溫瑾想也沒想。
    “想去現場？”
    淩硯開的方向本就是梧桐裏小區的方向，隻是順口一問。
    “你不想？”
    溫瑾眉眼彎彎，“你不相信卓婷是凶手對不對？”
    她以為遇到個和她想法一致的，結果沒想到淩硯搖了搖頭。
    “那是？”
    溫瑾不懂了。
    淩硯笑而不語。
    ·
    一路上，溫瑾總會想起在梧桐裏小區案發現場看到的場景。
    “會不會，我看到的視角，角色，都是死者的過去？”
    罪惡之眼展現出來的視角其實是上帝視角。
    但實際上看到卓婷和丁霞的打鬥，以及和卓利強的打鬥，她所見到的都是死者的視角。
    是死者的死前回憶嗎？
    溫瑾閉著眼，嘴裏含糊不清說著。
    直到抵達小區樓下，淩硯推了推她，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呀。”
    溫瑾一下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忘記把你給我蓋的那個毯子帶回來了。”
    淩硯一頭黑線，“說不定你還要蓋一次。”
    二人一前一後朝樓上走去，路過二樓時，卻發現二樓的門還開著。
    “喲，趙奶奶？這白天總是把門開著影響不好。”
    淩硯停下腳步，朝屋內看去。
    二老似乎一直在等人，裏麵的老爺子更是局促不安地搓著膝蓋。
    趙奶奶聞言，立馬走了出來，見到淩硯身後的溫瑾，頓時喜笑顏開，“小瑾回來了，吃早飯了嗎？”
    麵對趙奶奶的熱情，溫瑾不為所動。
    她是曾經住在這裏沒錯，但記憶中，和這個趙奶奶的接觸很少。
    平日裏，她放學回來看到對方也就是問個好，就上樓給姐姐做飯，等著她回來。
    至於那些合照，獎狀什麽的，她的記憶裏根本沒有。
    溫瑾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正要抬腳上樓。
    就聽趙奶奶說，“那天我看見卓婷被她爸扛上樓，後麵還跟著兩個女的。”
    “你怎麽不早說？”淩硯眉心蹙起。
    趙奶奶不為所動，她的視線一直落在溫瑾身上，“一個是丁霞那孩子，還有個是你姐姐。”
    這話一出，溫瑾頓時轉過身朝趙奶奶的屋子裏走去。
    不是一直在等她嗎？
    那她就進來，好好跟你們聊聊。
    “警官，麻煩您在外麵等著，可以嗎？”
    趙奶奶明顯有點緊張，手心不斷朝身上的衣服蹭著，“就…就是些女兒家敘舊的話，您……”
    “如果你不讓淩硯進來，那我和你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溫瑾站在客廳裏，看著牆壁上那幅家和萬事興的十字繡。
    這應該是趙奶奶一點一點完成的，裱框裏還有些褶皺沒撫平。
    屋內用具不多，一張餐桌，茶幾，實木沙發椅，打掃得很幹淨。
    就像是，臨時住的地方。
    趙奶奶沒辦法，隻好讓淩硯一同進屋。
    她佝僂著背朝裏麵走去，淩硯緊隨其後，“把門關上吧。”
    淩硯腳步一頓，還是聽話地把門關上。
    轉過頭剛好對上溫瑾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他無奈地笑了笑，朝屋內走去。
    當時給這兩位老人家做筆錄一直站在門口，沒想到屋內擺設如此簡潔。
    他曾經訪問過很多老人家中，大部分一屋子裏東西都塞不下，特別勤儉，大部分是硬板紙壓在某個角落裏疊得整整齊齊。
    這屋子，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就像是……不是他們平日裏住的家。
    “好了，這下總能說了吧？”
    溫瑾環臂靠在窗口，視線下意識往樓下看去。
    小區裏這個點沒什麽人，明明是老小區，這一幢邊上住的人倒是有點少了。
    記憶中，這個小區人聲鼎沸，每天清晨都有大媽大爺在樓下聊天。
    “我們，有個不情之請。”
    趙奶奶努力挺起背，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任由背馱著。
    “能不能……救救我們？”
    溫瑾一僵，視線慢慢從樓下轉移到二老身上，她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我？”
    “你讓我救你們？”
    她又指著坐在餐桌邊上的淩硯，“他呢，他是誰？你們知道嗎？”
    “找警察沒用。”
    趙奶奶浮起一絲苦笑，“如果有用，我們不至於成為卓利強的幫凶。”
    “幫凶？”
    淩硯起身，打開手機錄音功能放在桌上，“你們最好給我說清楚。”
    “其實，我們很久沒回來住了。”
    老爺子拍了拍趙奶奶的肩膀，身體坐得筆直，“一周前，你姐姐又找到了我們，說你要回來了，讓我們最後幫忙辦件事，事情成了，永遠不會打攪我們晚年生活。”
    “所以，事情沒成？”
    溫瑾順著說了一嘴。
    喜歡社恐我裝的，凶手我追的請大家收藏：()社恐我裝的，凶手我追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