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記憶回廊?艮卦殘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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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墟的記憶迷宮在量子空間中呈現為青銅齒輪結構,薑綰的銀發化作量子觸須,小心翼翼地劃過第四層回廊的青銅牆。這裏的每塊磚都刻著前周期薑綰的死亡日期,當她的重瞳掃過「第 97 任薑綰」的區域時,牆麵突然凹陷,露出內嵌的玉簡 —— 那是用她的肋骨碎片製成的臨終日記。
玉簡上的甲骨文正在自主修複,如同無數螢火蟲銜著微光拚合裂痕。「第 97 次實驗失敗,觀測者用我們的婚禮作為能量收割儀式。」薑綰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玉簡附圖中,第八卷的四維婚禮場景裏,賓客們佩戴的青銅麵具下,全是前周期自己的麵容。蕭決的星圖紋身在此刻劇烈震動,化作鎖鏈強行固定住即將崩解的回廊,「他們用我們的愛作為誘餌。」他的指尖劃過壁畫,牆麵上浮現出第零次文明的覆滅畫麵:地球被青銅巨網籠罩,人類情感化作光粒被吸入神樹,而觀測者母艦上飄揚的,竟是第七卷「歸零者」文明的三角旗。
鏡麵突然如水波般蕩漾,映出第零次文明的最後時刻。薑綰看見母親薑偃穿著白大褂,將一枚刻有「文明火種」的量子芯片植入神樹核心,旁邊的培養艙裏沉睡著第零代蕭決 —— 他的胸口沒有星圖紋身,隻有一道橫跨心髒的疤痕,與第一卷青銅鑒的裂痕形狀完全一致。「愛意不是能源,是陷阱。」鏡中的薑偃轉身,手腕內側的「人類自救會」紋身與薑綰後頸的星圖紋形成陰陽兩極,「觀測者要的不是能量,是絕望的峰值。」
現代線的 vr 實驗室裏,林教授的 vr 眼鏡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他看著薑綰在記憶迷宮中的視角,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所有周期的薑綰都在第 191 章經曆質子熔鑄,」他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但隻有當前周期的魏無忌基因裏,多了這段抗收割代碼 ——」屏幕上彈出基因對比圖,魏無忌的 dna 末端,赫然是第一卷薑綰修複的青銅鑒銘文序列。
九鼎生物的服務器突然發出蜂鳴,所有屏幕同時崩潰。當重啟後的首頁浮現時,林教授瞳孔驟縮:「情感能量收集進度 9898」的字樣下,是薑綰與蕭決在古代相擁的剪影,右下角的倒計時指向 2025 年 12 月 31 日 2359—— 那是第二卷末「觀測者狩獵」的預定時刻。「他們要在情感峰值時收割。」薑綰的重瞳在量子空間中映出實驗室場景,看見林教授正在解析的日誌:「第 98 次實驗的情感樣本已收集完畢,文明升華即將啟動。」
更詭異的是實驗室的防火噴淋係統,噴出的不是水霧,而是液態青銅。微型齒輪在地麵堆積成「第零次文明歡迎你」的英文標語,每個齒輪都刻著甲骨文數字,對應著前 97 次文明的覆滅年份。薑綰的重瞳穿透齒輪,看見現代線的克隆體 013 號正在廢墟中爬行,她的粒子刀在地麵刻下最後警告:「他們用 98 個周期培養你的愛意,隻為了最後的絕望。」
記憶迷宮的牆壁開始滲出青銅液,薑綰這才發現,每道液體都連接著不同周期的死亡現場。明朝周期的自己被鎖在紫禁城的青銅柱上,眼中倒映著正在格式化百姓記憶的孟婆湯;漢朝周期的蕭決化作曲率引擎的核心,星圖紋身撕裂時空的瞬間,三星堆神樹斷裂為三截 —— 那正是第二卷神樹殘件的來源。
「看這個!」蕭決的聲音打斷思緒,他的劍穗磁石吸附著一塊青銅鏡碎片,碎片中浮現出魏無忌金屬化的完整記憶:當質子們的基因鏈融入神樹時,魏無忌的瞳孔裏閃過一串二進製代碼。林教授在現代線同步解析出代碼含義,竟是第一卷青銅鑒的修複步驟 —— 原來魏國皇族世世代代守護著抗收割的密鑰,直到薑綰在現代將其激活。
九鼎生物的基因庫突然解鎖,林教授終於破譯觀測者的條形碼密碼。「那不是編號,是情感熵值。」他將薑母的「000 號」標簽放大,數值顯示為「情感純度 100」,而薑綰的標簽因蕭決的愛意影響,正在突破曆史最低值,「觀測者一直在尋找情感最純粹的樣本,而你母親...」畫麵切換至冷凍艙,薑母遺體消失處殘留的量子留言終於解析完成:「綰兒,媽媽就是第零次文明的 " 文明種子 ",而你是我們培育的破局變量。」
記憶迷宮的盡頭,薑綰看見第 97 任自己的臨終微笑。那具屍體的掌心刻著「初吻坐標」的甲骨文,與現代線月球背麵的微光完全吻合。當她伸手觸碰屍體時,所有青銅牆突然翻轉,露出內側密密麻麻的「愛意濃度監測表」—— 前 97 次實驗均因愛意不足失敗,而當前周期的監測表上,紅色的「98」正在向「100」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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