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祭品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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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太廟的偏殿裏,燭火在青銅燈台裏明明滅滅,將太史令手中的《人牲簿》映照得泛著陳舊的暗黃色。竹簡邊緣因常年翻閱早已卷起毛邊,唯有 “薑綰” 二字被朱砂反複圈畫,墨跡濃得像是要滲進竹簡的纖維裏。太史令枯瘦的手指按在這兩個字上,指腹摩挲著旁邊的注釋,聲音帶著幾分陰鷙:“鎖骨有痣,a 型血,應熒惑之象,為上佳祭品…… 尋了這麽久,終於找到了。”
殿外傳來侍衛的腳步聲,太史令迅速將《人牲簿》卷好,塞進袖中。進來的侍衛單膝跪地,雙手捧著一枚青銅令牌,令牌上的饕餮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大人,已查到那名少女的蹤跡,此刻正在城南的墨家攤位附近徘徊,腰間掛著一枚玉佩,與您描述的‘守鏡人信物’一致。”
太史令接過令牌,指尖在饕餮紋的凹槽處輕輕一按,令牌突然亮起紅光,映得他眼底的貪婪愈發明顯:“夏朝秘典記載,‘熒惑之象者,血可通星門’,這少女就是打開昆侖墟的最後一塊拚圖。傳令下去,務必活捉,若是傷了她的血脈,誤了祭祀,你們提頭來見。” 侍衛領命退下後,太史令走到殿內的青銅鼎前,鼎耳上的星紋在紅光中若隱若現,像是在呼應他的野心 —— 隻要完成這場祭祀,他就能借助星門的力量,成為魏國最有權勢的人,甚至掌控整個天下的命運。
與此同時,城南的墨家攤位前,人流熙熙攘攘。那位名叫薑綰的少女正蹲在攤位前,手指輕輕拂過攤上的青銅令牌,令牌表麵的紋路讓她莫名覺得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攤主是位墨家弟子,見她對令牌感興趣,便笑著解釋:“姑娘,這是墨家的身份令牌,上麵的紋路能與機關城的青銅器產生共鳴,若是遇到危險,令牌還能發出警示。”
少女的指尖剛觸碰到令牌,腰間的玉佩突然微微發燙,與令牌的紋路形成共振,發出一聲極輕的嗡鳴。這聲音很細微,卻恰好被不遠處的蕭決捕捉到 —— 他自昨夜與少女分開後,便一直暗中跟隨,擔心太史令的人會對她不利。聽到這聲嗡鳴,蕭決心中一緊,這頻率與現代線 “編號 98” 激活青銅器時的頻率完全一致,證實少女的玉佩確實與墨家器物存在深層關聯,也印證了她 “守鏡人後裔” 的身份。
少女顯然也察覺到了玉佩的異常,她下意識地將玉佩攥緊,起身準備離開。可剛走沒幾步,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蹤,她加快腳步,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卻沒注意到巷口暗處,兩名身著黑衣的侍衛正盯著她的背影,手中的青銅鎖鏈泛著寒光。
蕭決見狀,立刻從腰間抽出短劍,快步跟了上去。就在侍衛準備動手時,他突然從暗處衝出,短劍劃破空氣,直逼侍衛的手腕。侍衛沒想到會有人阻攔,慌忙後退,青銅鎖鏈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姑娘,快跟我走!” 蕭決拉著少女的手,轉身向墨家機關城的方向跑去,身後的侍衛很快反應過來,在後麵緊追不舍。
奔跑中,少女的玉佩再次發燙,這次的溫度比之前更高,玉佩表麵的紋路竟浮現出淡金色的光,與蕭決腰間的青銅齒輪產生強烈共鳴。齒輪的紋路也隨之亮起,在兩人前方投射出一條微弱的光帶,指引著他們避開巷子裏的障礙物,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這玉佩……” 少女驚訝地看著掌心的光,“祖父說它能‘照見星辰’,原來還能指引方向。”
蕭決一邊跑一邊解釋:“這不是普通的玉佩,是璿璣陰陽鏡的另一半,你的家族是守鏡人,世代守護著打開昆侖墟的秘密。太史令抓你,是想讓你成為祭祀的祭品,用你的血液激活星門。” 少女雖不完全明白 “星門”“祭祀” 的含義,但從蕭決的語氣中,她能感受到危險,握緊玉佩的手指又加了幾分力氣。
兩人一路跑到墨家機關城的外圍,城門口的青銅獸首突然噴出霧氣,將追來的侍衛擋在外麵。墨家弟子見是蕭決,立刻打開城門,將他們迎了進去。進了機關城,少女才鬆了口氣,她看著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蕭決腰間的齒輪,突然想起祖父臨終前的話:“若遇持青銅齒輪者,可將玉佩交予他,唯有雙物合璧,才能阻止災難。”
“蕭決公子,” 少女將玉佩遞到蕭決麵前,“這玉佩就交給你吧,祖父說它能阻止災難,我相信你。” 蕭決接過玉佩,將它與自己的青銅齒輪放在一起,兩者剛一接觸,就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中浮現出璿璣陰陽鏡的完整虛影,鏡麵上的星紋與機關城穹頂的星宿圖完全重合,形成一道跨越空間的能量連接。
這一幕恰好被墨家巨子看到,他走上前,目光落在虛影上,語氣帶著敬畏:“這就是璿璣陰陽鏡的全貌!古籍記載,‘雙鏡合璧,重瞳開墟’,姑娘,你是否有重瞳?” 少女愣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重瞳,但我偶爾會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額間有重瞳的印記,隻是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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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子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是重瞳基因未覺醒的跡象,你的血脈裏藏著重瞳的力量,隻是還沒被激活。而蕭決公子,你的蠱蟲與青銅器物的共鳴能力,加上姑娘的玉佩,三者結合,就是打開昆侖墟的關鍵。”
與此同時,現代實驗室裏,沈徹正盯著監控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是古代線少女與蕭決的畫麵。當看到玉佩與齒輪產生共鳴,浮現出陰陽鏡虛影時,他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沒想到守鏡人的後裔真的存在,還有璿璣陰陽鏡的另一半…… 看來,必須加快計劃了。”
他轉身走到 “編號 98” 的培養艙前,克隆體正安靜地漂浮在營養液中,瞳孔中偶爾閃過與古代少女玉佩相同的紋路。“編號 98”,沈徹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很快,我們就能拿到另一半鏡子,到時候,你就能成為真正的‘星門鑰匙’,沒有人能阻止我們。”
培養艙中的 “編號 98” 似乎聽到了他的話,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營養液泛起細微的漣漪。沈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調出古代線的地圖,開始規劃抓捕少女的路線 —— 他知道,墨家機關城雖然機關重重,但隻要找到機關的薄弱點,再利用 “編號 98” 與古代少女的基因共鳴,就能精準定位少女的位置,將她和玉佩一起帶回現代,完成星門開啟的最後一步。
古代線的墨家機關城密室裏,蕭決與少女正聽巨子講解《夏祀秘錄》中的記載。巨子攤開一卷泛黃的帛書,上麵畫著祭祀的場景:一名鎖骨有痣的少女站在青銅鼎前,鼎內的血液泛著紅光,與星圖相連,星門在鼎的上方緩緩打開。“這就是太史令想要重現的祭祀,” 巨子的手指指著帛書,“若是讓他成功,星門開啟後,不僅昆侖墟的秘密會被他掌控,還可能引發‘清除指令’,危及整個人類文明。”
少女看著帛書上的畫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做過的噩夢:自己被綁在青銅鼎上,鼎內伸出無數齒輪,啃噬著她的血液。“我不能讓祭祀成功,” 少女的眼神變得堅定,“祖父說過,守鏡人的使命就是守護星門,我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蕭決握住少女的手,語氣堅定:“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會一起阻止太史令,保護昆侖墟,保護人類文明。”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碎片,這是之前從殉葬坑齒輪上取下的,“這塊碎片能感應到其他青銅器的能量,我們可以用它來尋找太史令的蹤跡,提前做好準備。”
就在這時,機關城的警報突然響起,一名墨家弟子匆忙跑來:“巨子,太史令帶著大批士兵包圍了機關城,他們手中拿著能破壞機關的青銅錘,城門口的獸首機關已經被破壞了!”
巨子臉色一變,立刻下令:“啟動二級防禦機關,將蕭決公子和薑綰姑娘帶到秘道,從秘道前往昆侖墟,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決和少女跟著墨家弟子向秘道跑去,途中,少女的玉佩再次發燙,這次,玉佩表麵的紋路竟浮現出昆侖墟的路線圖,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
現代實驗室裏,沈徹看著屏幕上古代線機關城的混亂場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史令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再坐收漁翁之利,拿到玉佩和少女,開啟星門。” 他走到控製台前,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編號 98” 的培養艙開始排水,克隆體即將被再次激活,準備前往古代線,完成最後的抓捕任務。
古代線的秘道裏,蕭決和少女正沿著玉佩指引的方向前進。秘道兩旁的石壁上,刻著與玉佩紋路相同的星紋,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微光。“前麵就是昆侖墟的入口了,” 少女看著玉佩上的路線圖,“隻要進了昆侖墟,太史令就找不到我們了。”
蕭決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青銅碎片,碎片的溫度越來越高,說明離昆侖墟越來越近。他知道,這場與太史令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不僅是太史令的追兵,還有隱藏在昆侖墟深處的秘密,以及來自現代沈徹的威脅。但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好少女和玉佩,阻止祭祀,守護人類文明的未來。
秘道的盡頭,一道微弱的光透了進來,那是昆侖墟入口的方向。蕭決和少女加快腳步,向著光的方向跑去,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秘道深處,隻留下玉佩和齒輪的微光,在黑暗中閃爍著,像是希望的火種,照亮著通往昆侖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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