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萬劍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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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劍齊鳴的嗡響震得蘇雪瑤耳中滲血,林霄抬手揮出一道劍幕將她護在身後。萬千飛劍裹挾著淩厲劍意破空而來,劍塚內頓時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劍雨漩渦。少年手中柴刀迸發金光,將最先刺來的十數把飛劍斬成齏粉,可斷裂的劍氣竟在空中重組,化作更細密的劍網籠罩而下。
    “這些劍有靈智!”蘇雪瑤抹掉唇邊血跡,玉手掐訣喚出月華護盾。晶瑩的冰藍屏障剛成型,便被三把赤紅飛劍貫穿,其中一把擦著她的鬢角飛過,削落幾縷青絲。林霄瞳孔驟縮,識海中突然閃過白衣劍修留下的記憶碎片——這是“萬劍噬心陣”,唯有以本命精血喚醒陣眼斷劍,方能破局。
    幽冥骨鷹的殘軀突然爆成一團黑霧,化作千百道骨刺融入劍雨。林霄感覺掌心劍印如烙鐵般滾燙,強行運轉新得的劍訣,周身浮現出九道金色劍輪。然而劍輪剛觸及劍雨便發出哀鳴,被絞碎成點點金芒。蘇雪瑤見狀,咬牙將長劍刺入掌心,以月華之力凝結出冰棱,暫時逼退近身的飛劍。
    “林霄!用斷劍!”她的聲音被劍嘯聲撕扯得破碎。少年猛然醒悟,不顧一切地衝向劍塚中央。萬千飛劍似察覺到威脅,竟組成巨大的劍龍卷,裹挾著呼嘯的罡風阻攔去路。林霄被劍氣割得遍體鱗傷,衣袍化作碎布條,鮮血染紅了地麵的劍骨。
    當他終於觸及斷劍的刹那,整座劍塚劇烈震顫。斷劍迸發的青光與他掌心劍印共鳴,一道虛幻的白衣身影自劍身浮現。“想要傳承,先過我這關。”白衣劍修抬手一揮,萬劍突然調轉方向,朝著林霄眉心刺來。蘇雪瑤驚呼著禦劍阻攔,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飛,重重撞在石壁上。
    林霄絕望地閉上眼,卻在劍刃即將入體時,體內突然湧出一股陌生的力量。青銅古墜從懷中飛出,懸浮在他頭頂,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些飛劍竟在光芒中停滯,繼而調轉方向,刺向白衣劍修的虛影。虛影發出一聲長歎:“原來如此……”化作流光沒入斷劍。
    斷劍自動飛入林霄手中,裂痕中流淌出金色的劍意。他試著揮出一劍,一道橫跨天際的巨大劍痕憑空出現,將劍塚上空的雲層劈成兩半。然而,這股力量太過霸道,他的經脈開始承受不住,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湧出。
    “快停下!你的身體會被撐爆!”蘇雪瑤強撐著起身,卻見秘境頂部開始坍塌。無數碎石如雨般落下,而林霄卻沉浸在力量暴漲的快感中,雙目赤紅,已然失去理智。斷劍瘋狂吸收著四周的劍意,將他的身體當成了容器。
    千鈞一發之際,蘇雪瑤祭出宗門至寶“月華鏡”,鏡中射出一道柔和的月光,籠罩在林霄身上。少年渾身一震,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卻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坍塌的縫隙中鑽了進來——竟是玄陰宗宗主!他陰笑著看著林霄手中的斷劍:“好個小輩,竟真讓你找到了劍塚核心。不過,這東西,還是歸我玄陰宗吧!”說罷,他抬手揮出一道黑色光柱,直取林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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