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成順連忙扶起他：“這是法律的勝利，以後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多留個心眼。”
    看著李景亮遠去的背影，方梅舉起相機按下快門。鏡頭裏，“青山縣興華普法法律服務中心”的門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起案件的成功解決，讓興華普法法律服務中心聲名遠揚。但渠成順知道，這隻是開始。在法治建設的道路上，還有無數個“李景亮”需要他們的幫助。他望向遠方，眼神堅定而執著。
    蟬鳴撕開八月燥熱的午後，法律服務中心的空調外機發出刺耳嗡鳴。渠成順剛合上李景亮的結案卷宗，辦公室的門便被撞開，西裝革履的男人額角沁著汗珠，領帶歪斜得像條垂死的蛇——正是陳俊霖。
    “他們說你們能救老李！”男人抓住渠成順的手臂，“我給王栓柱擔保了320萬！可我連公司公章都沒摸過！”一旁的張彩嬌迅速架起錄音筆，周萬全推了推老花鏡，目光掃過陳俊霖顫抖著掏出的一疊文件。
    文件袋裏掉出的營業執照上，“青山鑫達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的燙金字泛著冷光，法定代表人赫然印著陳俊霖的名字。方梅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相機鏡頭隨著男人的敘述微微晃動：“三個月前，王栓柱說帶我發財，讓我當空殼公司法人，簽了一堆文件……現在銀行說公司貸款逾期，我才知道那是擔保合同！”
    渠成順翻開工商檔案，瞳孔驟然收縮——注冊資料裏陳俊霖的簽名明顯與本人筆跡不符。“有人偽造簽名。”他指尖劃過文件，“但要推翻擔保，必須證明你對公司運營毫不知情。”
    張忠民連夜調取銀行流水，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裏，320萬貸款在到賬當天就被拆分匯往二十七個陌生賬戶。周萬全通過老關係查到，鑫達公司的注冊地址竟是一間廢棄的倉庫。方梅的筆尖在采訪本上沙沙作響：“這些資金流向像被刻意打亂，背後恐怕有專業的洗錢團隊。”
    當渠成順帶著團隊潛入倉庫取證時，黴味混著汽油味撲麵而來。牆角燒毀的文件殘渣中，半截合同露出“風險對衝協議”字樣。張彩嬌舉著手電突然驚呼，強光掃過牆麵，暗紅的塗鴉箭頭直指天花板——那裏藏著個鐵皮箱，鏽蝕的鎖眼裏插著半截斷裂的鑰匙。
    此刻，方梅接到匿名電話的錄音在會議室循環播放：“別查了，你們鬥不過他們的……”電流雜音中，隱約傳來老式掛鍾的報時聲。渠成順盯著陳俊霖提供的擔保合同，忽然注意到落款日期與工商注冊時間的細微矛盾——有人在公司成立前就設好了陷阱。
    暴雨傾盆的深夜，法律服務中心的燈光穿透雨幕。渠成順將地圖上二十七個轉賬賬戶標注成紅點，它們竟在地圖上連成了一串指向青山縣郊外的坐標。而此刻，陳俊霖正在家中接到神秘來電，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笑聲：“小陳，要不要再簽一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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