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聽到這話，緩緩抬起頭注視著張陽，似乎想到了什麽。
    “當然，我們這不僅售賣已知的情報，還可以為客人打探專屬的情報，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情報呢？”
    張陽並不意外，來之前他就知道神隱會有這種業務內容。
    張陽雙手撐在交易台上，目光對上了老嫗那渾濁的眸子。
    輕聲道，“我想打聽一下耀輝商會的信息，確切地說是關於李耀陽的信息。”
    老嫗心中了然，李炎璽和張陽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對於張陽的想法，她並不奇怪。
    老嫗上下打量了一下張陽，回想起之前那串黑色珠子的反饋，沙啞地解釋道，“你想要對付李耀陽？現在的你，實力還遠遠不夠。”
    在老嫗眼裏，雖然張陽實力超越了她，但終究隻是停留在三階的層次，這還是依靠了隱藏序列的力量，她認為張陽的心還是太急切了。
    張陽毫不在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們商會都是這種規矩嗎？我買情報需要什麽額外條件麽？”
    靈魂之主的強大的威壓降臨在老嫗的身上，使得她身子瞬間下降了一節，整個人仿佛變得更加佝僂了。
    駐守在四周的二階序列者神色立馬謹慎起來，目光紛紛看向中央的交易台。
    “沒有沒有，是我不曉得規矩了。”老嫗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
    “作為賠償，我可以免費告知關於近期李耀陽的信息。”
    張陽神色略微好看了一下，不得不再次感歎實力的好處，老嫗身上的壓迫被他收回。
    “那就多謝了。”張陽客氣地說道。
    要打探李耀陽的信息其實並不難，神隱會隻不過是其中一個比較快捷的方式而已。
    老嫗定了定神，說道，“耀輝商會自從啼淩山事件之後，受到了祁區長的製裁，不僅商會賠償了大量的金額，李耀陽本人也被祁區長要求不得離開他的莊園。”
    “但即便如此，商會本身依舊保留了大量的固定資產和一定的流動資金，還不至於一蹶不振。隻不過近期李耀陽確實低調了許多，手下的資產都在有序地撤離七區。”
    張陽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他這是打算放棄七區的產業了？”
    李耀陽在七區經營許久，沒想到他竟然選擇壯士斷腕，準備撤出七區。
    老嫗搖了搖頭，“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個人推測出幾種可能，可以供你參考。一種是鄭其琛區長突破在即，他擔心祁區長會借此進一步打壓他，所以提前轉移資產以減少損失；另一種可能是他在其他地方有了更好的發展機會，準備將重心轉移過去。當然，也不排除他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計劃。”
    張陽心中暗自思忖，以李耀陽五階的實力，不管去到哪裏都是一個大人物，確實沒必要繼續留在七區寄人籬下。
    老嫗沉吟道，“目前來看，他被祁區長限製在莊園內，不太可能直接對你進行報複。但他手下可能會有一些小動作，你還是要小心為上。”
    張陽倒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見到張陽的反應，老嫗立馬解釋道，“根據我們的眼線和暗子，耀輝商會的管家梁淞似乎已經突破到了四階的層次，顯然是使用了某些不正常的晉升手段，或許是李耀陽本身的序列能力也不好說。”
    張陽微微眯起眼睛，管家晉升四階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假設李耀陽不離開的話，耀輝商會在七區幾乎就是土霸王了，勢力強度超出了一眾本土勢力一大截，除開聯合政府不談的話。
    這麽看，挪個窩似乎也非常合理。
    “祁區長那邊默許了他的行為？”張陽問道。
    老嫗心中對這個問題也模棱兩可，拿不準信心。
    隻能歎聲道，“祁區長的心思哪是我能揣測的，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張陽點了點頭，也理解老嫗的難處。
    他思索了片刻，又問道，“那關於李耀陽，你們還有更詳細的情報嗎？比如他的具體能力，或者他晉升五階後的改變？”
    張陽選擇性地忽略了管家，管家即便晉升四階也無法再拿捏張陽了。
    老嫗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目前我們對李耀陽的五階信息了解確實有限。他自從啼淩山之後再也沒有公開動過手，而我們的眼線和暗子液根本無法接近他，因此他序列五的能力並不太清楚。”
    “他啼淩山展現的恢複手段你應該比我印象更深刻，我就不多說了。他的序列一是【飛蛾】，序列二是【持火人】，序列三是【至暗先驅】，序列四是【初陽之息】稀有序列。”
    張陽聽後心中了然，李耀陽的前三個序列都是普通序列，但是序列四就是稀有序列了，而序列五的烈陽之子似乎是初陽之息的加強版。
    有些可惜的是安全局的資料室內，並沒有關於初陽之息和烈陽之子的記載，事實上大多數序列四以上的序列都沒有出現在資料上。
    張陽微微思索片刻後問道，“你們有沒有關於稀有序列的情報呢？不局限於四階，隻要是不常見的序列都可以。”
    老嫗搖了搖頭道，“稀有序列並不多見，每一個稀有序列的能力都極具獨特性，我們對稀有序列的了解也非常有限。即便我們七區安全局的黃宏和高儀武也是在我們多次情報收集後才有了大致的信息。”
    “也就是說有？”張陽追問道。
    老嫗微微頷首道，“確實有一些關於稀有序列的零星情報，但都比較零散且不一定準確。為了不誤導顧客，我們一般都不會出售這類消息。”
    張陽頓時失去了興致，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這種零碎的信息有時候還會幹擾自己，倒不如不要。
    張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好吧，謝謝你的情報。如果有關於李耀陽或者他的新消息，記得通知我。”
    老嫗點頭道，“放心，我們神隱會做生意一向守信用。有新情報一定會通知你。”
    張陽轉身，離開了交易台。
    老嫗也緩緩站起，雖然身形佝僂，但眼中依舊透露出精明的光芒。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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