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踐行掄語的秦太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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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
    對於捷報內容,眾人再沒有了疑惑,也不敢有疑惑。
    別看這穿儒生袍的家夥,似乎很講道理的樣子,但真動起手來,自己的身體,未必有地板硬。
    隨便挨上一腳,這不得東一塊,西一塊的糊一地啊。
    說到地板,嬴政非常心疼的,看了一眼破碎的地板磚,這些都是錢啊,現在秦國可是哪哪都要錢啊
    “扶蘇,此次功勞甚大,朕有意立扶蘇為太子,諸位以為如何?”
    嬴政的話,再次將眾人震驚在原地。
    不立太子是你說的,現在要立太子的,還是你?
    沒讓嬴政等太久,喜歡揣摩人心,又有利益訴求的李斯,趕忙站出來說道。
    “陛下,還請三思啊,太子之位關係國家安定,切不可草率決定啊。”
    “......”嬴政瞥了一眼李斯,知道這家夥會錯了意,以為自己是在以退為進,跟自己打配合呢?
    但我是真的想立太子了,看看這胳膊,看看這大長腿,再看看這力道,
    嘖嘖,就是我要的接班人!
    被熾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張善,很快就領會了嬴政的想法,這不是什麽權力鬥爭,是真想這麽幹啊。
    所以他猛的跳出土坑,走到李斯麵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
    “丞相?你不同意?什麽叫草率,孤為大秦出生入死,當個太子怎麽了?你很沒有禮貌啊。”
    “......”被張善像小雞一樣夾在腋下,李斯感到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他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嬴政。
    “孔子曰:不學禮,無以立。
    你不學著對我禮貌,我就打到你站不起來,懂?”
    “....唔....懂了...太子殿下!”
    “哼,算你識相”張善鬆開雙手,任由李斯癱坐在地上。
    緩過勁來的李斯,大口喘著粗氣,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張善,然後委屈巴巴的看向嬴政。
    您快說句話啊!
    嬴政偏過頭去,不忍心再看自己的小老弟。
    李斯都這樣了,其他人在張善威脅的注視下,自然也不敢再提出異議了。
    “嗯,你們都很有禮貌,果然孔夫子,是不會騙我的!”
    李斯閉上了雙眼,在心裏哀歎:“到底是誰教他這麽理解論語的?難道是淳於越?”
    “肯定是淳於越教的,老東西,我跟你沒完。”
    在場的其他人,也跟李斯有了差不多的想法,都將罪責按在了淳於越的頭上。
    隻有11歲的扶蘇,能有什麽錯呢?無非就是控製不好自己的力道罷了。
    對,就是這樣!
    啊啾!
    正在教書的淳於越擦了擦鼻子,然後搓了搓手。
    “天氣轉涼了嗎?這怎麽涼風嗖嗖的刮呢?”
    ........
    時間來到公元前229年。
    趙國境內遭遇嚴重幹旱,國內缺糧,人心浮動。
    秦國這邊,韓地已經改為潁川郡,兵力都空了出來,攻滅趙國的時機,已經到來。
    分兵兩路,從兩個方向對趙國發動進攻。
    王翦率領上地兵,出井陘從北到南進攻邯鄲,楊端和率領河內兵,由南至北夾擊邯鄲。
    趙王遷自然是派出老對手,李牧和司馬尚率軍抵抗。
    老對手不愧是老對手,李牧依舊是百試不爽的套路,築壘固守,縮進龜殼之中,讓虎狼之師,無處下嘴。
    雙方陷入僵持階段。
    前線戰報,一天天傳來,嬴政以及朝臣們的臉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難看。
    “李牧確實不愧其名,在能力上未必就比武安君差。”
    “他李牧,現在就是武安君,雖然是趙國的。”
    “......你說的也是哈,那怎麽辦?久攻不下,靡費甚多不說,萬一其他國家也來摻和,恐生變故啊。”
    “嘿,說到攻城?你別忘了,我們還有秘密武器呢。”
    “噓,你不要命了?陛下明顯是不想讓太子出陣。”
    宮殿就這麽大,人也就這麽多,這些議論聲,不可避免的,隨風傳到了嬴政的耳朵裏。
    此刻,他也在糾結,到底讓不讓張善去前線。
    老父親的心思在隱隱作祟,戰場從來都是凶險之地,趙國也不是韓國那樣的弱雞。
    “都說了,讓我去吧,什麽邯鄲城,什麽李牧,讓我去教教他們,到底什麽是仁德。”
    朝臣的議論,張善自然也聽到了,他本人是很想去前線的。
    “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如今我已經知道去邯鄲的路,不能在天黑之前滅掉他們,這讓我非常不開心。”
    “.......太子,不忙,臣等已經在策反郭開,趙王遷無知昏庸,必定會聽信讒言的,隻要弄死了李牧,邯鄲必克。”
    李斯趕緊站了出來,真讓張善去了前線,就真沒他們什麽事了,也沒有那些將領什麽事了。
    所以阻撓張善上前線,就成了想要立功者,私底下的共識。
    李斯現在還猶記得那晚的酒,王翦老頭拉著自己的手,淚眼婆娑的說道
    “老夫這一去,朝堂之上就靠你了,一定不要讓扶蘇走出鹹陽啊!
    隻要他不來,我帶兵,你用計,咱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老將軍,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的,李牧是老夫的老對手了,那是知根知底啊,那家夥屬烏龜的,想要輕鬆撬開烏龜殼,還得是從內部下手。”
    “既如此,那讓扶蘇去了又如何?”
    “.......”王翦瞪大了眼睛,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歎了一口氣。
    “唉,你們久在宮內,沒有詳細了解過當天的情況,但老夫是有認真了解過的。
    破開城門,對於太子來說,就像去鄰居家串門一樣,你說會如何?”
    “不是老夫故意延誤軍機,而是誰不想立功呢?”
    排空思緒,李斯渾身輕微一顫,極為認真的看著嬴政。
    那表情仿佛在說:信我啊,陛下,我一定行的!
    “這....”
    利弊,得失,親情,擔憂在嬴政的腦海中閃過。
    “切”張善撇了撇嘴,人越是缺少什麽,就越是珍惜什麽,嬴政與扶蘇之間的父子之情自不用說。
    也就嬴政能夠容忍一個,跟自己對著幹的接班人,
    從來就沒有一個皇帝,能夠容忍這樣的太子,有點不合心意,早踏馬換了。
    還有一點是因為,扶蘇現在才12歲,雖然張善穿過來後,身高八尺,一點不像12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