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兩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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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他敬愛的父王,一個是他尊重的師傅,
“瞧瞧他那居高自傲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他才是王,還敢教本王做事!”周王滿臉不屑,
“王上,欲要令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公子景吾目下無塵,已然步入其中。”
“本非寡人不器重他,第一次上朝就敢質疑本王的新詔,如何能成事,他的一切還不是寡人給的,竟用來逼破寡人,他最近的學業功課如何?”
“思維離經叛道,文章不切實際。”
周王由此更看不起跡部景吾,認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公子景吾就是他立的一個活靶子,“他就是心太飄,還給我送什麽京城輿圖,讓寡人去給這些人一些體恤政策,如此異想天開。”
“小小混子,如何懂治國之道,竟逼寡人出兵,援助?哼,等北境被破,我們自會援助,就越國於水火。”
太傅聽後上前獻計,“其實王,我們現在以援助之名,帶兵瞞天過海去都城也是可行,如今越王和越王後俱不在都城,肯定不能及時趕到。”
周王長嗯了一聲,“你去調查一下,越國國內,有多少兵力,景吾那邊,一如既往便可。”
“是。”
跡部景吾隻聽到了這一部分,
但是他對周王和他師傅的信任就像個笑話,
他一直努力得到他們的認可,
沒想到,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
那一刻他也果真沒心思去勸周王出兵了,
而是去他母親那裏尋找答案,
在他心中,他母親對父王的冷淡,似乎有了答案,
他之後在母親懷中哭了一夜,
隔天就命人把太傅的舌頭割了,
“不是要讓我瘋狂嗎,師傅,學生可學的好啊。”跡部景吾聽著太傅恐懼咿呀的聲音,
“怎麽不回答我,平時師傅不是都會誇學生,甚好嗎?”
沒了舌頭的太傅,根本不能回答跡部景吾的問題,跡部景吾恍若不知,接著問:“師傅可否告訴吾,父親心中的太子是誰呢,告訴吾,吾就放了,你”
跡部景吾看著太傅激動憤怒的神色,繼續說:“全家,如何?”
看到太傅痛苦絕望的表情,跡部景吾踩住了太傅被按在地上的手,他父王把太傅指給他,他還以為父王對他當太子寄予厚望,
沒想到,是這種厚望,
“還是不說話啊,那我就帶著你去朝堂見見吾那父王如何?”
於是跡部景吾讓人抬著太傅進來朝堂,
理由是太傅貶低他的文章,
立刻引起群臣激憤,
他之後除非父王傳詔,再不入朝堂,
“這就是你突然性情大變的原因?”
越前龍馬意外跡部景吾連這些事都願意告訴他,跡部景吾側身看著越前龍馬,“吾雖未能請動父王出兵相助,但是想過辦法給越國代君傳信。”
“是你?”越前龍馬眼中閃過疑惑,
“當然,北境那邊也有部分我國百姓。”跡部景吾牽住越前龍馬的手,“如今我們算做一體了,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我的敵人,要是你呢?”越前龍馬看著跡部景吾的眼睛,“你要現在自盡嗎?”
“那沒辦法了,”跡部景吾輕笑,“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要守寡了嗎?”
“跡部景吾,我沒空跟你玩過家家遊戲,別胡鬧了,你最好現在放我離開。”越前龍馬想著青羽應該在到處找他了,
他現在可不想被青羽找到,
“陪我玩玩咯,”跡部景吾沒覺得這是胡鬧,甚至在討巧,“一生隻有一次的遊戲。”
“你以後不娶妻生子嗎?”越前龍馬差點被跡部景吾眼中的流露的情感蠱惑,
“你呢?”跡部景吾突然好奇,
“我,”越前龍馬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仇還沒報,如今又有了些信息,“我自然會娶心中所愛之人。”
“你都已經嫁與我了,還想著娶?做夢。”跡部景吾敲了敲越前龍馬的額頭,閉眼再次摟住越前龍馬,“我隻與你拜堂,我隻認你,你就當今晚陪我好不好,藥效明日清晨就過了。”
越前龍馬認真看著跡部景吾的麵孔,
明日,他定要殺了此人,也無人知曉,
跡部景吾十分保密,他的衣裳和妝容全是跡部景吾一人所為,就算有人知道與跡部景吾拜堂的不是月家女,也不會知道是他,
畢竟,這可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不是嗎?
跡部像是知道越前龍馬心中所想,將越前龍馬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前,準備入睡,“命就在你麵前,你可以,隨時取。”
越前龍馬被按著有點難呼吸,鼻子的氣息全部噴灑在跡部景吾的脖頸處,“很難受。”
“很難受嗎?”跡部景吾睜眼,將下巴抵在越前龍馬頭發上,“可是吾很喜歡。”
喜歡,越前龍馬在他身邊喘息,
“你喜歡幹我何事。”越前龍馬要炸毛了,如今他真成軟弱無骨的小貓咪,連爪子都沒有的那種,
“那你難受,幹我何事?”跡部景吾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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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受是你造成的!”越前龍馬想發瘋,可是沒力氣發瘋,
“這麽說,我喜歡也是你造成的。”跡部景吾毫不收斂,甚至讓越前龍馬貼的更近,
越前龍馬的唇已經貼上了脖子,
欺人太甚!
越前龍馬動用起他現在唯一的武器,張嘴,
嗷了一口,
跡部景吾瞬間感覺到脖頸一處的疼痛和濕潤,
微微後扯了越前龍馬的腦袋,越前龍馬眼神還十分不服氣,嘴裏更是嫌棄,“呸!”
跡部景吾額角一跳,很明顯的牙印,還有水漬,他向來潔癖,
這事不能善了了。
越前龍馬奇怪麵前的場景,和他所聞所見全不一樣,
這時,跡部景吾出現,頭發居然那麽短,不過那自大狂妄的氣質倒是一如既往,
“怎麽樣,當本大爺的女主角。”
“什麽?”越前龍馬聽不懂,
“奧菲利亞。”
“不要。”
清晨,
精致典雅的床鋪上,兩個相擁而眠的人,
越前龍馬從夢中醒來,感覺到陽光的溫度,看著時間已然快正午了,果斷脫離跡部景吾的懷中,立刻活動身體,發動內力。
回來了,
越前龍馬狠狠盯住跡部景吾,此仇不報非君子!
越前龍馬拿著劍輕輕抵住跡部景吾的脖子,上麵不止一個牙印,牙印還帶點淺淺口脂,
昨天跡部景吾瘋了,
兩人瘋狂互咬,跟個稚子一樣,
不解氣,實在不解氣!
越前龍馬收回了劍,
在跡部景吾臥室裏翻找,
總算找到了盒胭脂,
伸手隨便抹了點,他可不是跡部景吾,一點不會用量,
隨意抹上了跡部景吾的唇,
又要在跡部景吾眉心處抹,很快手被握住了,
“你在幹什麽?”
跡部景吾醒了,
醒了更好了,越前龍馬一手撕下床上的紗櫥,
跡部景吾怎會素手就擒,
房間外恭候多時的仆人,聽到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音,一陣感歎,昨天晚上就鬧到深夜,今天早上還這麽有力,
不愧是公子景吾,
仆人心中欽佩的公子景吾,被越前龍馬整個綁在床上,
“今天,我饒你一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跡部景吾眼中慍怒,當時就該直接廢了這人的武功,無需憐憫。
越前龍馬用胭脂再跡部景吾臉上畫畫,
內心出了口氣後,給自己做了個麵紗,他的臉上還有裏啊牙印,不能被人看到。
跡部景吾看出越前龍馬的走向,
“不許動那短耳鴞。”
越前龍馬聽言盛怒,“那是我的。”
“是我的。”跡部景吾語氣不相上下,“那隻短耳鴞,是自己闖入吾這裏的。”
當時他在下籠捕雪鴞,眼看那雪鴞要中計了,突然冒出一隻短耳鴞,把陷阱給用了,那雪鴞看到後更是一隻徘徊此處,卻十分小心,沒再中計,
本來他想直接煮了這隻不知死活的蠢禽,可是看到那雙眼睛如此像越前龍馬,就忍不住關在籠子養著身邊。
“哼。”越前龍馬一劍劈上籠子,沒劈開,“鑰匙呢?”
“沒有。”跡部景吾不配合,這隻如今短耳鴞就是他的了。
“那你要讓別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嗎?”越前龍馬威脅,劍指窗戶,
最後越前龍馬拿回了短耳鴞,跡部景吾被困在床上的樣子,也被一些下人看了去。
月優櫻聽到公子景吾新婚十分激烈,臉色一變,本來去見王後的時間被耽誤了,如今又這樣激烈?
有點,
演不出來,
於是月優櫻先去見了跡部景吾,商量如何解決,
就看到跡部景吾脖子和下巴上的牙印,至於跡部景吾的臉,那是他死死護住才沒有被咬,他最寶貝的可就是那張臉了,
月優櫻受到了人生巨大的挑戰,
她有點後悔,
這樣要是傳出去,她就成了不知禮節,沒有輕重,以色侍人的女徒了,
“你戴帷帽吧。”月優櫻對跡部景吾的尊重漸漸消失,
“我去王宮,戴帷帽?”跡部景吾覺得此法甚蠢,
好嘛,名聲沒了,月優櫻認命,
雖然她好奇跡部景吾心中之人是誰,但是他們達成了協議,便摁住了心中的好奇心,她是真想知道哪位女子如此大膽,可惜,不能見見膜拜一下。
臨近日暮,月優櫻才和跡部景吾一起去王宮,兩人本來想著,多熱敷會兒時間,印子會消,結果,印是沒消掉,還變紫了,更明顯了。
跡部景吾在馬車上想起昨夜,越前龍馬咬的是真狠。
月優櫻聽著跡部景吾突然的笑聲,表情冷漠,都不想看他一眼,跟個花孔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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