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錨 長城烽火台的陰影裏，蕭戰霆的戰術手電在柳如煙鎖骨下方投出冷白光圈。金蠶絲凝成的鑷子夾起半枚指甲蓋大小的晶狀物體，在月光下折射出幽藍數據流——那是植入她肩胛骨三年的量子追蹤器，此刻正隨著呼吸頻率發出細微震顫。
    "管理局在每個辨偽者體內都埋了雙向錨。"蕭戰霆的作戰服袖口滑下，露出與她對稱位置的淡青色疤痕，"一旦我們靠近真相，這東西就會把坐標傳給中樞。"他指尖敲了敲戰術背包裏的醫療箱，裏麵的激光手術刀正發出嗡鳴，"但摘除過程有37的概率觸發自毀程序，你確定要——"
    "在乾清宮看見2035年的監控時，我就該想到。"柳如煙打斷他，金蠶絲已在傷口周圍織成臨時止血網，"皇帝說高層啟動溯光計劃另有目的，而我們的每一次"相遇"都是被標記的節點。
    "她咬住一塊折疊成三角形的銀箔——那是用時空管理局的鉑金絲撚成的消音器，"動手吧，就當是給以前被植入追蹤器的自己報仇。" 手術刀切入皮膚的瞬間，遠處傳來夜梟的嘶鳴。
    柳如煙數著蕭戰霆睫毛投在眼下的陰影，直到第七次顫動時，終於聽見晶狀物體落地的輕響。他迅速用鑷子夾起追蹤器浸入液氮罐，藍光在冰晶中爆裂成星塵，像極了他們第一次在民國上海炸掉的繭房核心。
    "成功了。"蕭戰霆摘下染血的手套，從背包側袋摸出一枚蝶形貼片按在她傷口上，"納米修複凝膠，2120年最新款。"貼片邊緣滲出淡金色液體，與金蠶絲交織成蛛網般的愈層，"現在你的生物信號在管理局終端會顯示為"數據紊亂，最多能爭取72小時空白期。"
    柳如煙活動肩膀，感受著體內不再存在的異物感。遠處的狼首旗突然劇烈翻動，她看見蕭戰霆護腕上的"戰安"二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那是用共生血刻下的防偽標記，隻有在時空亂流加劇時才會顯現。
    "你回基地後，先查2035年休眠艙的操作日誌。"她摸出藏在衣襟裏的青銅鑰匙碎屑，碎屑表麵隱約映出紫禁城的琉璃瓦當，"皇帝提到的"第一次相遇"連線，可能和每個時空的"初始錨點"有關。比如在大乾朝，我的錨點是..." "端淑長公主的量子紋身。"
    蕭戰霆接話，同時將一枚微型通訊器塞進她掌心，"這東西用長城磚粉做了偽裝，頻道頻率和烽火台的狼煙波長一致。每點燃三堆烽火，就是我在基地完成數據同步的信號。" 柳如煙將通訊器按進腰帶暗格，忽然聽見長城下方的密道傳來齒輪轉動聲。
    不是巡邊士卒的腳步聲，而是某種金屬摩擦的高頻震動——像極了時空管理局的躍遷艙啟動時的嗡鳴。 "他們來了。"蕭戰霆按住她肩膀，戰術背包瞬間展開成便攜躍遷門，"按原計劃，你從九眼樓密道進入乾清宮舊址，我帶追蹤器殘骸回基地製造假線索。記住，百麵人的易容時效隻有12小時，超過時間金蠶絲會和皮膚細胞產生排異反應。"
    躍遷門的藍光映出他眼底的血絲。柳如煙忽然想起在分靈池看見的記憶碎片：某個時空的蕭戰霆曾為保護她，用狼首刀切開自己的喉管。那些被翡翠稱為"預設劇本"的犧牲，此刻卻比共生血更真實。 "替我查件事。"她在他掌心快速寫下一串數字，那是民國上海法租界某棟洋房的門牌號，"1937年9月12日，那個雨天我在街角遇見的賣花小女孩...她的瞳孔顏色和翡翠臨終時一樣。"
    蕭戰霆點頭，躍遷門的邊緣已泛起數據亂流。柳如煙最後看了眼他護腕內側的"戰安"，轉身躍入密道時，聽見他的聲音混著風沙傳來："在基地看見真實月亮的話，我會把它調成你喜歡的琥珀色。" 密道石階上的古蜀文字突然發出熒光，指引她向下的每一步都踏碎一片繭房投影。當乾清宮的鎏金穹頂在頭頂剝落成金屬通道時，柳如煙摸向腰間的鎮北符玉佩——狼首紋路正與磚縫裏的鉑金絲共振，隱隱透出十二道微光。
    黎明前的霧靄裏，柳如煙站在九眼樓敵樓的陰影中。金蠶絲順著她的意誌在麵部遊走，編織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老嫗麵皮。她摸出隨身攜帶的青銅鏡，鏡中映出的是個背著藥簍的鄉間阿婆，眼角的"魚尾紋"其實是微型攝像頭，耳後的"老年斑"藏著環境監測芯片。
    "百麵人第一步，是讓自己成為背景。"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聲音通過喉間的變聲器變成沙啞的老婦嗓音，"就像這長城上的每塊磚，沒人會注意哪一塊沾了晨露。"
    藥簍裏的艾草混著金蠶絲，每根草莖都被改造成了信號接收器。她沿著長城往下走，路過正在換崗的明軍士卒時，聽見他們甲胄下傳出斷斷續續的電子音——那是管理局給基層辨偽者配備的通訊器，頻率卻和三年前的標準頻段不同。
    "第三隊今天去青沙口？"她故意在石階上絆了一下，藥簍裏的枸杞灑在年輕士卒腳邊，"老婆子我記得，青沙口的胡楊該開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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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管閑事。"士卒踢開枸杞，柳如煙瞥見他頸側的金蠶紋身邊緣泛著紫光——那是被強製超頻使用的跡象。管理局在透支底層辨偽者的生命力，這個發現讓她掌心的青銅鑰匙碎屑微微發燙。
    下到長城腳下的村落時，晨霧已被陽光曬成薄紗。柳如煙在村口的茶棚坐下，看著賣炊餅的老漢用竹製漏勺舀麵糊，卻注意到他手腕內側有塊褪色的疤痕，形狀像極了21世紀初的usb接口。
    "老人家，您這疤..."她遞過一碗涼茶，金蠶絲悄然順著碗沿爬上老漢手腕，"是年輕時被狼咬的？" 老漢縮手時，袖口滑下露出半截機械義肢。齒輪轉動的輕響混著炊煙升起，他壓低聲音："鏡像體攻破管理局時，我斷了條胳膊。局裏給裝的新手，說是用隕鐵和時空碎片做的。"
    柳如煙的金蠶絲觸碰到義肢表麵的紋路，那些看似鏽跡的斑點其實是加密數據流。她假裝咳嗽，將加密芯片貼在桌角——這是蕭戰霆改良的微型數據蟲，能在10分鍾內解析接觸到的任何管理局編碼。
    離開茶棚後，她拐進一條布滿青苔的小巷。牆根下蜷縮著個乞兒，正在用樹枝在地上畫星圖，每顆星子都標著不同的時空坐標。柳如煙認出那是分靈池底的星圖殘片，而乞兒畫到第十二顆星時，突然在旁邊畫了個被刀劈開的繭房。
    "小娃，這是什麽？"她蹲下身，金蠶絲化作碎發遮擋視線，實則在拍攝地麵的圖案。乞兒抬頭，雙眼竟是純粹的銀白色——那是長期浸泡在量子液中的後遺症。 "他們說要把所有繭房連起來。"乞兒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用辨偽者的血做線，用錨點做針，縫成一個永遠不會破的繭。"他抓起一把沙土灑在星圖上，"但總有星星會掉下來，變成像我這樣的...碎片。"
    柳如煙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管理局正在實施的，可能是比鏡像體更可怕的計劃——將所有時空縫合為一個絕對可控的繭房，而辨偽者們將成為永遠無法逃脫的囚徒。她摸向腰間的鎮北符玉佩，狼首紋路突然發出灼熱的光，照亮了乞兒身後牆上的暗紋：那是用狼首刀刻的"救"字，旁邊還有個眼熟的指紋——屬於蕭戰霆在2019年時空的某個分身。
    夜幕降臨時，柳如煙已在三個村落、兩個驛站發現了異常：鐵匠鋪的淬火劑散發著納米修複液的氣味，驛站的信鴿腳上綁著量子通訊器，甚至有個貨郎的撥浪鼓能發出時空定位波。她躲在一座廢棄的敵樓裏，用金蠶絲將收集到的數據編織成全息沙盤，每個異常點都標著不同顏色的警示燈。
    "最危險的不是鏡像體，而是我們以為真實的一切。"她對著通訊器低語，點燃三堆烽火作為信號，"蕭戰霆，你那邊有沒有發現"溯光計劃"的關鍵詞？" 電流聲中夾雜著風沙的呼嘯，隨後傳來蕭戰霆的聲音，背景裏有基地的警報聲："2035年休眠艙日誌被加密了，但我找到了這個——"一陣鍵盤敲擊聲後，全息沙盤上浮現出一張老舊照片，"1900年紫禁城廢墟，有人在斷牆上刻了金蠶破繭圖，落款是"溯光者壹號"。"
    柳如煙的目光鎖定在照片角落的陰影裏，那裏隱約有個狼首標記，與皇帝的戒指紋路一致。她忽然想起翡翠臨終前的眼淚，那個被困在繭房裏的小女孩，或許就是第一個試圖破繭的"溯光者"。
    敵樓外突然傳來馬蹄聲，十餘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將小樓包圍。柳如煙摸向鬢角的金蠶發簪，卻發現易容時間已過，金蠶絲正在和皮膚爭奪控製權。她扯下發簪，十二道微光瞬間在室內織成防護網，同時聽見為首錦衣衛的喝令： "百麵人柳如煙，管理局以叛國罪通緝你。"那人摘下麵罩，竟是白天在茶棚遇見的機械義肢老漢，"乖乖束手就擒，或許能留個全屍。"
    柳如煙輕笑，金蠶絲化作利刃切開地板。在墜入密道的瞬間，她看見老漢眼中閃過驚訝——他顯然沒料到，一個"老嫗"能精準踩中三年前蕭戰霆埋下的爆破點。 密道裏的爆炸掀起氣浪，將她推向更深的黑暗。
    柳如煙在墜落中調整呼吸，感覺金蠶絲正在修複麵部的排異傷。當她觸到地麵時，掌心的青銅鑰匙碎屑突然發燙，照亮了前方石壁上的古蜀文字： "繭房非囚籠，心光是鑰匙。當十二星子連成金蠶，真實將從裂隙中生長。"
    她摸出通訊器，發現蕭戰霆發來的新坐標正在閃爍。那是大乾朝的皇宮舊址，而坐標中心的標記，是十二具水晶棺所在的地下室——現在，那裏應該被管理局改造成了新的錨點樞紐。 "看來，該去會會我們親愛的"皇帝陛下"了。"
    柳如煙扯下臉上半脫落的易容皮，金蠶絲在月光下重新編織出一張陌生的麵孔——這次是個年輕的錦衣衛百戶，腰間掛著偽造的腰牌，上麵刻著"蕭戰霆"的字樣。 密道盡頭透出微光，她聽見上方傳來群臣朝拜的山呼聲。深吸一口氣，柳如煙摸向袖口的鎮北符玉佩，狼首與長城磚縫裏的鉑金絲再次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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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她不是柳如煙，不是端淑長公主，甚至不是辨偽者——她是百麵人，是遊走在真實與虛假之間的裂縫行者，是注定要劈開繭房的那道微光。 當她推開密道出口的石板時，陽光正透過乾清宮的琉璃瓦，在地麵投出龍紋的影子。新的身份，新的偽裝，還有新的陰謀等待揭開。
    而在基地，蕭戰霆正盯著監控屏幕，看著某個錦衣衛百戶的身影出現在皇宮深處，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等著我，柳如煙。"他輕聲說，手指按在全息沙盤上的金蠶破繭圖，"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這一切的終點，究竟是毀滅，還是新生。"
    乾清宮的鎏金屏風後，柳如煙以錦衣衛百戶的身份混入早朝。她站在隊列末尾，聽著群臣奏報邊疆匪患，目光卻落在皇帝座下的台階上——那裏的青磚縫隙裏，隱約可見鉑金絲編織的時空屏蔽網，與皇帝手腕上的紋路完全一致。
    "宣鎮總兵奏報，青沙口出現不明風沙異動。"領班大臣的聲音響起，柳如煙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金蠶紋身邊緣泛著黑暈，那是長期接觸時空亂流的中毒跡象，"疑似鏡像體餘孽作祟，請陛下聖裁。" 皇帝抬手時，狼首戒指在陽光下閃過微光。柳如煙的金蠶絲悄然探出，觸碰到他指尖的能量波動——那不是普通的帝王氣場，而是摻雜著星圖殘片數據的量子場。
    "命神機營攜帶最新火器馳援。"皇帝的聲音帶著電子合成的質感，"另外，著錦衣衛徹查京城內外可疑人等，尤其注意..."他忽然看向柳如煙的方向，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形跡異常的百麵人。" 隊列中響起壓抑的抽氣聲。
    柳如煙的金蠶絲在袖中結成蛛網，隨時準備破體而出。但皇帝隻是揮了揮手，示意退朝，仿佛剛才的眼神隻是錯覺。 "百戶大人，請留步。"退朝時，一名小太監追上她，"陛下有請，在禦花園的...分靈池旁。" 柳如煙的心跳陡然加速。分靈池是時空管理局在大乾朝的核心樞紐，按理說應該被深埋在地下，為何會出現在禦花園？
    她跟著小太監穿過九曲橋，看見假山下有個被藤蔓覆蓋的洞口，洞口兩側的石獅子眼裏嵌著微型攝像頭。 "陛下說，百戶大人是自己人。"小太監掀開藤蔓，露出裏麵的金屬門，門上刻著與長城密道相同的古蜀文字，"請進吧，裏麵沒有屏蔽器。" 門內是個圓形空間，中央的水池波光粼粼，池底漂浮著十二顆水晶卵——正是柳如煙每次激活金蠶卵時看見的碎片。
    皇帝背對著她站在池邊，龍袍下擺的數據化鎏金正在凝結成星圖殘片的形狀。 "柳副將，或者該叫你百麵人？"他轉身時，臉上的帝王麵具褪去，露出底下的全息投影界麵，"摘除追蹤器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呼吸都更真實了些？" 柳如煙的金蠶絲已纏上袖口的青銅鑰匙碎屑，隨時準備引爆預設的時空亂流。
    但皇帝隻是抬手示意她看向水池："別緊張，我找你來，是想做筆交易。" 水池中映出2035年實驗室的畫麵，蕭戰霆正在破解休眠艙的加密係統。柳如煙注意到他護腕上的"戰安"二字比之前更亮，說明共生血的共鳴正在增強。 "高層啟動溯光計劃，表麵是為了修複時空裂縫，實則..."皇帝的聲音突然卡頓，水池裏的畫麵扭曲成數據流，"他們想創造一個絕對穩定的繭房，讓所有人都活在預設的劇本裏，這樣就不會再有鏡像體的威脅。"
    柳如煙想起乞兒畫的星圖，終於明白為何所有"第一次相遇"都指向分靈池——那是高層用來縫合繭房的針腳。她摸向腰間的鎮北符玉佩，狼首紋路與池底的水晶卵產生共振，竟在水麵上投出十二道時空之門的虛影。 "你想讓我幫你阻止他們。"她不是疑問句，而是陳句，"因為你雖然是執念所化，卻不想永遠困在這具軀殼裏當傀儡皇帝。" 皇帝輕笑，龍袍突然化作數據流鑽進池底的水晶卵。當他再次出現時，已是穿著明製鎧甲的青年模樣，正是柳如煙在記憶碎片裏見過的、教小太監耍狼首刀的皇帝。 "真正的皇帝臨死前，把星圖殘片和狼首圖騰的權限都給了我。"他抬手召出全息沙盤，上麵布滿紅色警示點，"這些都是繭房即將崩塌的征兆，而修複它們的鑰匙，在你掌心的青銅碎屑裏。" 柳如煙攤開手，碎屑自動懸浮起來，映出紫禁城各個角落的隱藏錨點。
    她忽然想起翡翠臨終時的眼淚，那不是悲傷，而是解脫——當繭房崩塌，被困在裏麵的意識體才能重獲自由。 "蕭戰霆在基地發現，溯光計劃的關鍵是"第一次相遇"的能量峰值。"皇帝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麵裏是民國上海的街角，小女孩將花遞給柳如煙的瞬間，時空亂流指數達到了罕見的97，"每一次我們的相遇，都會產生破繭的能量，而高層想利用這種能量來加固繭房，不是打破它。" 遠處傳來沉悶的爆炸聲，柳如煙知道，那是蕭戰霆在基地製造的混亂信號。她看向皇帝，發現他的鎧甲正在逐漸透明，露出底下的數據化軀幹——他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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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打開分靈池的核心樞紐，但需要你用金蠶絲引導破繭能量。"皇帝將狼首戒指摘下，放在她掌心，"戒指裏有皇帝最後的意識碎片，能暫時騙過管理局的防禦係統。記住，當十二顆水晶卵同時亮起時，就是破繭的最佳時機。" 金蠶絲纏上戒指，柳如煙感覺體內的共生血開始沸騰。她想起蕭戰霆說過的話："所有時空的錨點，從來不在分靈池底的星圖上，而在每個辨偽者願意為真實世界停留的瞬間。"現在，就是她停留的瞬間。
    "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你是一個意識體。如果這個繭不存在了，你也會——"她看向拿著尾戒的皇帝問到。
    “你知道，我在這裏重複了多少次生死嗎？有被毒死、有被暗殺、有……太多的死法。我的本體因為意識到這個繭的存在，在發現長公主的秘密時，就與她做了交易。而這個交易就是讓本體消失，這裏由意識體替代本體，他不想再重複……不想在看到人心的惡。”皇帝捏著尾戒，一聲一聲的控訴著。“你知道，當我第一次發現你的存在時，我有多激動嗎？哈哈哈……我的機會來了。我終於可以死了”
    看著像發瘋的皇帝，柳如煙瞬間覺得，那個陰謀不僅僅是繭這個計劃，應該還有其他什麽事情“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都是設定好的！都是假的？”柳如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隻能告訴你，不禁然！我是假的，可是天下的百姓卻是真的！這個時代也是真實存在過的！可是為什麽會重複……我就不得而知”皇帝平複了心境，兩眼放空的回道“你現在已經擺脫了他們的監視，你確實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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