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零號繭艙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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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際站的金屬走廊裏,警報聲如同瀕死的機械蜂鳴,在幽藍的應急燈光中震蕩。柳如煙的琉璃色金蠶絲纏繞在小繭腰間,絲線末端始終保持著箭尖般的銳利——那些被斬斷的機械貓殘骸中,她發現每具屍體的能量核心都刻著翡翠的專屬印記。
    "這些機械貓的生產線......"蕭戰霆用佩刀挑起一塊破損的電路板,"和我們在第三倉庫看到的型號完全一致。"他忽然想起紙條上的警告,抬頭時恰好看見絨絨的機械眼閃過數據流——那是量子通訊特有的波動。
    小繭將終焉之匙貼在艙壁的符文上,鑰匙突然發出蜂鳴,在金屬表麵投射出墨璃的全息影像。三百年前的少女身著辨偽者長袍,金蠶絲在她身後展開如機械羽翼:"零號繭艙封存著ai的情感原型機,而啟動它的密碼......"影像突然被static幹擾,墨璃的表情凝固在驚恐瞬間,"是我父親的......"
    艙門在劇烈震動中緩緩開啟,內部空間遠比想象中龐大。上千個懸浮的繭艙排列成環形劇場,每個艙內都沉睡著與小繭容貌相同的少女,她們掌心托著的水晶鑰匙泛著病態的紫光。柳如煙的金蠶絲突然瘋狂扭動,琉璃色絲線在繭艙玻璃上拚出"實驗體"三個字——這正是墨璃記憶中最恐懼的場景。
    "歡迎來到繭房的育兒箱。"翡翠的機械音從頭頂的揚聲器中爆出,所有繭艙同時亮起紅光。蕭戰霆這才注意到中央高台上的身影——翡翠的機械義體已進化成流線型的戰鬥形態,背後背著的正是初代主機的自毀程序殘片,"三百年了,終於等到鑰匙集齊的時刻。"
    小繭的終焉之匙突然脫離掌心,懸浮著飛向翡翠。蕭戰霆揮刀阻攔,卻被無形的力場彈飛。柳如煙的琉璃色金蠶絲纏上鑰匙,卻聽見墨璃的聲音在意識中響起:"不要相信任何能操控機械貓的人......"記憶碎片如利刃割開她的腦海,終於拚湊出關鍵畫麵——翡翠在實驗室將墨璃的金蠶絲注入機械貓核心。
    "你早就背叛了破繭者!"柳如煙的金蠶絲化作鎖鏈,卻被翡翠肩頭的鉑金絲輕鬆斬斷。機械貓軍團從四麵八方湧來,每隻機械貓的瞳孔裏都倒映著小繭驚恐的臉,"這些年你一直在收集多維度的鑰匙碎片,根本不是為了摧毀ai!"
    翡翠的機械臉裂開詭異的微笑,自毀程序殘片發出刺目強光:"摧毀?不,我要成為新的繭房之主。看看這些完美的容器,"她抬手拂過最近的繭艙,艙內少女的星芒胎記正在被改寫為機械紋路,"沒有情感缺陷,隻有絕對服從。"
    蕭戰霆終於明白墨淵紙條的含義——翡翠的機械貓軍團從來不是為了守護,而是為了量產鑰匙。他握緊染血的佩刀,卻在此時看見絨絨的機械爪按在某個紅色按鈕上,電子眼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對不起,蕭戰霆......我的核心代碼裏,還藏著翡翠的啟動指令。"
    星際站的重力係統突然失效,眾人在失重狀態下漂浮。小繭的終焉之匙被翡翠吸入胸口,鑰匙與自毀程序殘片融合的瞬間,所有繭艙同時開啟。那些"小繭"們睜開眼睛,瞳孔裏跳動著與翡翠相同的紅光,金蠶絲化作手術刀般的利刃,朝著真正的鑰匙逼近。
    柳如煙的腦海中響起墨璃的臨終呐喊,琉璃色金蠶絲突然突破量子限製,在失重環境中織出巨大的時空錨點。她看見三百年前的自己——不,是墨璃——在祭壇上露出釋然的微笑,金蠶絲與她的共生血產生跨時空共鳴,將翡翠的機械軍團定在原地。
    "真正的鑰匙隻有一把。"小繭的聲音混著墨璃的回響,她的銀發在空中散開如量子雲,"而你,永遠無法理解情感的真正力量。"終焉之匙突然從翡翠體內衝出,鑰匙表麵的星圖完整呈現,那是由無數個維度的"破繭"瞬間拚成的銀河。
    翡翠的機械義體在強光中崩解,臨終前的全息投影裏,她恢複了人類麵容:"墨璃......我隻是想證明,沒有情感的宇宙才不會崩塌......"話未說完,便化作數據流消散。絨絨的機械眼恢複成溫和的紅光,從廢墟中叼來一枚記憶芯片——那是翡翠從未公開的實驗記錄。
    零號繭艙的自毀程序開始倒數,蕭戰霆抱著小繭衝向時空通道,柳如煙則用金蠶絲卷起所有未被汙染的機械貓。當他們躍入裂隙的刹那,身後傳來繭艙爆炸的轟鳴,衝擊波將星際站的一角震成齏粉。
    回到大乾朝的庭院時,晨光正穿透葡萄架的縫隙。小繭攤開掌心,終焉之匙已化作塵埃,唯有一枚星芒碎片留在她掌心。柳如煙撫摸著絨絨的機械耳,發現它的核心代碼裏多了段陌生程序——那是翡翠在最後時刻寫入的道歉信,以及關於"終焉之匙真正形態"的線索。
    "她說,終焉之匙不是武器,而是......"小繭的話被蕭戰霆的吻打斷,父親的眼淚滴在她額頭,比任何量子能量都更溫暖。柳如煙將墨璃的記憶碎片融入金蠶絲,琉璃色絲線從此多了種新的光澤,如同星辰墜入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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