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攬月峰道基重塑:韻涵的丹火與大師兄的銀發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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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的攬月峰終年雲霧繚繞,此刻卻被一道金色結界籠罩,結界邊緣凝結著細密的雷劫紋路——路凡正於其中重塑道基。韻涵盤坐在結界外的靈梅樹下,指尖捏著枚半透明的“還神丹”,丹體上纏繞的銀絲正是路凡分魂歸位時殘留的煉虛境靈力。
“丫頭,別守著了,這道基重塑需九九八十一天,急不得。”紫虛真人拄著新換的紫檀木酒葫蘆走來,酒液中浸泡著東海龍涎香,“你大師兄當年硬抗雷劫傷了道心,這次借分魂歸位之機重修,未必不是好事。”
韻涵望著結界內若隱若現的銀發身影,想起三個月前路凡閉關時鬢角的銀絲,喉間一陣發緊:“師尊,大師兄他……真的能恢複煉虛境嗎?”
“傻丫頭,”紫虛真人灌了口酒,酒氣中混著龍涎香的清冽,“道基重塑非是倒退,而是將破碎的道心凝得更堅。你看這枚‘龍涎固魂丹’——”他晃了晃酒葫蘆,丹體在酒液中泛著珍珠光澤,“需用你的元嬰精血引丹火,再以攬月峰靈脈為爐,方能契合他重塑的道基。”
三日後,韻涵在靈脈洞府架起九龍丹爐。丹爐剛注入靈力,爐底突然滲出黑血——那是路凡分魂歸位時殘留的魔氣反噬。她想起《九轉金丹秘錄》中“以陽克陰”的丹理,果斷將忘憂晶嵌入爐眼,晶光與丹火共鳴,竟在爐內凝成朵半金半黑的雙色蓮。
“這是……陰陽調和蓮?”敖冰探進頭來,龍瞳盯著丹爐內的異象,“我父王說過,此蓮生於混沌,能化萬物戾氣。”他甩了甩偽裝成道袍的龍尾,“八師兄剛從凡間帶回‘七星龍涎草’,要給你當輔材。”
林俊才抱著草筐進門,筐底躺著株葉片如星的靈草,草莖上還沾著凡間泥土:“師妹,這草長在老槐樹下,我怕傷了根係,連土一起挖來了。”他腰間的桃木劍鞘新刻了朵桃花,正是羅傾城親手打磨的。
韻涵將龍涎草放入丹爐,丹火驟然轉青。她想起路凡分魂時說的“守住煙火”,指尖靈力注入爐眼,竟在丹火中映出養生館的暖光燈——王大爺正舉著“複原符”修電視,李大媽用“淨水符”澆花,黑妹糖糖的直播鏡頭掃過滿屏“等路凡師兄出關”的彈幕。
“丹火引凡念,妙啊!”紫虛真人突然現身,酒葫蘆重重頓在丹爐旁,“當年穆靜荷煉‘鎮魂丹’時,也試過以凡人願力為引,可惜……”老人沒說下去,隻是用袖口擦了擦酒葫蘆上的“荷”字刻痕。
丹成之日,攬月峰的結界突然爆發出萬道金光。韻涵衝進丹房時,正看見九龍丹爐裂成兩半,十二顆“龍涎固魂丹”懸浮空中,丹體上清晰映出攬月峰的雲紋與養生館的燈火。她取過丹瓶,指尖觸到丹麵時,竟聽見路凡的聲音在識海響起:“傻丫頭,丹火裏的凡間煙火,比龍涎香還暖。”
結界內,路凡緩緩睜開眼。曾經雪白的長發已恢複墨色,唯有發尾殘留幾縷銀線,在靈力中輕輕顫動。他掌心托著枚固魂丹,丹體映出韻涵在丹房忙碌的身影——她正對著丹爐念叨“大師兄快好起來”,發間的忘憂晶隨著情緒明滅。
“道基重塑,神魂圓滿……”路凡喃喃自語,指尖劃過掌心新生的太極道紋,“隻是這幾縷銀發……”
“大師兄!”韻涵的聲音突然從結界外傳來,她舉著丹瓶跳上石階,發間沾著丹爐碎屑,“快吃丹!師尊說能讓你頭發變黑!”
路凡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笑了,銀發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不必了。”他接過丹瓶,卻從袖中取出枚銀簪,簪頭雕著朵靈梅花,“這是用重塑道基時凝練的銀發煉的,送你。”
韻涵接過銀簪,簪身傳來熟悉的煉虛境靈力,簪頭的靈梅花竟能隨她情緒開合。她想起路凡分魂時瞞著她的傷,想起他白發時仍強裝輕鬆的模樣,突然紅了眼眶:“大師兄,你以後不許再瞞著我!”
“好。”路凡替她別上銀簪,指尖擦過她眉心的忘憂晶,“以後你的丹火,我來守著;你的煙火,我來看著。”
接下來的日子,韻涵在丹房煉藥時,總能看見路凡立在丹爐旁,銀發簪隨著丹火明滅。他不再刻意隱藏道基重塑後的力量,偶爾指點韻涵煉丹時,指尖溢出的煉虛境靈力能讓丹火瞬間轉青,卻又在接觸到她手腕的紅繩時溫柔收斂。
“大師兄,你看這個!”韻涵舉著新煉的“煙火丹”,丹體裏封印著凡間的煙花影像,“李大媽說想看仙門煙花,我就把跨年時的煙火氣煉進去了。”
路凡接過丹藥,看著丹體中綻放的凡人煙花,突然想起滄瀾國的望月台,想起五師姐與皇子共賞的明月:“這丹能賣嗎?給王大爺他們每人來一顆。”
“當然能!”韻涵掏出手機記賬,“養生館新業務:仙凡煙火丹,一顆換十斤靈米!”她突然想起什麽,神秘兮兮地湊近路凡,“大師兄,你說我們以後能不能開個‘仙凡煉丹鋪’?我煉藥,你看店,再讓敖冰師兄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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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凡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樣子,銀發簪輕輕晃動,映著丹房的火光:“好,都聽你的。”他想起紫虛真人說的“道在凡間”,想起穆靜荷用殘魂照亮的九幽,突然覺得,比起高高在上的煉虛道尊,守著這丹火與煙火,才是真正的道心圓滿。
紫虛真人躲在丹房外,聽著裏麵的笑鬧聲,舉起酒葫蘆:“師父,您看這倆孩子,總算懂了‘以丹載道,以情固魂’。當年穆靜荷沒走完的路,他們倒是走得熱鬧。”
丹房內,韻涵正給路凡看養生館的新視頻:王大爺用“煙火丹”放煙花,結果符紙貼反了,煙花在屋頂炸成“路凡牛逼”四個大字。路凡看著視頻裏王大爺手忙腳亂的樣子,銀發簪上的靈梅花全開,發出清脆的鳴響。
韻涵掏出手機,在日記本上寫下:【大師兄出關筆記:1. 銀發簪比金簪好看,鑒定完畢;2. 煙火丹熱銷中,李大媽預定了一百顆;3. 社畜終極目標:把丹房改成“仙凡煙火鋪”,再給大師兄設計個“銀發道尊”周邊!】
手機屏幕的光映著她滿足的笑,窗外,攬月峰的靈梅開得正盛,一縷幽香飄進丹房,與丹火的暖意、路凡銀發的清冽混合在一起,構成了這世間最安寧的畫麵。
而在遙遠的九幽深處,那道穆靜荷化作的光突然亮了亮,映著鎖魔陣上新生的金蓮紋路——原來道心的傳承,從未因生死而斷絕,它藏在丹火裏,落在煙火中,最終化作守護蒼生的力量,生生不息。
這便是韻涵與路凡的道,於丹火中煉情,在煙火中守心,縱使前路仍有風雨,隻要身邊有彼此,有那群可愛的師兄師姐與凡間的大爺大媽,便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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