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伸出的手頓在半空：
    "等等，這玩意兒該不會是..."
    他眯起眼睛。
    "聖城那幫人輸給您的"門票"吧？"
    楊老笑而不語，隻是搓了搓手指。
    這個動作陸小北太熟悉了——每次老頭要坑人前都這樣。
    "嘶——"。
    陸小北倒吸一口涼氣，掏出隨身的戰術匕首。
    刀刃在指尖比劃了三回都沒敢下手。
    最後眼一閉心一橫："老子拚了！"
    "你擱這兒繡花呢？"
    楊老看著那滴半天擠不出來的血珠直搖頭。
    "你揍馬庫斯那股狠勁兒哪去了？"
    "那能一樣嗎！"
    陸小北齜牙咧嘴地甩著手指。
    "打架流血那叫戰損，現在這叫自殘！"
    當血珠終於滴落在水晶上的刹那，整個院子突然暗了下來。
    水晶迸發出耀眼的金光，陸小北的瞳孔裏倒映出無數閃爍的符文。
    像是突然被塞進了一整本天書。
    "臥槽！"
    他猛地後退兩步，後背撞在梧桐樹上震落一地黃葉。
    "這玩意帶電的？！"
    楊老捋著胡子直樂：
    "新鮮吧？這可是狐族裂縫的"鑰匙"。"
    他故意壓低聲音。
    "現在歸你了。"
    “等你探明白了，在南城開個門，以後就等著收門票發財吧！”
    “但是你得搞快點，這玩意兒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這隻是一部分，剩下的估計在聖城那幫家夥手裏呢。”
    陸小北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吧，我以前出去闖蕩的時候，就特羨慕那些有裂縫空間的人，我當時還想呢，要是我有一個，那收門票還不得收到手軟啊。這美夢咋就成真了呢？”
    "楊老，我這......"。
    陸小北捧著水晶的手微微發抖，話到嘴邊卻哽住了。
    楊老一擺手：
    “別囉嗦！老莫已經在南城給你造勢了，就等過年的時候在會選上給你使勁呢。不過聲望這玩意兒有時候虛得很，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更吸引人。
    所以啊，我老楊也不能掉鏈子，這寶貝給你了。回頭你在南城開個門，南城的人每年或者半年能免費進去一次，那不得有大把的人支持你啊！”
    陸小北猛地瞪大眼睛，水晶差點脫手而出。
    他仿佛已經看到南城百姓排著長龍來給他送錦旗的畫麵，眼眶突然就熱了。
    "我這是..."。
    他聲音發顫，活像隻被雷劈傻的鵪鶉。
    "踩了哪路神仙的狗屎運啊？"
    楊老突然大笑，笑聲震得屋簷下的冰棱簌簌掉落。
    他伸手揉了揉陸小北的刺蝟頭。
    力道大得像是要給這個混小子開光：
    "慫了？南城小霸王什麽時候學會說"怕"字了？"
    陸小北的耳根子唰地紅了。
    他想起自己當年的混賬樣，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老頭子我啊..."。
    楊老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茶盞邊緣。
    "這輩子沒收過徒弟，更沒..."盞中的茶葉打著旋兒沉底，"...沒抱過孫子。"
    "砰！"
    陸小北膝蓋砸在地上的動靜比過年放炮仗還響。
    他雙手捧著的茶盞裏，水麵晃出的波紋都是歡喜的形狀。
    "爺爺！"
    這一嗓子吼得樹上的麻雀集體搬家。
    連外交處的牌匾都跟著顫了三顫。
    茶水入喉的瞬間，楊老的白胡子翹得老高。
    陸小北瞅著老人眼角笑出的褶子。
    突然覺得當孫子這事兒——真他娘的帶勁！
    "好！好啊！"。
    楊老笑得白胡子一翹一翹的，眼角的皺紋裏都盛滿了歡喜。
    "老頭子我總算後繼有人了！"
    他伸手虛扶了一下跪著的陸小北，突然擠了擠眼睛：
    "快起來吧，你小子眼珠子都快黏在裂縫上了。"
    那調皮的模樣，活像個老頑童。
    陸小北一怔，隨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他確實心癢難耐——這可是一座金山啊！
    但楊老說的"驚喜"更讓他心頭一跳。
    能被這位見多識廣的老人稱為驚喜的，必定非同小可。
    "那我..."。
    陸小北恭敬地起身，手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摸出了六棱柱。
    說來也怪，這寶貝一到他手裏。
    就像是認主似的泛起瑩瑩藍光。
    隻見他手腕一翻，六棱柱便懸浮在半空。
    緩緩旋轉著投射出一道流光溢彩的門戶。
    陸小北回頭看向楊老，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楊爺爺，我先進去探探路？"
    楊老捋著胡子大笑：
    "去吧去吧！"
    又突然正色道。
    "記住兩點：第一，這裂縫還沒開發過；第二..."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
    "西方那群人手裏也有鑰匙。"
    陸小北鄭重點頭，轉身邁入光門的刹那。
    整個人就像被吸進去一般，"唰"地消失了。
    那道門戶也隨之消散，隻留下幾縷飄散的藍光，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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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老望著空蕩蕩的院落，眼中滿是欣慰。
    陸小北這孩子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觸摸到了王境門檻。
    若是連他都不能放心放出去曆練。
    那這天下英才豈不是都要憋壞了？
    更難得的是這孩子一點就透。
    楊老摩挲著袖中的另一塊六棱柱碎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為了打造這個能隨時開啟的"鑰匙"，他可是耗盡了半生積蓄。
    想到聖城那邊給的"鑰匙"，楊老不禁嗤笑一聲。
    那玩意兒充其量就是個茅草屋的破木門，開個門都費勁，哪比得上他精心煉製的這件寶貝？
    就像拿驢車和超跑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此時，裂縫中的陸小北正瞪大眼睛。
    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
    陰暗的古堡大廳內。
    血族伯爵修長的手指在川上熊昭胸前遊走。
    鋒利的指甲每一次劃過，都在對方皮膚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
    "這就是你承諾的複仇？"
    伯爵的聲音像是冰窖裏刮出的寒風。
    他指尖突然用力，川上熊昭的西裝"刺啦"一聲裂開。
    "還是說，你覺得戲弄一位血族伯爵很有趣？"
    川上熊昭的喉結劇烈滾動，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
    "伯、伯爵大人！那個陸小北竟然...竟然已經..."。
    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扭曲。
    "連聖城的秘密武器都敗在他手上啊！我兒子...不，我侄子他..."
    伯爵猩紅的瞳孔驟然收縮：
    "侄子？"他玩味地眯起眼睛，指甲停在川上熊昭的頸動脈上。
    "是...是我哥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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