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梁金水的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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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戰鬥打響到此刻,其實不過短短六分鍾,這六分鍾裏,梁木水與洛令白他們可以說已經出盡渾身解數,事實上梁木水與軍方早在之前已經默契的進行布局。
    起初,梁木水與軍方眾人即便有反抗的能力,也選擇一次次以“送死”的方式突進,這是他們在適應生肖龍的威壓同時也另有所謀。
    這種近乎自虐的隱忍,不僅讓他們逐漸摸清了生肖龍的習性,更在無形中將一個錯覺深深植入了對方意識人族此刻依舊弱小,不過是些蹦躂得稍歡的螻蟻。
    正是這絲疏忽大意,給了梁木水他們可乘之機。從龍吟冷卻期的搶先突襲,從張成良以命換傷的雷牙絕擊,再到梁誌佳和洛令白的配合,他們一步步緊逼,硬生生將這頭神獸逼入了絕境。
    可生肖龍終究與其他生肖不同。哪怕力量被試煉遊戲的規則限製了大半,哪怕瀕臨死亡,它依舊憑借著龍族骨子裏的韌性挺了過來,甚至在絕境中扭轉了戰局。
    此刻懸浮在半空的它,雖身形縮小、氣息虛弱,卻透著一股俯瞰眾生的傲慢,仿佛剛才被逼至絕境的並非自己。
    李煒泉握著長棍的手微微顫抖,掌心的汗水浸濕了棍身。他比誰都清楚,僅憑自己一人,與生肖龍硬碰硬根本不可能有勝算。
    要擊敗這種層次的存在,必須擁有同等級的力量——可替天行罰的天罰者張成良早已化作光芒消散,與天道相連的洛令白氣息奄奄,短時間內再難參戰。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落在梁木水體內那股疑似與麒麟相關的神秘力量,以及自己血脈中那一絲微弱的鳳族血脈上。
    梁木水此刻雖陷入龍化失控,像一隻瘋狂的凶獸一般,但李煒泉心中始終憋著一股信念梁木水一定會醒過來,一定會再次並肩作戰。所以在那之前,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撐下去。
    “生肖龍!”李煒泉深吸一口氣,聲音在峽穀中回蕩,帶著一種決絕:“我們人族能有今日,的確曾借龍族之力,這份恩情,遲早會還。但今天,我必須擊敗你!”
    說罷,他手腕一翻,長棍在手中轉出一個利落的棍花,棍尖穩穩指向生肖龍,眼神銳利如鷹,死死鎖定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
    生肖龍那隻獨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無形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就憑你?”
    它的“目光”掃過李煒泉,像是在打量一件微不足道的玩物“你該不會以為,憑你那點稀薄的鳳族血脈,就能有資格站在我麵前叫囂?鳳族當年何等風光,如今卻隻剩這點殘血流傳,而你,連這殘血的萬分之一都繼承不到,也敢妄談‘擊敗’二字?”
    龍息從它鼻孔中噴出,帶著灼熱的氣浪“人族你們能借助我的力量成功贏得氣運,那是你們的本事,我也從來沒想過你們會報答我,但是你以為剛才那些螻蟻的偷襲能傷到我,就代表你們有了抗衡龍族的資本?那不過是我一時大意,給了你們蹦躂的機會罷了。”
    它頓了頓,語氣中的輕蔑更甚“現在,收起你那可笑的姿態。憑你,連讓我認真出手的資格都沒有。如果我不是沒機會出手,此刻你早已化作飛灰了。”
    生肖龍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針,紮向李煒泉的尊嚴。可他握著長棍的手卻更緊了,眼神中的火焰不僅沒滅,反而燃燒得更旺。
    李煒泉堅定地說道:“是不是不自量力,打過才知道!”
    李煒泉沒有再廢話,長棍拖地劃出一道火星,身形猛的衝向生肖龍。他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猶如天塹,一出手便毫無保留——周身泛起一層詭異的血光,那是他主動將自身血量壓至殘血狀態,以此換取屬性的極限爆發。刹那間,他的速度與力量暴漲,長棍揮舞間帶起呼嘯的勁風,直取生肖龍的下腹。
    生肖龍對此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龍爪隨意一揮,便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拍向長棍。
    “鐺”的一聲脆響,李煒泉隻覺一股沛然巨力順著棍身傳來,雙臂瞬間發麻,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崩裂滲出血跡。
    “不自量力。”生肖龍的聲音帶著嘲弄,龐大的身軀緊隨而至,龍尾如鋼鞭般橫掃而來,李煒泉瞳孔驟縮,急忙側身閃避,同時口中低喝“萬法皆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淡淡的光幕從他身上擴散開來,籠罩住生肖龍的尾部。這“萬法皆空”技能雖無法直接造成傷害,卻能削弱目標的攻擊。隻見龍尾上的勁風明顯減弱,抽在李煒泉剛才站立的地麵上,雖仍砸出一個淺坑,卻已沒了之前的破壞力。
    “有點意思,但僅此而已。”生肖龍的攻擊毫不停歇,龍爪、龍尾、甚至口中噴出的灼熱龍息輪番上陣,攻勢如狂風暴雨般密集。
    李煒泉憑借殘血狀態下的敏捷身形,在攻擊間隙輾轉騰挪,長棍時而如靈蛇出洞,點向生肖龍的鱗片縫隙,時而如堅盾防禦,勉強格擋著致命攻擊。
    他的“萬法皆空”幾乎從未停過,光幕一次次籠罩生肖龍,將對方的攻擊削弱三成有餘。可即便如此,生肖龍那純粹的肉體力量依舊恐怖至極。每一次碰撞,李煒泉都感覺五髒六腑在震蕩,殘血狀態下本就所剩無幾的血量,如同被戳破的紙燈籠般飛速下降,血條隻剩下薄薄一絲,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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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格擋不及,龍爪擦著他的肩頭掃過,帶起一片血肉。李煒泉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數步,肩頭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汩汩湧出,瞬間染紅了半邊衣衫。他咬著牙強撐著沒倒下,長棍拄地穩住身形,視線已因失血過多開始有些模糊。
    生肖龍懸浮在他麵前,獨眼中滿是漠然“現在知道差距了?你的掙紮,不過是在拖延死亡的時間。”它緩緩抬起龍爪,顯然打算給予李煒泉最後一擊。
    李煒泉望著生肖龍的龍爪,感受著體內飛速流逝的生機,嘴角卻突然勾起一抹決絕的笑。他握緊長棍,將最後一絲力氣灌注其中,哪怕隻剩最後一滴血,他也要再揮出一棍——不為擊敗對手,隻為給身後那些尚未倒下的同伴,多爭取哪怕一秒的時間。
    另一邊的戰場,梁金水與龍化的梁木水之間的死鬥早已經十分慘烈。
    梁金水的二次覺醒讓他的每一寸肌肉都繃緊到極限,眼神銳利如鷹隼,華夏武術的精髓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的步法變幻莫測,時而如“遊龍戲步”般踏碎虛空,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梁木水帶著腥風的爪擊;時而又化掌為拳,施展出剛猛的“崩山拳”,拳頭帶著破風的銳嘯,精準地砸在梁木水鱗片覆蓋的關節處。
    可龍化後的梁木水,早已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人”。他猩紅的雙眼死死鎖定梁金水,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完全放棄了箭技,隻用最原始、最蠻橫的方式攻擊——龍爪撕裂空氣,龍尾橫掃如鞭,龐大的身軀每一次衝撞都帶著撼動大地的力量。
    更讓梁金水心驚的是,梁木水的身體屬性仿佛沒有上限。每當他勉強適應了對方的速度與力量,以為這已是極限時,梁木水總能在某次碰撞後突然爆發出更強的力道,更快的速度。
    就像此刻,梁木水一爪拍來,帶起的勁風比剛才又淩厲了三分,逼得梁金水不得不再次調整呼吸,將“遊龍戲步”催動到極致,才險之又險地擦著爪尖躲開。
    “咳……”梁金水剛穩住身形,便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他的左臂早已被龍爪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了衣袖,順著指尖滴落;胸口更是在剛才的衝撞中隱隱作痛,顯然肋骨也受了傷。身上的傷口一道疊著一道,舊傷未愈,新傷又添,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劇痛。
    “遊龍戲步”的深層次開發擁有“改變現實”的效果,可這效果有冷卻時間。麵對梁木水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總有避無可避的時候。那些不足以致命的掃擊、碰撞,梁金水隻能咬牙硬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飛速流逝,原本流轉自如的內勁也開始變得滯澀。
    “吼!”
    梁木水再次發動攻擊。他猛地弓起身子,如同一顆蓄勢待發的炮彈,下一秒便帶著破風的銳嘯撲向梁金水,龍爪直指他的咽喉。這一撲速度快得離譜,空氣中都留下了淡淡的殘影。
    梁金水瞳孔驟縮,“遊龍戲步”的冷卻尚未結束。他當機立斷,猛地矮身,同時右臂橫擋在胸前,將殘餘的內勁全部灌注其上,同時發動所有的氣硬功。
    “鐺!”
    龍爪狠狠砸在梁金水的手臂上,發出金鐵交鳴般的脆響。梁金水隻覺一股巨力湧來,右臂瞬間失去知覺,整個人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梁金水掙紮著想要站起,卻發現雙腿竟有些不聽使喚。他抬頭望去,梁木水正一步步逼近,猩紅的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純粹的殺戮欲望。
    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利了,梁金水咬緊牙關,強撐著抹去嘴角的血跡。他知道,自己必須撐下去,哪怕多撐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