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狐朋狗友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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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煜表達觀點:“哥幾個,把杯中酒幹了,別提那個二傻子。”
    陸澤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麵色冰冷:“封煜,上次你向鳳雲逸借的五百兩銀子還了嗎?”
    封煜露出一臉的鄙夷,嘲諷:“什麽銀子,我何時向他借了!”
    陸澤怒氣上湧:“我們可親眼看到了。
    這幾年,你向他借的銀子,沒有五千兩也有三千兩。
    最後一次,他把身上僅有的五百兩銀子都借給你,你還想賴賬!”
    封煜不氣反笑,笑聲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意味:“人死債爛!
    不隻是我,他們兩個也借了不少銀子,不也沒還嘛。”
    陸澤看向傅修和譚明人,你們去相府嗎?”
    那二人異口同聲:“不去,去了多晦氣!”
    陸澤麵上怒意更盛:“你們可真行,雲逸當你們是兄弟。
    如今他已經死了,兄弟一場,你們總要去拜祭一下吧。”
    傅修聲音提高了很多:“道不同不相為謀,要去你去,本公子可懶得去。”
    陸澤站起來,再也忍不住了:“以後別來找我喝酒,我沒你們這樣的朋友。”
    說完,他甩袖離開。
    鳳淺淺看向其餘三人。
    傅修瞪向陸澤離開的背影:“傻子,鳳雲逸請他吃幾次飯,就把他交下了。他想去,他自己去。”
    “兄弟們,繼續喝!”
    鳳淺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她一揮手,那三人消失不見了。
    “嗷——”一聲狼的嚎叫把傅修三人嚇得毛骨悚然。
    “傅修,是,是狼!”
    傅修嚇得麵色大變:“我們明明在酒樓,怎麽來到山林,這裏還有狼。”
    他們環顧四周,森林裏古樹參天,濃密的樹冠遮天蔽日。
    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和動物腐壞的臭味,讓人覺得無比的惡心。
    地麵上還有五具森森的骸骨,有一個像是孩子的。
    一條條花斑蛇或在地上爬著,或懸掛在樹上,吐著信子。
    封煜嚇得麵色煞白,雙腿顫抖,“蛇,毒蛇!”
    在一棵樹後,一隻狼靜立不動,兩隻眼睛放著幽幽綠光,緊緊盯著那三人。
    它又衝著天“嗷嗷”地嚎叫了幾聲,像是在召喚同伴。
    幾乎同時,更多的綠光直奔這裏而來。
    一隻、兩隻……十幾隻灰黑的影子,緩緩步出。
    “傅修,怎,怎麽辦!”
    “上樹!”傅修不假思索地說。
    “樹,樹上有蛇!”
    傅修掃過旁邊一棵沒有蛇的樹,蹭蹭幾下就上了樹。
    另一個也爬上樹。
    封煜身體肥碩,爬了半天,隻離地一米多。
    “傅修,你拉我一把。”他求著。
    “不拉,下麵有狼,我要是拽你,狼撲上來怎麽辦!”傅修果斷拒絕。
    他沒有伸出援助之手。
    這時,那幾隻狼瞬間由靜轉動,化作一道道貼地疾飛的灰色閃電,直接撲向封煜。
    一隻狼將他的脖子咬斷,群狼開始瘋狂地撕扯。
    傅修眼睜睜地看著封煜被狼咬得血肉模糊,沒了氣息。
    他是一陣後怕,脊背發涼,一股騷臭的液體從樹上流下。
    他放眼望去,這裏到處是樹,根本沒有路。
    開始喃喃自語:“完了, 早知如此,不如同陸澤一起去相府了,他是躲過了一劫。”
    那幾隻狼也很執著,圍在樹下,抬頭看向傅修和另一人,就是不肯離開。
    明月高懸,星子滿天,清冷的月光順著葉的縫隙傾瀉而下。
    傅修二人是又餓又困,雙手死死抱著樹。
    那些狼並沒有離開,依然守在樹下。
    子夜時分,他們睡熟了,手直接鬆開。
    雙雙掉到樹下,成了狼的美食······
    下午,周夫人帶著女兒來到相府。
    周映雪來到鳳雲逸的棺槨前,上了一炷香,聲音中帶著傷感: “鳳雲逸,我原以為找到了如意郎君。
    我們可以相伴到老,萬沒想到你竟然去退婚。
    當時,我對你恨之入骨。
    如今你我已天人永隔,一切的恨也煙消雲散了。”
    說完,她眼角盈滿的淚水撲簌簌落下。
    鳳淺淺走上前,勸著:“映雪,不要難過了,二哥也不想你傷心。”
    她拉著周映雪向一側走去。
    蘇子陌來到海棠院,喝了幾口茶,把心裏話說出來:“沉魚,咱們快成婚吧,你看看,相府又開始死人了,我害怕!”
    鳳沉魚拒絕:“不行,大哥是長兄,得先成婚,我不能壞了規矩。”
    蘇子陌一臉擔憂:“沉魚,明日我派幾個丫鬟來保護你。”
    “你看我一身武功,還用別人保護嘛。”
    “不行,一人難敵眾手,你要聽我的。”蘇子陌堅持。
    鳳沉魚隻好應下。
    晚上,鳳淺淺做了一個夢,夢中霧氣蒙蒙。
    “淺淺,淺淺!”
    聽到喊聲,鳳淺淺看到鳳雲逸穿著一襲白衣來了,手臂處有一些血。
    鳳淺淺不禁喊出來:“鳳雲逸!”
    鳳雲逸一臉歉意:“淺淺,我已經死了,方才醒悟,今日同你道別,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你苦心把我從一個廢物變成了探花,功成名就。
    我記恨惡狼穀之事,對你心存芥蒂,懷恨在心,甚至想著永遠不見你。
    如果我不把兩個暗衛趕走,提前離京,也不會墜崖喪命。
    最後,還得你為我收屍。
    謝謝你,淺淺,我要走了!”
    鳳淺淺急了:“鳳雲逸,你別走,你要去哪裏?”
    鳳雲逸聲音中帶著一絲傷感:“孤影獨身下忘川,再也不上人間船。”
    說完,他消失不見了。
    “鳳雲逸!”鳳淺淺喊出聲。
    她猛地睜開眼睛坐起,才知道那隻不過做了一個夢,淚水當即湧出來。
    她第一次感到無助。
    次日,鳳雲逸下葬。
    在歸來途中,鳳雲朗開口:“昨晚,我在朦朦朧朧中夢到雲逸了,他說要走了,鳳家交給我了。”
    鳳淺淺解釋:“他知道今日下葬,向我們道別。
    大哥,這幾日你收拾一下,我們去南昭見外祖母。
    她畢竟已是風燭殘年,了卻她一個心願。
    第四日,鳳淺淺準備好禮物,帶著鳳雲朗,珍珠、百合,冷一和冷二,六人出現在攝政王府的門前。
    王府的門楣上懸著黑底金字的匾額,“攝政王府”四個大字筆力遒勁,是皇上親筆所書。
    朱漆大門上鑲嵌著鎏金銅釘,獸首的嘴裏銜著兩個銅環。
    門前兩尊漢白玉石獅昂首蹲踞,鬃毛卷曲如雲,威嚴中透著幾分精巧。
    冷一上前扣了下門環。
    門房的人走上前,“你們找誰!”
    冷一直言: “我們從大周來,求見攝政王!”
    “請稍等!”看來人氣度不凡,一人向院內跑去。
    少許,夜千絕大步向府門走來,清冷的臉上掛著笑意,“淺淺,雲朗,終於把你們盼來了。”
    他又往後看了看,“雲逸呢?”
    鳳雲朗情緒有些低落:“前幾日,雲逸在上任途中,遇山匪墜崖,已經離世。”
    夜千絕神色黯淡了很多:“他已金榜提名,可惜還不到二十就殞命。”
    鳳雲朗:“人各有命,這可能就是他的路吧。”
    夜千絕微微點頭:“祖母要是知道你們來,一定高興壞了。
    先休息一會兒,吃過飯,我帶你們進宮。”
    打開沉重的兩扇門,眼前豁然開朗。
    兩側古柏森然,樹幹上纏繞著歲月的皺紋。
    正殿前三級漢白玉台階打磨得能照出人影,欄杆上浮雕著纏枝蓮紋,每一片花瓣都纖毫畢現。
    推開正殿的門,紫檀木的幽香撲麵而來。
    眾人分賓主落座。
    鳳淺淺從空間中把禮物拿出來:“表哥,這些是送給你的。”
    夜千絕看到地麵上忽然出現的東西,有些好奇:“你是怎麽把它們變出來的?”
    鳳淺淺打趣,“我會魔法。”
    她拿出送給鳳雲逸的木戒,聲音溫婉:“表哥,我再送給你一個禮物,這是一個木戒!”
    夜千絕走過來,接過錦盒。
    拿出那個木戒,翻來覆去看著:“這可是個好東西。
    上麵刻著一些符文,一定有它的用處。”
    鳳淺淺嘴角含笑:“你不嫌它是木戒,戴著會被別人嘲笑。”
    夜千絕薄唇輕抿,如炎炎夏日裏的一縷清風:“我喜歡就行,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鳳淺淺心裏為其點讚:“你真識貨。”
    她解釋:“這是一枚儲物戒,像乾坤袋一樣。
    這裏麵就是個庫房,可以把東西放在裏麵。
    先把你的血滴在上麵,讓戒指認主·····”
    夜千絕如獲得至寶,直接咬破手指,把血滴在木戒上,開始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