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黃山:雲海天書,徽墨山章 一場峰石人文交織的仰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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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吳阿蒙。
離開金華,我穿過浙皖邊界,列車沿著崇山峻嶺間緩緩爬升,進入了一幅似曾相識的中國山水畫卷。雲浮山腰,鬆如飛龍,石若墨痕。
黃山,這座自古被詩人賦予千言、畫家描盡萬象的奇峰之地,終於出現在我眼前。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皖南腹地、徽州之巔、峰石雲霞之間鄭重落筆:
“第182站:黃山。她是一座寫進國畫的山,
也是一座讓人心靈仰望的天。”
一、始信峰:石骨之上,天意之形
我淩晨四點起身,披星登山,隻為攀上始信峰迎接日出。
石階蜿蜒,夜霧未散,鬆濤呼嘯。到達峰頂時,東方漸亮,一縷金光破雲而出,刹那之間,群峰如披霞甲,層雲騰湧如海。
身旁遊客皆沉默,仿佛言語已不足表達。
我寫下:
“黃山的山,不靠高震人,而靠意奪人。
她不在眼前一座,而在目所能及之處處皆思。”
二、迎客鬆:千年守望,一枝之姿
日出之後,我特地前往黃山標誌性的迎客鬆。
它屹立在絕壁之上,一臂橫伸,姿態恭迎。有人說它是山之禮,也有人說它是人之願——千年來等候某個注定會到來的靈魂。
一位護林員站在鬆前低聲說道:“這棵鬆,每年要接受數千次拍照,但它從不動聲色。”
我寫下:
“黃山的鬆,是山給人的手,
它不拉你上去,也不勸你停留,它隻是舉著,像一種沉默的歡迎。”
三、雲穀寺與西海大峽穀:高處之禪,深處之悟
第三天,我從雲穀寺沿西海大峽穀小道而行。
這是一條少有人走的路徑,狹窄曲折,懸崖深澗。山霧翻滾如海浪拍岸,崖壁之中幽靜無聲。
途中我遇到一位獨行僧人,披灰衣,拄木杖。
我問他:“你為什麽選這條路?”
他答:“因為靜。”
我寫下:
“黃山的穀,不是用來走的,
是用來聽的。聽自己,聽石壁中回蕩出的歲月回音。”
四、西遞宏村:徽派舊夢,水墨江南
第四日我前往黃山市下轄的西遞與宏村。
白牆黛瓦,馬頭牆高聳如潮,巷弄蜿蜒,溪水環村。村中孩童在老屋門前玩泥,阿婆在柴灶前燒飯。
我在一戶古宅前,見老匾上書“敦本堂”,木雕繁複,灰瓦素淨。
一位老先生邀我入坐,遞我一盞茶,說:“這些房子不是用來住的,是用來記的。”
我寫下:
“黃山的村,是山腳下的筆鋒,
她把日常活成了文法,把舊俗活成了審美。”
五、歙縣老街與徽墨工坊:筆墨人間,紙上山河
最後一日,我來到歙縣古城,走訪一家百年徽墨老作坊。
空氣中混合著鬆煙與老紙味,老工匠戴著白手套,正在一點點研磨墨胚。
他說:“墨香要壓得住心躁。”
我請他題字,他寫的是:“心歸山水。”
我寫下:
“黃山的墨,不寫浮世熱鬧,
她隻寫沉靜。是筆下有山河,也能心中有山水。”
六、地圖落筆·下一站安慶
五天黃山之行,我自始信峰仰望日出光芒,於鬆石之下感受時空謙卑,行穀而悟靜,於徽派古村看見中國人的家之精神,最後在墨香中凝視一條文明的紙上脈絡。
這是一座將高山與人心、詩意與現實融合到極致的城市。
她不靠遊客定義自己,而在每一個來訪者的內心種下一棵“願登高望遠”的種子。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黃山群峰之間、徽文化核心腹地鄭重落筆:
“第182章,黃山已記。
她是中國山水的坐標,是人間氣節的影像,
是一座永遠值得仰望、也能走近的高峰之城。”
下一站,是安慶。
我要下山渡江,進入皖西長江之畔,去看一座曾誕生無數文人誌士的城市,如何在浪潮與時間中靜立為大地的背影。
我收好筆記,對著黃山最後一縷霞光輕聲說:
“峰已登,誌未止——安慶,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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