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開封:大宋餘暉,水市晨鍾——夢裏汴梁的醒與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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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吳阿蒙。
    從鄭州東行,不久便抵達一座名字幾乎與“古都”劃等號的城市——開封。
    這座城市七次為都,三次興盛,是“東京夢華”的發生地,是《清明上河圖》的現實舞台,是“皇城根下”的煙火人間,也是“汴水之濱”的世代生息之地。
    我來,是為了看一眼那幅畫的背麵,在熙熙攘攘的鼓樓街,在穿越千年的古城牆之間,在黃河數次改道之後,開封如何醒著延續夢,夢中守住根。
    一、鼓樓夜市:喧囂下的千年體溫
    我第一站,便從鼓樓夜市開始。
    夜色未深,小吃攤已一字排開,胡辣湯的香氣率先鑽進鼻腔。鐵板雞蛋灌餅、炸灌腸、套四寶、羊肉炕饃、炒涼粉……每一樣都在油煙中泛著金光。
    一位穿著圍裙的大叔在攤前吆喝:“宋朝就有這味兒!”我湊上前,他遞來一碗胡辣湯,邊笑邊說:“這地兒不是光靠吃活著,是靠回憶。”
    我坐在攤邊,一邊寫下:
    “開封的夜,不隻是煙火味,
    是穿過朝代的鍋氣,是千年不過期的街坊情。
    她不耀眼,卻足夠暖。”
    二、鐵塔與龍亭:廢墟上的莊嚴,不滅的魂骨
    第二日,我前往鐵塔公園。
    這座北宋磚塔高聳於古城之上,風吹簷角,磚縫深藏歲月的紋理。塔旁孩子們奔跑追逐,塔內鍾聲悠遠。我順著螺旋石梯登高,俯瞰全城,隻覺這一磚一瓦,如軀幹般承載風雨。
    午後,我去了龍亭。
    龍亭原為宋朝皇宮中軸所在地,如今隻剩石階與柱礎,草坪寂靜,湖麵澄澈。遊客稀少,一位老者在臨水處對我說:“這地兒常年鬧水,但人沒跑——我們根就在這。”
    我寫下:
    “開封的遺址,不講恢宏,講餘韻;
    她不靠重建皇宮贏得敬意,
    她靠廢墟上的不退。”
    三、朱仙鎮木版年畫:一紙之上續古魂
    第三日,我南下朱仙鎮。
    這個曾為水陸通衢的鎮子,如今最出名的,是木版年畫。我在一家年畫作坊裏見到師傅用一方陳舊木板,蘸墨印出“門神秦瓊、尉遲恭”。顏料清亮,線條粗獷,神情威武。
    師傅說:“老法子印慢,但管事。像咱這年畫,貼出去的不止是喜氣,是個盼頭。”
    他讓我動手印一張“福臨門”,我手生笨拙,畫麵歪了,但他拍了拍我肩:“年畫不是印給看客的,是印給家裏的。”
    我寫下:
    “開封的畫,不在藝術館,
    她在門上、炕頭、巷尾,
    在百姓笑聲與孩子睡夢裏。”
    四、黃河文化館與大梁門:文明邊緣的抗與守
    第四日,我去了黃河文化館。
    這座緊靠城牆遺址的博物館,以“水患與生息”為主題。展廳中,一張圖表顯示開封曾七次為都,卻也五次被水吞沒。
    “你說它命不好?”館員問我,“我覺得它命太好了——水來七次,人留下七次。”
    走出博物館,我站在大梁門殘垣下,撫摸那斑駁石塊。它不是恥辱的證明,而是頑強的坐標。
    我寫下:
    “開封的水,不是劫難,
    是每一次重來的試金石;
    她不是弱,是倔。”
    五、汴京書坊與宋詞清夢:當曆史翻回一頁
    最後一晚,我在一間叫“汴京書坊”的古風書屋坐下。
    書坊不大,書架上擺滿古籍影印本,一位女書生模樣的店主正在抄《水龍吟》。她問我:“你寫這麽多地方,有沒有哪個讓你夢回?”
    我想了想,說:“這裏。”
    她笑:“夢可以醒,但不要散。”
    我點頭,寫下:
    “開封的書,不隻在典籍,
    在市井巷口的評書聲,在老街墨香與水聲交織處;
    她不必再立朝堂,卻還在續一筆風雅。”
    夢與土之間·地圖落筆·下一站新鄉
    五天開封之行,我在夜市裏嚐鍋氣,在磚塔上聽鍾鳴,在黃河邊思存亡,在紙墨中感風雅。
    這座城,不在爭輝之列,卻在守根之列。
    她不再求封王封侯,卻用另一種方式,穩穩地站在世間中。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汴水之濱、風雅之間、舊夢之下鄭重落筆:
    “第215章,開封已記。
    她是一幅未幹的畫,
    也是一座夢未醒的城。”
    下一站,是新鄉。
    我要北上進入太行山下的平原腹地,去看中原製造的另一張臉,去聽一聽黃河支流的細語與新時代工業的節奏。
    我拂去年畫上的灰塵,輕聲說:
    “夢可續,路將啟——新鄉,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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