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許大茂頓時停下了罵戰，老老實實的站起身跟在保衛人員身後。
    保衛科裏可不是他們炸刺的地方，人家不慣他們毛病，真收拾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領教過了。
    個中滋味，那叫一個酸爽，記憶非常深刻，兩人再也不想體驗。
    “坐下吧。”
    審訊室裏，盧耀武板著臉，不怒自威。
    幹他們這行，若是沒有點威懾力，怎麽能壓服進來的刺頭。
    老盧瞪著牛眼，瞅了傻柱和許大茂半天，他幾十年的人生經曆，第一次遇到這麽奇葩的事情。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忒辣眼睛，太傷風化。
    “許大茂，我聽說你結婚沒有多久，說說吧，讓我長長見識，你是怎麽喜歡上這一口的？”
    盧耀武嚴肅的麵孔背後，藏著一顆八卦的心， 如此抽象的事情，他非常有興趣探究一下真相。
    “盧科長，我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
    許大茂憋屈到了極點，一個大男人，一張嘴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
    “臥槽！”
    盧耀武一個戰術後仰，好懸沒有仰倒在地上。
    真相了，原來許大茂是挨針的一方，也是，從兩人體格上就能看出來，顯然是許大茂更柔弱。
    “我陪著領導喝了頓酒，僅僅是一頓酒而已，我承認自己確實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什麽都不知道。”
    許大茂不停的抹眼淚，越抹眼淚越多。
    “等我睜開眼，人已經躺在一食堂後廚，身邊還躺著傻柱那個混蛋，我才是受害者！”
    想想自己這幾天來的遭遇，說到傷心處，許大茂往地上一蹲，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看著許大茂這個狀態，盧耀武有些動容，哭成這樣，沒辦法繼續詢問，隻能暫且放過他。
    心裏不免腹誹，挺大個老爺們，哭得跟個娘們似的，原本對許大茂是受的猜測最多三分，如今超過了一半。
    他將視線從許大茂身上一看，轉頭看向傻柱。
    “你怎麽說？”
    傻柱眼睛眉毛糾結成了一團，一臉的苦大仇深，臉上的褶子全往中間集中。
    菊花！
    盧耀武腦海裏突然出現了菊花的形象，跟眼前傻柱這張臉不能說非常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一時間，他之前的想法有了幾分動搖，相由心生，傻柱不會才是貢獻菊花那位吧？
    在看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許大茂，老盧迷茫了。
    難不成，這兩個家夥全都是攻守一體，他們之間是雙向奔赴？
    傻柱使勁抓著頭皮，揚起一片皮屑，在陽光下浮浮沉沉。
    盧耀武胃中直犯惡心，下定決心再也不去一食堂吃飯。
    必須提議廠領導，重點抓食堂的衛生，尤其是廚子的個人衛生，確保工人們飲食健康。
    “盧科長，甭聽傻茂在那胡說八道，我才是被冤枉的受害者。”
    傻柱拚命擠眼睛，想學許大茂掉眼淚。
    可惜，他淚點太高，努力了半天毫無成效，還惹火了老盧。
    “好好說話，跟誰倆擠眉弄眼的？”
    傻柱無論是個人衛生還是幹的操蛋事正惡心著老盧，不但沒有半分悔改，還衝著他眨巴眼，叔能忍，嬸也忍不了啊。
    就他這態度，盧耀武心底暗自下定決心，一定好好整治整治他。
    傻柱被說的一怔，訕訕的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沒有，我這不是正醞釀情緒嘛。”
    見老盧已經瞪起了牛眼，手摸向了武裝帶，傻柱趕緊站直了身子，火急火燎的開口解釋。
    “盧科長，別誤會，我真是冤枉的。”
    “那天我做了一頓招待餐，等菜都上齊了，在後廚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還沒等我走出門，許大茂就被人送了過來，一身酒味，醉的像坨爛肉，還滿嘴胡話。”
    “人家知道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裏，讓我幫忙把他送回去。”
    說到這裏，停了停，看著老盧表情恢複正常，手上也沒有繼續摸向武裝帶的架勢，心下稍安。
    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您可能不清楚，我跟許大茂雖然是鄰居，關係也就那樣，我忒煩他那操性，不想搭理他。”
    “再者說，他醉成那樣，想弄回家隻能讓我背著，那多累啊，我就琢磨著把他扔在後廚，自己回去。”
    說到這裏，傻柱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也不知道怎麽著，我剛轉身，人就暈過去了，後邊的事一片空白，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光著身子被許大茂緊緊抱著，我什麽也沒幹，還丟了清白。”
    “他許大茂已經娶了媳婦，我何雨柱還是個黃花大小夥，我多冤啊。”
    盧耀武靜靜的聽完他的話，心頭疑竇叢生。
    “按你說的，許大茂醉的不省人事，是吧？”
    “對！”
    “也就是說，他當時沒有能力對你做任何事才對。”
    傻柱一愣，對啊，許大茂當時那糗樣，若說是他把自己弄暈，還糟蹋了自己，別說別人，他傻柱自己都不能信。
    “呃，好像也沒錯。”
    “當時後廚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別人在嗎？”
    傻柱抓著頭發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沒有別人。”
    “所以，你說的這些話，怎麽讓我相信？”
    “唉！”
    傻柱一臉苦逼，無話可說，這事還真解釋不清楚了。
    他冤啊，他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照你們兩人的供述，我隻能得到兩種可能性。”
    盧耀武目光灼灼，語氣中帶著不容辯駁。
    “要嘛，是你何雨柱趁著許大茂醉酒，對他做出了喪心病狂的事情。”
    “要嘛，就是你們兩個兩情相悅，苟且在一起。”
    聽到苟且兩個字，傻柱和許大茂兩人渾身一激靈，拚命擺手。
    “沒有，絕對沒有，我才不會跟他做出那種事！”
    這一刻，兩人心有靈犀，說出的話一字不差，就連語速和語氣也都一模一樣。
    盧耀武眼中浮現出一片了然，真相了，他們兩個果然有事，這份默契一般人絕對做不到。
    他心中對兩人的關係多了幾分篤定，至少八成了。
    懂得人都懂，一件事情要是說出有八成把握，基本就是板上釘釘。
    “你們著實讓我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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