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再戰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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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文悅不斷的耳邊風和江衛國狗屎運撿了大漏的刺激下,當林馨淩走到樓下的時候,江衛國已經等在了那裏。
至於江衛國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這幾天林老仿佛化身祥林嫂,一邊讚歎兒子和兒媳婦好不容易給他生了個天仙般的孫女,一邊訴苦著為了不讓孫女受到壞小子的騷擾,他和方文悅老兩口這些年不知添了多少白發。
對於這樣一位為孫女操透了心的老人,即便本著尊老愛幼的精神江衛國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雖然礙於林馨淩的年紀,兩輩子養成的道德底線不允許他現在就下手,但與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在一起出去倒也是一件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愉悅體驗。
熱鬧的早市中,到處充斥著攤販的吆喝聲與討價還價聲。
此刻的江衛國才真切感受到林老和方文悅的擔憂並非完全的杞人憂天。
如今這個年代的風氣,即便是雙方確定了對象的關係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而行,最多也就是走得近一些罷了。
而江衛國和林馨淩走在一起自然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於是便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鑒於林馨淩那逆天的顏值,早市中那些早起買菜的老人倒還好,但一些見色起意的小青年卻有意無意的往林馨淩的身邊擠。
有些甚至暗戳戳的伸出了爪子,這就讓江衛國這個護花使者不能容忍了。
難怪古往今來都說紅顏禍水,如果一個女人生得太美,身邊再沒人保護的話,那紅顏薄命的悲劇命運是有極大概率發生的。
見到又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要靠近林馨淩,江衛國直接橫跨一步,隻是屁股一拱,就將那個企圖搭訕卡油的小年輕拱飛了出去。
要不是江衛國怕傷人隻用了兩成力,外加那小子的反應還算迅速,立刻調節好了身體的平衡,恐怕這一下就會讓他來個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
正當他轉身想要發飆時,就對上了江衛國那張仿佛看小醜一樣俯視他的臉。
如今江衛國的身高已經將近一米九,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一副讀書人的氣質,但那寬肩蜂腰的身形再配上那雙爆發力十足的大長腿,就會令人生出並不好惹的感覺。
回味著剛才被撞飛時那種無可抵擋的狂暴巨力,那人稍作猶豫還是很明智的選擇了忍氣吞聲,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沒被人看到就不算丟人。
威懾住那些不懷好意的宵小之後,江衛國向林馨淩的身邊靠了靠,低聲說道:“我發現和你一起出來還是有一些危險係數的。”
“你說回去之後我是不是應該和林老討論一下,讓他給我付點保鏢的費用。”
這一路雖然兩人對話不算多,但林馨淩已經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和厚臉皮。
她很是無語的說道:“都說英雄救美是一名男人紳士風度的體現,就沒見過你這樣挾恩圖報的。”
對於林馨淩的話江衛國哂然一笑。
很是不屑的說道:“我認為如果你將紳士風度改為急公好義或者是古道熱腸似乎才更加準確一些。”
林馨淩敏銳的發現這個男人對西方發達世界好像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厭惡感,對於如今大多數人所追捧的發達文明更是不屑一顧。
她好奇的問道:“為什麽?”
江衛國也是從這個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家老娘的影子,如今安小姐已經中毒頗深無藥可救,而且他也不想強行改變老娘從小便養成的世界觀。
但他認為眼前這個林馨淩還是可以及時拯救一下的。
“你認為穿身西裝,帶了禮帽,滿嘴的仁義道德,自由平等就是紳士了嗎?”
“但你卻不知道在那身西裝、禮帽的下麵,隱藏著怎樣的海盜和騙子的卑劣基因。”
“咱們有句古話,倉廩足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如今他們靠著祖輩充滿著罪惡與鮮血帶來的資本積累混得人五人六,就開始和咱們講道德,講禮貌。”
“可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萬園之園是怎麽沒的?”
“如果沒有當年那些喪權辱國的條約和賠款,他們能在短期內聚集那樣龐大的財富?”
“咱們有多少國寶現在仍舊在他們的博物館中以供那些強盜的子孫欣賞?”
“現在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鼓吹什麽狗屁紳士風度?”
“這群家夥還真把佛家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給玩兒明白了。”
“你信不信,等我們華夏再度崛起,重新登頂民族之巔的時候,他們所謂的紳士風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江衛國的一番話徹底震撼了林馨淩,她好像明白了為何爺爺那麽大的年紀還會廢寢忘食的工作,即便是受到了再大的委屈,也無法磨滅他投身科研的熱情。
難怪這個人年紀輕輕的就能成為爺爺的同事,他們從本子上來說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不過聽他連佛家都給扯了進來,不由好奇的問道:“聽你話裏的意思,你對佛家也沒什麽好感?”
江衛國笑著說道:“無所謂喜惡,隻不過理念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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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於盛世則廣開善門,逢亂世便封門閉寺,說到底還是出於人性的趨利避害,並沒有他們口中的佛陀那樣慈悲。”
“相比與源自天竺的佛教我更喜歡咱們本土流傳下來的道教,盛世深山修行,亂世除魔衛道,一切尊從天道人心,雖千萬人吾往矣。”
“我曾經聽過一種說法,那就是儒家講究知行合一的拿起,佛家究竟色即是空的放下,而道家則順應天意,直接選擇拿下。”
“什麽規矩方圓,什麽清規戒律,道家講的是道心清明,論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有敢亂我道心者,雖遠必誅。”
“所以儒家講究尊卑倫常,佛家講究割肉飼鷹,而道家卻是披靡天地的急急如律令,聽聽,這才叫威武霸氣、舍我其誰。”
隨著江衛國這番逆天言論的講述,林馨淩先是將那雙桃花眼越瞪越大,最後實在沒忍住大笑出聲。
那宛如銀瓶炸裂的清脆笑聲傳得老遠,引得早市中的眾人無不駐足觀看。
對上這個丫頭的如花笑容和劇烈抖動的嬌軀江衛國大喊夭壽,她莫不真的是狐狸精變的?
之前保持正常時還好,現在笑得豔壓桃李,即便江衛國心中早已有所戒備,可仍舊看得心神一陣搖晃,腹中更是火焰升騰。
看聚集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他小心的用手指捅了捅林馨淩,並衝她使了個眼色,這才讓她從道家講究拿下和急急如律令的梗中緩了過來。
快步走了好遠她才從紊亂的心緒中緩解了過來,小臉蛋兒略帶羞惱的質問道:“你這都是從哪裏聽來的歪理邪說?”
江衛國連忙否認道:“不過就是我一家之言罷了,何來的歪理邪說之說?”
“我這個人向來生性靦腆、不善言辭,別以為你長得漂亮點兒就能隨意誹謗我這大好青年。”
剛才被林馨淩的笑容晃了神,以至於此刻他的嘴上也沒了把門的,後世的否認梗脫口而出。
看他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林馨淩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強行將又要噴薄而出的笑聲給憋了回去。
“你先別和我說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可能連林馨淩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帶上了撒嬌的語氣,除了家裏人之外,這還是她第一次表現出這樣的情緒。
不理這個討厭的家夥,她將注意力集中在街道兩側的攤位上。
結果令她失望的發現,果真如江衛國所說的那樣,那些攤子上除了蔬菜糧食之外,大多都是些盤碗瓶罐這樣的瓷器,還有人擺放了一堆不知是何朝代的銅錢。
至於書畫那種卷軸根本沒見到一件,更不要說江衛國之前遇到的名家真跡了。
就在林馨淩因為可能要空手而歸煩躁不已之時,江衛國卻沒眼色的湊過來低聲問道:“不知你對瓷器和古董有沒有研究?”
人往往就是這樣,當偶而撿到一個好東西之後,就希望這種好運能夠繼續,如果撿不到就算自己丟東西了。
看著攤子上那些造型精美,繪圖精致的瓷器,那顆撿漏的心就躁動了起來。
雖然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服軟,但林馨淩還是實話實說道;“我現在隻學了古代繪畫史和色彩學,瓷器古董什麽的卻是從未接觸過。”
聽她如此說,江衛國仍舊不死心的指著一隻龍紋青花瓶道:“你看看那個瓶子。”
“我聽說乾隆之前,官窯的青花都是用蘇麻離青上色,你能否根據顏料的色彩和特質分辨出那個瓶子上的圖案是否是用蘇麻離青勾畫出來的。”
“如果真是那東西的話,這個瓶子一定是出自官窯,說不定還是禦用之物。”
如果說不懂瓷器古玩還有情可原,但如果連顏料都不懂的話,對一名美術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林馨淩之前倒是聽到師父提起過蘇麻離青的特性和呈現出來的色彩效果,但那隻是在畫冊上,於實物卻是從未真正觀摩過。
本著輸人不輸陣的精神,林馨淩走了過去,拿起了江衛國看到的那個瓶子。
她先是對著瓶子上繪製的座龍仔細端詳,然後又對著太陽分辨了一下光照下的色彩,足足有三四分鍾才將那個瓶子放下。
離開那個攤子重新回到江衛國的身邊,林馨淩並沒有先說自己的判斷,而是低聲問道:“我聽爺爺說你的工資不低?”
江衛國點了點頭道;“還行,一個月三百來塊而已。”
他如此說並不是想在林馨淩的麵前裝叉,在他認為,林老的工資肯定比自己高得多,自己的工資還不至於讓這位林家小姐大驚小怪。
果然如他想的那樣,林馨淩並沒有驚訝江衛國的工資之高。
而是給出自己的判斷道:“我看了那個青花的色彩和用料,大概,可能是蘇麻離青,不過顏料經過燒製之後可能會生出些許偏差,那就不在我的學習範圍之列了。”
這下江衛國明白她為什麽會先問自己的工資多少了,看來這個小妮子是有些腹黑屬性在身上的。
他無奈的看了林馨淩一眼,走上前去拿起那隻瓶子,直接翻轉過來向瓶底看去。
果然,那下麵光禿禿一片,連個落款都沒有。
他可不信這是世所罕見的正統無款瓷,隻能說這東西最多也就是個民窯,至於是哪個朝代的更是無從得知。
放下瓶子之後,江衛國就向前走去,自知理虧的林馨淩隻能默默跟上,同時在心中腹誹這個男人的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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