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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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江衛國的預料,得到確切答案的安傑非但沒有釋然,反而更想狠狠咬那個狗男人一口。
尤其是江德福為了維護老家親戚顏麵而隱瞞自己的惡行更讓她覺得可恨。
說到底那個老家夥還是沒拿她這個老婆當自己人,自己這二十多年為他老江家生兒育女、做牛做馬的又算是什麽?
以往自己手破了一點皮,那個狗男人就假惺惺的裝作關心無比。
可如今自己都離家出走了,他卻仍舊將老家的那點兒破事給瞞得死死的。
這個老東西是怎麽敢的?
如果再不嚴加管教的話,以後在家裏還不得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正所謂相由心生,安小姐在心裏謀劃著應該如何改造江某人,臉上不自覺的就浮上危險的神情。
看老娘那副咬牙切齒的神情,江衛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拱火道;“媽,這次你可真不能輕易饒了我爸,不然我爸以後還不知道得怎麽氣您呢。”
“這次您都被逼得離家出走了,他卻仍舊揣著明白拒不交代,如果不是我們院裏正好有親子鑒定的設備,他指不定還要瞞到你什麽時候呢。”
“對於他這種親疏不分的惡劣行徑必須要嚴厲打擊。”
安傑覺得自己兒子簡直說到自己的心坎裏去了。
那個狗男人就是個捂不熱的白眼狼,如果這次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他老家的那些窮親戚還指不定能弄出多少幺蛾子呢。
對了,還有那個罪魁禍首的江昌義。
她絕不相信那個農村小子敢不明真相就跑到自己的家裏來。
這與明晃晃的詐騙有什麽區別?
他這是在惡心誰呢?
看老娘的神情緩和了一些,江衛國笑著說道:“如今真相大白,您就別擔心家裏的事情了。”
“正好你在這裏多玩兒幾天,也讓我爸深刻的認識一下自己的錯誤。”
“這個周日我帶你去爬長城,逛皇陵,前段時間你隻在附近轉了轉,帝都的郊外也有不少值得一去的好地方。”
安傑想了想還是拒絕道;“不行,我還是要早些回去。”
“想到那個江昌義還住在我的家裏,晚上還睡在衛東的床上,我的心裏就一陣陣的犯膈應。”
“他這次上門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爸給他找個好地方當兵,如果我回去晚了的話,說不定就真被那個騙子得償所願了。”
盡管江衛國好一番勸說,無奈安小姐心意已決怎麽說都不聽。
看她態度如此堅決,江衛國索性就不再多說了。
作為安傑最貼心的大兒子,他怎麽會不了解自己老娘此刻的心思。
拔掉江昌義身份的這個大雷之後,剩下的就隻是自家的內部矛盾了。
說到底江司令也不過是為了老家人的顏麵,不好意思將這樣的醜事告訴安傑罷了,原本他就是農村出身,心裏存著些落差也是人之常情。
安小姐和老爹二十多年相濡以沫,江司令更是對她百般寵愛。
這次離開估計是自從她自隨軍上島以後時間最長的一次。
別看她現在口口聲聲的罵著江司令白眼狼,但心裏卻指不定怎麽想呢。
於是江衛國就通過總後那邊的關係給自己老娘買了張軟臥車票。
來的時候她是坐硬座來的,走的時候可不能再讓她遭二遍罪,好在現在江衛國的級別勉強夠得上買軟臥,為自己老娘謀些福利倒也不算太違反紀律。
聽說安傑要走,江德華一家和方文悅都來到家裏。
江德華送了她一條早就準備好的金項鏈,歐陽安然也送了她三個時下最流行的發卡。
盡管安傑一再推辭,說她剛參加工作手頭也不富裕,但對上歐陽安然那堅定的目光,讓她這個當小姨的也不好再說什麽。
方文悅則是拿出一條素色絲質的圍巾,笑著對她說道:“這條圍巾是我自己繡的,希望你別嫌棄才好。”
當安傑將那條圍巾展開後,就看到那上麵繡著大團大團的鮮豔牡丹,就連花瓣上的露珠都好像晶瑩的要在圍巾上滑落,即便是畫的都畫不了這麽栩栩如生。
從小也算吃過見過的安傑自然了解這東西的價值,她連忙拒絕道:“方阿姨,這條圍巾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
方文悅笑著說道:“我自己閑來無事繡的,有什麽貴重的?”
“如今兩個孩子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論起來我也能算上是你的長輩,還是不要那麽見外才好。”
安小姐也是個大氣的,既然人家有心相送,她也不好拂了長輩的好意,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推來推去的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隻是沒想到這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還有這樣頂尖的手藝,隻看上麵比照片還要鮮豔的花開富貴,就知道她刺繡的水平最少也是大師的水準。
果然不愧是傳承百年的書香門第,這樣人家教養出來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而林馨淩這個準兒媳則是送給安傑一副她精心繪製的仕女圖。
看到畫中那個完美的自己,向來自戀的安傑笑得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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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還說江衛國送到的那支鳳頭釵是她收到過最好的禮物,現在心中的天平卻已經發生了偏移。
與之前去島上寫生的那個畫家相比,林馨淩送她的畫像簡直就是博士生與初中生的天差地別,難怪她小小年紀就能拜在李大師的門下呢。
雖然國畫的技法向來不重細節,某些地方的處理也沒有素描畫的那麽仔細,但這幅畫把安傑的氣質無限拉高,水彩畫筆描繪出來的意境是照片無法比擬的。
畫卷中安傑身著青色旗袍,手撐一把油紙傘站在頤和園的水木自親碼頭之上。
身後是蔥鬱幽靜的萬壽山,旁邊是碧波蕩漾的昆明湖,幾艘小舟蕩漾其上,襯得安傑猶如淩波仙子、洛神再現一般。
自從看到那副畫之後安傑的笑容就沒收斂過一刻,江德華不知那根筋沒搭對,犯酸的小聲嘟囔道:“看把你給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抱上大孫子了呢。”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無奈此刻房中無人說話,這番虎狼之詞把江衛國給嗆的咳嗽不已,林馨淩更是羞紅了臉,就差沒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安傑更是氣的狠狠的擰了她一把,要不是方文悅在場,她非得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口無遮攔的粗鄙農婦不可。
都來帝都生活了這麽長的時間,怎麽說話還是這麽沒有把門的呢?
帝都火車站,江衛國拎著包把安傑送上火車,林馨淩乖巧的跟在他們身後。
說起來這也是安傑第一次坐軟弱,看到每間隻有四個鋪位,而且還有房門隔斷過道,所有設施都透著那麽的高級。
她欣慰的笑道:“還是我的命好,這麽早就能借上兒子的光了。”
“別看你爸頂了個衛戍區司令的名頭,他出去開會的時候還沒做過軟臥呢。”
江衛國大言不慚的諂媚道:“這算什麽,這也就是沒有直通咱們鬆山島的航班,不然你兒子得給你買個頭等艙讓你享受一下不可。”
安傑不重不輕的拍了江衛國一下笑罵道:“貧嘴,趕快收起你那副小人乍富的嘴臉,也不怕馨淩看著笑話。”
江衛國立刻點頭哈腰的連聲稱是。
“對了,你到家以後給我寫封信,省得我在這邊擔心。”
安傑一臉嫌棄的撇嘴道:“少在我這兒嘮嘮叨叨,當你媽是三歲小孩子呢,我這麽大的人還能走丟了不成?”
隻是轉頭間她便秋風化朝陽,笑嗬嗬的拉著林馨淩說道:“馨淩,沒事兒的時候別忘了給阿姨寫信。”
“如果這個臭小子要是敢惹你生氣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如何阿姨永遠站在你這邊。”
得,江衛國似乎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悲慘生活。
都是江司令打下的臭底兒,難道我老江家真的注定家風如此?
回去的路上,林馨淩的心情極好,就像是偷到雞的小狐狸一樣。
聽江衛國又偷偷的歎了一口氣,她臉上的笑容明媚得堪比泰山之巔的朝陽。
第三天午後的鬆山島碼頭上,向來威風凜凜的江大司令早早的就等在了這裏。
原本意氣風發的江德福這段時間已經瘦了一圈,就連頭上都多出了幾根白發。
最可氣的是王振彪那個老不要臉的總是拿安傑回娘家說事兒,每次遇到的第一句就是“老江,你媳婦還沒回來啊?”
誰能理解江司令這段時間晚上對著冰冷的被窩,整夜孤枕難眠是怎樣的一種淒楚,如果媳婦再不回來的話,他這個司令都快幹不下去了。
聽說老婆子今天就要到家昨晚他都沒睡好,早早的就等著供應媳婦的大駕了。
當看到船舷上安傑的身影時,江司令的臉笑的像個得到骨頭的沙皮,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運輸船靠岸剛放下跳板,江德福就守在一旁,看到誰都想伸把手幫著扶一下。
這可不是江司令樂於助人,實在是嫌棄那些人下船的速度太慢,耽誤他接自己的媳婦回家了。
麵對江德福伸過來的手,安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順手將拎著的前進包塞進他的手裏,然後自己輕鬆的從跳板上走了下來。
江司令就像是個店小二似的跟在安傑的身後,看安傑快走到吉普車前,江德福連忙緊走兩步打開車門,安小姐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直接上了車。
剛回到家裏水還沒喝上一口,就看到江亞菲帶著江衛民和江亞寧背著書包從外麵衝了進來。
江亞菲更是撲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安傑,差點被把安小姐撞了個踉蹌。
江衛民看到桌子上隻孤零零的放了一個前進包,他舔著臉沒心沒肺的問道:“媽,你好歹也去了趟帝都,怎麽就帶這麽一個包回來的?”
安傑沒好氣的瞪了這個傻兒子一眼,那個沒眼色的立刻非常明智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安傑打量了一下家裏,冷颼颼的問江德福道:“你的那個好兒子江昌義呢?”
江司令連忙笑著說道:“知道你不想見他,我讓他去招待所那裏住幾天。”
安傑直接提起前進包,冷冷的對江德福說道:“你跟我進來。”
然後又對三個孩子說道:“你們趕快回去寫作業,沒事兒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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