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被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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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大山是老薑家最終話語權,他涼薄的眼神嫌棄的看了一眼薑大河。
    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肩膀上的榔頭就朝著他身上招呼。
    “混賬東西,膽子肥了,敢毆打繼母,不孝的東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榔頭下去,薑大河的腦袋瞬間血流如注,他跪在地上,背脊挺直。
    十年來第二次硬氣。
    悲愴的喊了一聲:“爹啊,我也是您的兒子,您非要把俺往死裏逼嗎?”
    這一聲,把薑大山嚇一跳,手上榔頭都掉了。
    狠厲的目光看向薑錢氏,分明在說:“你又動他家娃了?”
    平時,薑大河任勞任怨,從不說話,隻知道悶頭幹活,除非動他家娃娃,不然不會這表情。
    一把拽住薑錢氏往堂屋裏走,砰的一聲關上門。
    外麵的人都看傻眼了。
    薑大山還是第一次幫著大兒子一家。
    薑四河恨恨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薑大河一眼。
    “大哥,要是娘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薑大河慘然一笑:“薑四河,要是你娘再敢打三丫的主意,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們…”
    帶著血絲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栗。
    薑四河瞬間想起當年的那場大火,燒毀了薑家的所有。
    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哼,無知賤民,懶得跟你囉嗦,有辱斯文。”
    秀娘都愣住了,啥時候見過公爹這麽厲害的?居然把四叔給嚇走了。
    要是一直這麽硬氣,他們大房也不會受這麽多年欺負。
    看到薑大河仍舊血流如注的額頭,嚇了一跳。
    “爹,俺去請大夫。”
    衣服被抓住。
    “別去,他們…不會給錢的。”
    這麽多年,所有的銀錢都是薑錢氏掌握,他們是一分錢都沒有,生病全靠硬扛。
    柳氏慌忙的撕下褲腳,給他包紮。
    “砰!”
    堂屋內發出物體碰撞和痛苦的哀嚎聲。
    薑錢氏被推倒撞到了桌角,疼的呲牙咧嘴。
    “薑大山,你瘋了?敢打俺,老娘跟你拚了。”
    剛衝出去,就被扼住喉嚨。
    薑大山咬牙切齒怒瞪著她:“我警告過你,不要動大河家的娃娃,你沒長腦子,還是沒聽見?”
    被掐住,薑錢氏也嚇壞了,自從她小兒子考上秀才,薑大山每天都樂嗬嗬的,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
    眼看著被掐的出氣多進氣少,直翻白眼,這才放開手。
    語氣沒有了剛才的狠辣。
    “大河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因為賣了他家三個死丫頭,差點一包老鼠藥害死全家…”
    說到這裏,薑大山還心有餘悸。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隻要別動他家娃娃,就算把他當奴才磋磨,都不會吭一聲的,你怎麽不長腦子。”
    “隻要不分家,那些兒女的前途就握在咱們手裏,他還能反了天不成?”
    薑錢氏也被罵清醒了。
    別看薑大河跟個悶葫蘆隻知道幹活,但隻要打他家孩子的主意,就是要吃人。
    自從薑三丫被她用一顆糖騙走賣進窯子,薑大河發瘋一次後,把他家孩子們看得很緊。
    她好幾次想故技重施,都沒得逞。
    後來也就放棄了。
    反正孩子們的命運在她手上攥著,老大一家就得乖乖聽話,一輩子給她生的二河,三河,四河當牛做馬。
    可是,一想到三十兩銀子,薑錢氏依舊心疼的滴血。
    那原本就應該是她的銀子。
    於是,把薑挽月回來的消息透露給薑大山。
    聽到青磚瓦房的時候,薑大山眸光閃了閃,猛吸一口旱煙。
    “你確定是三丫?”
    “我確定,那些婦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死丫頭手裏肯定還有餘錢,人家現在有了獨立的女戶籍,你去索要錢財不占理。”
    薑錢氏看到老頭子動心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湊近詢問
    “那咋辦?老天爺,三十兩銀子呢,咱們農戶種十年地都攢不到這麽多銀錢,要是到咱們手裏,四河明年春闈趕考的銀子不就有了嗎。”
    一提到薑四河,薑大山的臉上難得露出柔情。
    這是他最驕傲的兒子。
    “戶籍已經辦好,銀錢肯定要不回來,不過,我們可以用親情感化,讓那死丫頭把剩餘的銀錢吐出來。”
    薑錢氏覺得很懸:“那死丫頭被賣的時候已經有記憶了,能相信咱們?”
    “哼,一個死丫頭片子,還不好哄。”
    “對了,還有那青磚瓦房,既然買了,咱們準備一下,過幾天搬進去。”
    聊著聊著,連那三間的青磚瓦房怎麽住人都分配好了。
    他們老兩口住東屋,西屋留給薑四河,這樣他住的舒服,以後溫書就不怕被打擾了。
    至於現在住的地方,就留給薑三河,他家人口多。
    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薑挽月住哪裏,或者直接讓她住進隔壁同時買下的那個漏雨的土坯房。
    外麵偷聽的王氏心裏不樂意了,憑什麽?她忙前忙後的,最後啥也沒撈著?
    倆老東西和小叔子住青磚瓦房她無話可說,可是騰出來的堂屋,憑啥留給老三?
    都是從那老不死肚子裏爬出來的崽,太不公平了。
    不行,她得要去縣裏找三河,把這事情說給他聽。
    薑四河住在堂屋的西間,沒有隔音,能夠清晰的聽到二老談話。
    他抿了抿唇。
    “不行,等把那死丫頭的房子和金錢都弄來,一定要把人趕走。”
    他堂堂秀才,有個做妓女的外甥女,以後出相入仕在同僚麵前如何抬的起頭?
    薑家二老在屋子裏盤算了很久,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麽。
    “總之,你最近出去不要說關於三丫的混話,裝一個好阿奶的樣子,也好在回來之後沒見過,還來得及改變印象。”
    薑挽月懷裏抱著剛滿月的小黑豹子,美滋滋的下山。
    這次出來,獵到了三頭野豬,一頭白虎,還有兩隻傻麅子,收獲滿滿。
    驚訝的發現,空間裏靈植的生長速度也比以前快了十倍,心情大好。
    摸著懷裏柔軟的小豹子。
    “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小黑,小灰,小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