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聽說新娘是個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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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氏
一個家族承載了一座城。
這座城池和上官城差不多大,沒有他們的金碧輝煌招搖過市,顯得很沉穩內斂,帶著低調的奢華。
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精挑細選,半分差池都是要掉腦袋的。
整座城散發著肅穆的氣息,城門口的哨兵,城內的巡邏隊全部穿著特製鎧甲,手拿佩刀,隨便一個拿出去,都是能當將軍的存在。
普通人見了隻會瑟瑟發抖,退避三舍。
此時,整個慕容城內張燈結彩,大街小巷掛滿了紅絲綢紅燈籠,還有各種喜慶的裝飾。
讓整個肅穆嚴厲的城池多了一絲生機。
丫鬟婆子小廝忙得不可開交。
這些日子裏,所有人的悄悄聊的話題都在圍繞著即將到來的新娘。
情竇初開的姑娘們,滿臉羨慕的看著滿城的紅綢,俏臉映得通紅。
小心翼翼的相互聊天,眼睛裏都是羨慕的小星星。
“你知道少主成親的對象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嗎?”一個姑娘詢問另外一個姑娘。
那姑娘雙手對握放在唇邊:“不知道,不過我好羨慕她,居然能嫁給少主這樣英俊瀟灑的麒麟子,嗚嗚,我的夢碎了。”
怎麽辦,好羨慕嫉妒恨。
腦袋被旁邊的男人點了一下:“你呀,不要被話本子裏的故事騙了,更不要被男人的外表迷惑,難道你忘記之前的事情了?”
少女想起之前陸司沉在大街殺人的場景,打了個激靈。
“哥哥,但是他長得太好看了。”
男人捂住他的嘴,嚴厲的道:“噓,不要命了?”
少女被訓的癟了癟嘴,卻再也沒敢說話。
而其他人,也都是悄悄的在議論,無疑都是對新娘子的好奇。
雖然他們少主脾氣大了點,恐怖了點,會殺人了的點…
可身份地位長相實力,都是萬千少女夢想中情郎的模樣。
她們也都會幻想會像畫本子裏那樣,殺人無數的瘋狂男人隻為她傾心。
“聽說少主和上官曦有婚約,她會不會就是新娘子?”
“我表哥朋友的姨夫的侄子在城中做門衛,他偷聽過長老們的談話,說是少主愛上了一個村姑,他們不同意啥的。”
眾人嘩然,偷偷摸摸看著前後左右,發現沒有巡邏隊,才驚呼出聲。
“真的假的?”
“不會吧?”
那男人垂下頭,小聲的說道。
“怎麽不會?這消息可真真的,我發誓。”
眾人驚訝的捂住嘴巴。
“老天爺,少主居然會娶一個鄉下村姑?這…這…”
“那上官曦可是上官家族的大小姐,長得人美心善,這都看不上,那村姑難道是個天仙不成?”
“估計是個慣會勾引人的狐媚子。”
“可,咱們少主那種能被輕易勾引到的人?”
更令人震驚的是,城裏張燈結彩,說明家族高層已經認同了這門親事。
可是,他們怎麽會認同的?
百思不得其解。
眾人正聊得火熱,一道白色身影忽的出現,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們,聲音如同天山冰雪,讓人心中寒得發顫。
“竟然敢私下議論少主,來人,給我帶走。”
那幾個人嚇了一跳,哀嚎著被帶走下了大獄。
隨後又用冰冷的目光掃視周圍,嚴厲警告。
“少主的事情豈是爾等膽敢議論的?若有下次,一律處死。”
“是。”
白裙女子款款離開,議論的眾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少女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服氣。
“哼,長得好看有啥用,少主還不是寧願娶個村姑也不要你,囂張啥呢…嗚嗚…”
旁邊的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嚇得臉都白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別說了,不要命了吧?咱家可惹不起她。”
少女跺了跺腳:“人家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也不知道少主夫人能不能鎮住這瘋女人…嗚…”
少女話音未落,連拖帶拽的被自家哥哥給帶走了。
雖說上官城紀律嚴明,但也堵不住私下裏的悠悠之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城池裏的人幾乎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薑挽月這個新娘子。
猶記得之前,陸司沉還當街殺過很多人,血流成河,到現在大街上的青磚縫裏的血跡都沒處理幹淨。
雖說萬千少女很向往陸司沉能像話本子裏那樣寫的,希望他為自己瘋狂,為自己癡迷。
可真正有人嫁給他,還是為那姑娘捏了一把汗。
要是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尚且配不上他,這還是個農女,連暖床丫頭都配不上,她肯定膽小如鼠,沒見過世麵吧?
先不說長得如何天仙把人勾到手的,一入慕容府深似海啊,不知道在這吃人的地方能活幾天。
慕容城,城中
慕容氏最高等議事大廳裏傳來驚天動地砸東西的聲音。
“陸司沉,陸司沉!我跟你勢不兩立!”
用力喘著粗氣,很久都沒有從憤怒中緩過來。
“大哥,你就任由那野種鬧騰?”
另外一個中年人也站了起來,同樣的憤怒。
“大長老,你倒是說句話呀,為什麽要同意他娶那個農女?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我們慕容氏的臉都被丟盡了。”
“沒錯,還有幽冥軍,他是如何拿到虎符的?”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整個議事大廳裏有20多個人,每個人臉上都是亢奮的怒火,還有不得不聽從的憋屈。
“大長老,你倒是說句話啊,那賤種一來,又分散了咱們手中的權力,這不是擺明了要架空我嗎?”
“不行,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一個個都年過半百,臉上都是逼不得已的憤怒。
大長老靜靜的看著他們發瘋,瞳孔裏閃過深深的算計,歎了口氣無奈道。
“我能怎麽辦?他可是天雪的孩子。”
二長老吹胡子瞪眼:“哼,就算天雪是唯一的正統嫡係,但她是個女人,自古就沒有讓女人來掌管家族的先例。”
“木叔真是老糊塗了,居然把虎符交給這麽一個賤種。”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鎧甲的侍衛急匆匆跑來,半路還摔倒了好幾次。
長老們麵色不愉:“怎麽回事?如此失態,還有沒有規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