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馬屁……”
    “可是頭兒，有個問題，如果這人真這麽厲害，咱們拿什麽對付他？如果不對付他的話，那任由他成長嗎？現在我們已經和他站在對立麵了，萬一哪天……我也隻說說萬一，他……”
    手下說話的時候，科爾納已經打開信件查看。
    當信紙從臉上移開，他滿是興奮地打斷手下。
    “真是一個……好辦法！”
    回去路上，安什林又和苦萊、凶鼠碰了碰麵。
    安什林進入巷子之前，苦萊和凶鼠已經幫他掃尾，確認沒跟蹤了。
    三人就在巷子裏互相碰拳，慶祝勝利。
    “接下來怎麽辦？還是繼續嗎？”凶鼠有些興奮道。
    看到這些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巡邏兵吃癟，他真的太爽了。
    苦萊搖搖頭：“肯定不行，太過頻繁容易生疑。”
    “多久一次？”凶鼠道：“我迫不及待把剪刀手都送進去，說真的，我就是被他們這麽陷害的，最好他們打起來……”
    “你還是別太樂觀。”安什林打斷，看著凶鼠道：“按照這件事正常發展，接下來你就要被巡邏兵叫走問話了。但是我臨走之前，暗示他們，你已經被我嚇走，逃到了不知哪裏。接下來他們可能會找你，但你也有消失的理由。”
    凶鼠道：“可我是被冤枉的，我想要證明自己的無辜，不能老躲著。”
    苦萊道：“急什麽，聽沙貂的安排。”
    兩人一起看向安什林，這件事的成功，讓他們看到了主心骨。
    安什林淡淡道：“你們可以暫時在我家躲著，避開耳目。我這裏的想法，還是定期去找剪刀手的麻煩，但是，不能太刻意。這就需要一些別的事來把注意力分散，你們平時可以想辦法打聽打聽，這座小鎮有哪些人需要幫助。我是指，哪些受到不公的。我們來處理這些不公，一不小心，又抓到了剪刀手，對吧？”
    苦萊和凶鼠對視一眼，兩人齊齊點頭。
    安什林回到場館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和所有人吃了一頓飯後，便又進入了下午的悠閑時光。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做初級拙火定，他一個人就在翻書做聚火咒印。
    整個氛圍不驕不躁，頗為安逸。
    直到下午結束，感受著身體中的變化，奧孫不禁感到神奇。
    “真是奇特……我一個早上受訓產生的身體真空，竟然恢複了七成。剩下隻要用少量紅藥，就能徹底恢複。”
    他隨意揮舞著拳腳，出手剛猛，呼呼生風。
    身體真空，是大陸上人用的一種比喻，指的是身體在經過激烈運動後，感覺到體內有空洞，這種空洞讓人無法發揮運動全的完整狀態，短時間即便通過休息和飲食，仿佛也難以彌補。
    其實就是體能消耗加上磨損，還有生命脈紋疲勞綜合導致的。
    一般正常恢複，一個下午也就是半天，可以恢複三分。
    睡一覺，可以恢複個七分。
    恢複實際上就差不多了。
    雖然身體還是能夠感覺到酸疼，但那種空洞感會消失。
    而現在，不用通過睡覺，也不用通過燒錢用秘藥，直接能恢複到七成，消掉身體真空，那麽甚至不用秘藥，睡一晚上第二天過來基本可以恢複到九分。
    即便用秘藥，也可以省下很多錢。
    但更重要的是，早有人發現，激烈運動後的身體真空狀態下，其實是提升身體的最佳突破期，如果身體能夠在這時恢複，那麽時間一長，累積所產生的階段性突破，將會非常明顯。
    說到這裏，奧孫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他有些吃驚道：“這個……難道是‘秘術’？！”
    安什林好像還是頭回注意到這個詞。
    “秘術？你見過別的？”他有點感興趣地詢問道。
    “秘術是獨立於符文體係之外的力量，有著……有著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吧，實際上據我所知，大部分秘術隻是神奇，效果並沒有很強。不像符文這樣，立竿見影。這片大陸上的秘術很少，我也沒見過，隻是聽說過。”奧孫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把這些傳授出來，有沒有後悔？”
    安什林笑著聳聳肩：“請重背一遍二十三條。”
    “好吧……是我膚淺了。”
    場館關閉，奧孫詢問安什林今晚去不去街壇。
    安什林搖頭不去。
    現在奧孫和達爾非都是二十三條的人，接下來沒有意外的話，達爾非的街拳都會由奧孫帶著進行，他不會在那浪費時間。
    至於他呢，去哪？
    回到家時，廚房裏有人。
    走進去一看，果然是苦萊和凶鼠在弄吃的。
    廚房裏的食物不少。
    自從菊藜在智慧禮堂紮根穩定後，這個廚房基本算廢了。
    先前安什林還想著，怎麽把食材都消耗光，免得浪費。
    現在看來根本不用擔心。
    “頭兒，要來吃點嗎？”凶鼠看到安什林後，很不好意思。
    因為他眼前放了好幾個剛烤出來的麵包，自己還往嘴裏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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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萊有些生氣道：“這人太不要臉了，你幫他解決問題，收留了他，現在他吃著手裏的，還獨占這麽多……”
    即便有鬥篷遮擋，看不到凶鼠的臉，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急切。
    他打斷道：“等我有錢了我會還的，這算是我借的、借的！”
    苦萊冷笑道：“你什麽時候有過錢？嗯？”
    凶鼠窘了一窘道：“遲早會有的……”
    “你能不要這麽不要臉嗎？你以為他的這些就是大風刮來的？”
    看著兩人要吵起來，安什林開口道：“凶鼠……”
    “頭兒，我叫馬爾科，凶鼠是那幫雜碎給我取的。”
    “馬爾科，苦萊，不知道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我是說以後怎麽辦。”
    苦萊把烤好的麵包切成片，放在盤子裏，抹上一點萊姆乳酪。
    她端著盤子遞過來，安什林捏起一片道：“我吃過了。”
    苦萊看著他道：“我想跟著你……我是說，如果你願意收留我的話，我會聽你的話，什麽都願意幹，我會的很多，洗衣做飯，還有……”
    還有什麽，出於自卑，她覺得沒必要說。
    剛剛她進來時，就看到了這家裏的鏡子了。
    那是一張古銅色布滿猙獰白色疤痕的臉，一隻獨眼，越看越惡心。
    馬爾科也連忙道：“頭兒，我也願意跟著你，隻要你管我吃的。”
    苦萊看著他道：“就你這樣的，關鍵時刻肯定要當叛徒。”
    馬爾科道：“我是怕死，但是誰不怕死，我不會當叛徒。”
    “我不怕。”苦萊冷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安什林打斷兩人道：“你們敢殺人嗎？”
    苦萊和馬爾科都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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