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沒騙我？”
    “你……有什麽值得我騙的嗎？從帕查屋的角度來說，木最大的價值就是這個身子，你大理石一般細膩白皙的皮膚，公主一般高貴美麗的臉龐，嘴唇的味道又這麽好……這一切，都在你是雛的份上再加一等。而我，今夜包了你，有資格享受你的一切。隻是我還有別的事，回頭需要你配合一下。你看，我連你的身體都沒碰，你又能損失什麽呢？”
    彌黛雅摟著他脖子，認真地看著他：“萬一你要一些……讓這裏損失巨大的事，我這麽做就成了幫凶，回頭帕查屋需要一個替罪羊，你為了擺脫風險，將我直接扔下呢？對於我來說，我的確隻有這麽點價值，頂多也就是一條命。可我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別人那裏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你……你說得很有道理。”
    “我隻是想脫離這裏……”彌黛雅蹙著眉，看著安什林眼睛裏有水霧：“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完全是陌生狀態，我不知道你……一個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的人，有什麽可以信任的。你……也不應該把一些事放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我們之間沒有信任基礎，甚至沒有信任紐帶。”
    安什林想了想，點點頭。
    “但是……”彌黛雅撫摸著安什林的麵龐道：“我隻能選擇相信你，別無選擇，你……如果是我的話，也許會為了麻煩，把麻煩處理掉。”
    “沒這麽嚴重。”
    “我相信你，可我需要再……多一點信任。”
    她湊著安什林嘴唇親了過來。
    很快，站在門口的苦萊就聽到裏麵的動靜了。
    黑暗中她麵無表情，但錘在兩側的手卻暗暗捏緊。
    屋子裏的痛苦聲很快轉變為歡愉聲，格外刺耳。
    接下來就是砰砰砰的撞擊聲，那是床頭撞牆的聲音，每一下都好像撞的不是牆，而是苦萊的心，但很快她就愣住了。
    不對勁，這聲音怎麽越來越大了？
    砰！
    終於一聲巨響，隔壁房間內的歡愉聲停下，爆發出了激烈謾罵。
    一陣各種髒話頻出後，就聽到隔壁男人道：“你特麽有病是不是！有力氣不能站著嗎？牆都被撞裂了！該死的！”
    隨著罵聲起，原本安靜的走廊裏，忽然湧出好幾豆燈光。
    原來是藏在暗處的龜仆跑了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麽。
    在聽到經過後，這些龜仆一個個麵麵相覷。
    “幹什麽？軟蛋慫貨！有種你也撞啊！”
    就在龜仆要敲開安什林房門時，安什林光著身子主動開門破口大罵，然後又立刻關上門縮了進去，很快裏頭繼續傳來撞牆聲。
    龜仆敲門尷尬道：“那個……尊滾的客人……不管用你什麽姿勢，撞壞牆的話都是要賠的，還請您注意些……”
    “滾！老子不差錢！再煩老子就戳到你們下巴脫臼！”
    龜仆們連忙道歉離開。
    隨著他們走，房門悄然打開，苦萊看著穿好衣服的安什林有些愕然。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們不會再來了，你還是在這裏看著，我就在房間裏。”
    說完，安什林身形一閃，撲入夜色之中。
    “啊？”此刻苦萊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關上的門裏麵卻再次傳出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女人歡愉聲，期間夾雜著喘氣，就跟真的一樣。
    隻是很快苦萊就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龜仆又來了幾次。
    又遞水的，又送毛巾的，還有送秘藥的。
    但在到達她這裏的房間時，聽到裏麵的聲音，都沒敢再打擾。
    而別的房間，在得到這些東西後，聲音又很快響了起來。
    “老嫖蟲又教過這些嗎？還是男人天生就對這個無師自通？”
    方才反應過來的苦萊，對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這所圍樓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乍看仿佛什麽都沒有的走廊，卻有一間間很小的暗門，那些龜仆就窩在這裏，聽著周遭的動靜，記錄著時間。
    而安什林一路過來時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地方有暗哨。
    或者說這些龜仆所在的地方，正好都是極好的哨點，且互相相應。
    這顯然不是一間帕查屋該有的布局。
    正常走路的話他根本無法避開這些暗哨，所以他隻能另辟蹊徑。
    這些龜仆小聲議論著，聊著天，說著各種各樣的事，自然也包括安什林剛剛刻意創造出來的動靜，殊不知，一道壁虎般的人影，正貼在天花板上走過。
    穿過重重走廊，各處屋子，進入難以察覺的通道，直至進入地下深處。
    一紅一棕兩道身影在糾纏著。
    平日裏潮水般的老鼠，此刻卻躲在深處瑟瑟發抖。
    忽然，兩道身影停下。
    “曦漫寧，你哥哥死了，那是因為他活該。也許我把原因說給你聽，你也不會聽。但以你能能力，在這裏追我也是浪費時間。”
    “他是死了沒錯，但你似乎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一個戰敗者……一個失敗者……一個死人……一個主動進攻卻被反殺的存在……他哪裏還有處理自己的資格。”
    “閉嘴！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還回來！”
    “還回來？那我的損失誰來賠？你？”
    “這事我們沒資格裁決，你直接去找議會。”
    “嗬嗬嗬嗬……你們若恩家族都是像你一樣的霸道蠢貨麽？真無聊……”
    “誰拳頭硬，誰說了算，從來都是這樣。”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怎樣無所謂，但是……有一筆賬，你得還一下，不然一直擱在我心裏，我會難受的……”
    紅色身影走在下水道長長的廊邊，腳踩碎枯骨。
    周圍驚起一片螢火蟲。
    身後的棕色身影沒有追來，她停下腳步說道：“東西就在我手裏，想要拿回去，別說你這個小垃圾，你哥來了都是廢物，你還是……上報議會吧。”
    冷笑聲在通道內回蕩，紅影下一瞬往前衝。
    身後棕色身影隻是遲鈍了一下，很快緊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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