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睢透過赫羽，看著花光啟突然怔住，而後毫不猶豫的自刎。
    “啊？”
    他隻覺得一頭霧水。
    搞不清楚究竟是這個獸族高層精神狀態本就堪憂，還是自己給他的壓迫感太強。
    “算了。”
    怎樣都好，總之他賺了就行。
    恣睢通過赫羽定位到落地的頭顱，而後開了一個隻有頭顱大小的空間蟲洞。
    一伸手，他就將保存著獸族高層大腦的頭顱拿了過來。
    他對獸族這次使用的那種眼球格外好奇。
    畢竟，這種自帶狂亂狀態的靈魂攻擊屬實是少見，會生出想要研究的念頭也很正常吧！
    而想了解那些眼球，最快的辦法無疑就是“問”它們的擁有者了。
    正好，最近經過長時間的溫養，【通靈憶夢】和【盜火者】的境界也都有了提升。
    雖然距離地界還有些許差距，但好歹是爬到玄界九境了。
    雪靈軀體終究是雪靈為自身準備的肉體，與這兩個天賦並不匹配。
    想要再進一步，抵達地界，就得換其他載體了。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現在說回正題。
    想知道那些眼球的具體情報，隻抓到一個高層成員是不夠的。
    恣睢的赫眼掃過已經成為了廢墟的地下聚居地。
    入目的都是些地界、玄界的蟲族，偶爾還有獸族士兵夾雜其中。
    這些清一色都是小嘍囉，頂多能用來製作“儲備糧”，對收集眼球的情報沒多大用處。
    看來得往裏麵找了。
    更多的羽粉和赫羽被釋放出來。
    這次，他們的工作不是獵殺，而是往地底鑽，去找疑似高層或指揮官之類的家夥。
    “轟——！”
    尾赫抬起，重重甩向坑洞。
    一時之間，這片區域地動山搖。
    更多的地下通道暴露出來，玄界、地界的蟲族嘶吼著衝出。
    就如同斷裂血管中湧出的黑色血液，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隻不過，它們出現不到一秒，大量的赫羽撲來，所過之處，蟲族們紛紛被肢解。
    隻留下一地肉沫白骨流淌出來。
    恣睢的感知跟著赫羽不斷深入。
    越是往裏，氣溫越是低，直至穩定在五度左右。
    即便氣溫不高，通道內還是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味道。
    即便恣睢隻是透過赫羽感知，也能隱約察覺到。
    遭遇的蟲族境界越來越高，甚至出現了地界九境的獸族覺醒者。
    它們拚命阻擋赫羽的前進，但這都是徒勞，頂多隻能消耗個幾枚赫羽。
    隻是片刻，恣睢的感知就已深入到了地下百米。
    通道開始變寬、變高，樓房之類的建築物出現得越發頻繁。
    恣睢知道，方向是對的，赫羽們已經深入到蟲族聚居地的核心區了。
    赫羽們開始散開，接下來的尋人環節，才是重頭戲啊。
    ……
    與此同時，蘭苕洲中部，沙海市外。
    虐殺了所有前來圍捕他的妖族士兵後，遲諳順利離開了沙海市東區。
    他並沒有就此停留。
    身後還有追兵，他也需要繼續往東，跨過這片小沙漠，返回森林區域。
    遲諳故意放慢速度，引著身後的妖族士兵遠離沙海市。
    夜晚的沙漠氣溫格外的低，跑動並不會使身體溫暖起來，反而會招來徹骨的寒風。
    沙海市逐漸消失在身後，遲諳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便就此停下。
    腳尖輕點柔軟的沙地，他的身形迅速穩住，回身站定，身上黑袍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地上的細沙被輕輕揚起。
    他等待了十數秒，身後的二十名追兵才到場。
    一名帶隊的地界九境領著十九個地界五到七不等的拖油瓶。
    遲諳估算了一下敵人的實力，心裏有底了。
    嗯，能打。
    對麵的追兵同樣在審視著身披黑袍的“惡鬼”。
    地界九境，看起來勢單力薄。
    對上他們這邊整整二十號人，孰強孰弱簡直一目了然。
    這波優勢在我！
    妖族士兵的領隊清了清嗓子，向著敵人喊道：“立刻投降……”
    話還沒說完，遲諳動了。
    極致的速度令人甚至看不到他的殘影，隻能感覺到呼嘯的風撲麵而來。
    緊接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劃開了領隊的喉嚨。
    “哢嚓！”
    皮膚和血肉沒能擋下匕首，領隊脖頸的骨骼被一並斬斷。
    “噗咚。”
    頭顱落在細沙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噴湧的血濺到附近幾名士兵臉上，溫熱的觸感在寒冷的氣溫下格外明顯。
    恐懼，瞬間籠罩所有士兵。
    “啊啊啊——！”
    驚恐的尖叫聲響起，他們轉身就想逃。
    隻不過，已經晚了。
    相距十米以上，遲諳都能瞬間抵達領隊士兵麵前，將他斬殺。
    更何況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尖叫、求饒的聲音隻維持了十秒，沙漠再次回歸平靜。
    遲諳站在一地屍體中央，因為速度太快，手中的匕首甚至沒有粘上血跡。
    他抬腳向著目的地走去，沒有去理會這一地狼藉。
    隻是，在他離開的時候，地上的血液也浮動起來，飄到了他的身旁。
    那些新鮮的、富含靈能的血漸漸靠近他黑袍下的身體。
    遲諳的肉體緩慢吸收這些血液，在沙海市突圍時殘留的細微傷口開始迅速愈合。
    沒過一會兒，鮮血被吸收殆盡，遲諳身上的傷口也全都消失了。
    正當他打算提速趕路時，一股詭異的力量自遠方傳來。
    那股力量與遲諳體內的某種外來能量相互呼應，瞬間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
    他自然知道那股力量是什麽。
    他疑惑的是，為什麽獸族會公然使用禁忌級武器。
    沒錯，遲諳感知到的，就是癲狂之眼的氣息。
    兜帽下，遲諳耳畔的三對墨色耳羽炸開，血色瞳孔因為緊張而輕顫。
    他死死壓下體內因為癲狂之眼而亂竄的靈能，迅速離開了原地。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直覺告訴他，最近不能在外麵晃蕩了。
    他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
    另一邊，靈韻雨林深處，獸族聚居地。
    深入地底的赫羽，一寸寸的地毯式搜索，終於找到了一隻蟲母，以及一名天界獸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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